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艰难的动了动,纤白的小手伸过去,摸到了床柜上的一把小刀。
将枕巾咬在了自己的嘴巴里,她纤白的小手拿着小刀,对着自己的肚皮深深的划了下去。
血。
全是血。
鲜丽的红色一下子蔓延在了雪白的床单上,女人即使怀胎十月也没有长任何妊娠纹的白皙肚皮被生生的划出了一条血口。
外面的女佣探着脑袋一看,一声尖叫,“啊!”
女佣直接昏了过去,谁都没有见过这样血腥凄厉的画面,林璇玑拿刀给自己剖腹了。
将沾满了鲜血的小刀丢在地毯上,林璇玑将肚子里的宝宝抱了出来。
宝宝出来了,是一个男宝宝。
宝宝皮肤红红的,看着皱巴巴的,但是宝宝没有哭。
宝宝睁开了眼,是一双凤眸。
宝宝看着她,不哭也不笑,不知道是傻傻的还是怎么回事?
她被灌过堕胎药,那些药下去,这个孩子不是智障就是残疾。
林璇玑苍白的小脸上都是汗珠,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她痛的身体在不停的抽-搐,纤白的小手缓缓伸过去,摸上了宝宝柔嫩的小脸,“宝宝,你为什么…不哭?”
宝宝静静的躺在妈妈的臂弯里,静静的看着妈咪。
林璇玑一点点的将宝宝抱进怀里,她嗓音沙哑颤抖道,“宝宝,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妈咪对不起你…”
她不停的说“对不起”,不停的忏悔,纤柔的身体匍匐下去,她不停的点头,想给宝宝磕头。
眼眶里有晶莹的泪珠砸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宝宝,对不起,都是…妈咪害了你…都是妈咪的错…你是无辜的,对不起…”
这时耳畔响起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然后她怀里的宝宝被抱走了。
怀里一空,她迅速抬起小脑袋看向伫立在床边的男人,医生和女佣都进来了,女佣拉开了窗帘,外面璀璨的阳光镀在了男人英俊如雕琢的俊脸上,像镀着一层金边,英俊的令人发指。
男人结实的臂弯里躺着小宝宝,他垂着英俊的眼睑看着小宝宝,粗粝的指腹在小宝宝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
“你干什么?快点把宝宝还给我,还给我!”她情绪激烈的要从床上爬起来。
但是小护士按住了她,医生开始处理着她肚皮上的剖腹伤口,男人不会让她死了,他只是要折磨她。
很快,男人将臂弯里的宝宝递给了身后的叶管家,“把他丢在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吧。”
“是。”叶管家接过了宝宝,转身走了。
她的宝宝被抱走了。
她的宝宝没了。
床上的她满目通红,睚眦欲裂,她想要起身,但是没有用,她的身体早已经疼到失去了知觉,她所谓的用力全身的力气不过连跟手指头都没有动。
护士按着她,医生给她打了止血安眠药。
视线里发黑,她昏过去了。
昏过去之前,男人踱步来到了她的床边,他对着她笑,居高临下的讽刺姿态,“璇玑,这就是你不乖的后果,你要接受我的惩罚。”
她闭上了眼,昏迷了。
但是,有两颗血泪从她的眼角悄然的滑落。
心头之血,剜心之痛。
这个不会说话的宝宝,成了林璇玑多年的业障,穷其一生无法释然的噩梦,她停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忏悔和祷告,用永恒的痛苦折磨着自己,以示对自己的惩罚。
滴答,一声,苗族大师收回了怀表,所有人都从林璇玑的梦境里解脱了出来。
……
唐沫儿一张柔媚的小脸变得煞白,亲眼看着妈妈拿刀剖腹取出了小弟弟,她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双腿发软,她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一条有力的健臂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后面有人抱住了她。
唐沫儿回眸一看,是顾墨寒。
男人那双幽深的狭眸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溢满了怜惜和心疼。
他柔软的看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将舒适的体温和强大的力量熨帖传递给了她。
唐沫儿心跳加速,迅速侧开了目光。
这时君莫生的眼眶已经红了,他一个结实的拳头直接往陆瑾文的俊脸上砸了过去。
陆瑾文没有躲,他的右脸被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薄冷的唇角迅速沁出了血迹。
君莫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陆瑾文,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璇玑生产你不给她叫医生,你逼的她自己拿刀剖腹,如果你这也算是爱,那被你爱上的人简直是上辈子受到了诅咒!”
那是怎样的疼,怎样的痛,大概没有人知道。
陆瑾文英俊如刀刻的面容上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他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忽而勾起了薄唇,“她肚子里怀着你的野种,我为什么要给她叫医生?”
这句话,残忍又邪性。
“你!”君莫生有话要说,但是他敛了一下俊眉,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当年璇玑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说出口的事情,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因为,他没有资格去说。
不说,是对陆瑾文这个魔鬼最大的惩罚。
陆瑾文不知道,每日都活在自己扭曲的恨意里,若有一日他知道了,难以想象他会承受怎样的剔骨剜心之痛,他会有报应的!
但是那个孩子,何其的无辜?
上一代的爱情过于炙热惨烈,两个人撞得遍体鳞伤都不肯低头,他们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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