化妆台前,司徒文坐在轮椅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涂上了一层唇彩。
“听说司徒葵醒了,这个小贱人命还真大。”
司徒文拿着唇彩的手稍稍顿了顿,从镜子里看了何美一眼,“妈干嘛这么生气,她没死这是好事,她要是真的死了,遗嘱的事就更麻烦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回来毕竟是个麻烦。”
司徒文弯起晶莹的唇瓣笑了笑,“妈放心,她成不了气候的,当年我能把她赶出司徒家大门一次,现在我就能把她赶出去第二次,我们要感谢文媛把她养成了一个废物,如今不过是废物回来了,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自己的女儿何美当然相信,她说的没错,她们要感谢文媛那个女人,不仅养出了一个废物,还让她们现在的生活蒸蒸日上。
何美推着司徒文从房间里出来,正准备下楼,刚好被肖怀旭看到。
“等一下。”
肖怀旭刻意从楼下走上来,把司徒文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司徒文娇羞一笑,两手很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怀旭哥,我自己可以的。”
这阴柔的小调,别说是肖怀旭,就连女人听了都会酥了骨头。
肖怀旭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说:“别逞能,你的腿上有伤,万一再碰到怎么办?”
看着抱着自己下楼的男人,司徒文心里忍不住替司徒葵那个废物惋惜,她的未婚夫现在变成了她的,恐怕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
有的时候,天真,真的是把任人宰割的好刀。
佣人把轮椅抬了下来,肖怀旭小心翼翼的将司徒文放在轮椅上,“伯父,再过两个月我就要跟小文订婚了,我不知道你们这时候把司徒葵叫回来是什么意思,为了小文的安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需要交给警察处理。”
司徒老爷子临终前把司徒家的财产百分之六十都写在了司徒葵的名下,这件事肖怀旭不知道,司徒文也不敢让他知道,他们这几年自然是有了感情,但除了感情之外,他们的婚姻更是跟家族有关。
司徒文扯了扯肖怀旭的袖子,委屈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心酸,“怀旭哥,还是算了吧,说到底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爱上你,你明明是姐姐的未婚夫,而我却横插一脚,她恨我是应该的,我不怪她。”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心疼,更何况是被背叛过的肖怀旭。
他反握住司徒文的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有什么脸跟你比,亏我当年一心一意的对她,我真的是瞎了眼了。”
“那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幽幽闯进,没人发现门前的人在那站了多久。
司徒葵一手牵着司徒晗尧,另一只手提着行李,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那双金色的眼仁,半边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等等,她在笑吗?
肖怀旭惊讶的看着她。
他明明刚去过医院,她却对他爱理不理,现在他走了,她居然后脚就跟了出来。
她果然还是放不下他。
看着司徒葵牵着小男孩的手,肖怀旭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虽然他们现在没关系了,但他还是对这个“野种”耿耿于怀。
司徒葵将手里的行李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闷响。
她领着司徒晗尧走进,脚步刚停下,就听司徒海喝道:“跪下,给小文道歉。”
司徒葵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让她跪?
这世上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命令她。
她轻轻扬了下眉梢,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司徒文,这一眼,刚好跟司徒文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确定要我跪?”司徒葵声线凉凉,金色的眼直视司徒海。
五年前的她永远都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要有人对她大声吼一句,她就会整个人发抖,可是现在……
“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司徒海怒道。
司徒文低着头,委屈的样子看在谁的眼里都像楚楚可怜,然而,她嘴角那抹淡淡的得意却被司徒晗尧这个小不点看了去。
他稍稍晃了一下司徒葵的手,司徒葵没理他,而是把他的手握紧了些。
“可惜,我只跪死人。”
闻言,司徒文嘴边的笑意突然冷却,她抬头,眼中换成了一抹委屈的泪,“爸,算了吧,这件事不怪姐姐,是我不好。”
说着,她伸手拉住司徒葵的手,“姐姐,我知道你怪我抢了怀旭哥,可是我跟怀旭哥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没有怀旭哥我会死的,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求她?
求得着吗?
她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蓦地,肖怀旭一把拉开司徒文的手,“你别求她,她有什么资格,她自己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脸的事她做都做了,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你?”
“就是,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何美附和一声,“司徒葵,你别以为不道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别忘了,因为你还死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你要是不跪下给小文道歉,我就跟他们一起告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出租车司机这事司徒葵听说了,那人只是无辜受连累。
不过司徒葵奇怪的是,这场车祸明明是她去撞司徒文的车,结果司徒文只伤了腿,而她跟出租车司机却都死了?
司徒葵垂着眼,食指在鼻尖上轻轻揉了揉,“坐牢啊,好啊,只要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开车撞人,就告我吧,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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