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难以出口了,他一个男儿家竟然难得有些脸红,只是幸好面庞黑,顾嘉并没发现。
顾嘉好奇:“其实什么?”
萧越略有些结巴,不过还是道:“其实世间男儿,也未必都是非要子嗣不可的,便是没有,抱养族中血脉做子嗣的也不是不可以,芽芽不必灰心,说不得能碰到有大见识又珍惜你的男子。”
顾嘉笑了。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是见识过的,她当然明白,便是有些男子自己不在意,但是男子的家人能不在意吗?
人活在世,有时候不是为自己活,也不是一个人活,而是为家人活,为自己的族人活,能够任性地不需要在意别人眼光的又有几个呢?
不过她也没和萧越争辩,反而笑道:“哥哥,以后的事以后在想,你所说的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趁着我还在,可得和你好好交待下家里的事,把爹娘还有阿平的事都安置妥当了,这样我便是走了,也能放心。”
一时又和萧越交代了许多事,包括那在利州办理户籍的事:“这个若是一时办不好,可以慢慢地寻机会,或者找那已经没了的,让我做个替身,都可以,也不要嫌弃不吉利。若是打理关系要花银子,哥哥尽管花就是,这个才是万千紧要的。”
最后嘱咐萧越万万保密,就是爹娘萧平那里都不能说的。
萧越自然是答应了,他素来疼爱这个妹妹,她既然请托自己,那都是万死不辞,定要做好。一时想着,那户籍之事虽然不好办,但是也不是没门路,他如今在利州颇置办了一些田产,其中自然难免和官府打交道,寻个法子找个门路还是有的。
当日顾嘉又和萧父萧母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萧家,走出家门回首看时,却见巷子里的萧父萧母还有萧越萧平还在大门下目送自己离开。
心里顿时涌起许多感慨。
想着虽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自小养在他们家,这许多年来早已经不是亲生胜亲生了。
一时又想起顾姗和彭氏来,竟有种释然之感。
上辈子心里是委屈的,委屈得要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彭氏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明白为什么彭氏自始至终更疼爱顾姗。
如今想来,也许是人之常情吧。
在彭氏这里,自己踏入家门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讨债的陌生人罢了,又指望什么。
顾嘉当下回到家中,又把自己那些银票细软的都给清点了一遍,最后算来算去,想着得把那砚台卖出去。
趁着人还在燕京城,赶紧卖个好价钱,又能添一笔进账。
若是离开了,到那利州地界,那里的人未必有燕京城这边的豪气和见识,这砚台就怕卖不上好价钱了。
顾嘉当即托了王管事,让他去给那王己递个话,看看帮着联络下有没有买家。
王已自打那日见了顾嘉的砚台后,一直心心念念的,也和人提起过有一块什么什么的砚台如何如何好,如今听说顾嘉竟然要卖,大喜过望,只恨那价格是自己一时出不起的,只能帮着联络。他人面自是要比顾嘉广,别人又信他,只两日功夫就寻了一位买家,愿意出一千三百两银子购置这块砚台的。
顾嘉得了消息,自是满意,想着拿三千两给萧越哥哥让他提前布局下利州的宅邸田产,同时嘱咐哥哥要打通关系,想办法给自己在利州寻个户籍。
她既然要跑,那就不能用如今的身份跑,没有户籍走到哪里都寸步难行,还是得另外有个户籍,这样以后做事才方便,也不会被轻易寻到。
顾嘉又盘算了一番,自己手头还有一千多两,如今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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