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习没有迟疑的往窗户上冲去,奋力跳下二楼。
“啊!”
“有人跳窗了!”
“不对,刚才有人打碎窗户了吧!”
“o!”
“图书馆的二楼有五米高吧!”
在旁边看书的学生们惊慌失措地跑去窗户口看情况。
当看清楚了在下面草坪上找东西的月山习安然无恙后,他们唰的一下齐齐回过头,去看那个把人给弄得去跳楼的和修研。
和修研淡漠地说道:“看我做什么,看书去吧。”
他低笑了一声,往图书馆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图书管理员咽了咽口水,死活不敢去拦这位连校长都不能得罪的人。
算了,玻璃碎了就碎吧。
在一楼的草坪上,月山习苦苦寻找自己的戒指,最后别的东西没找到,只找到了一枚银白色的硬币,傻了眼。
“不是……戒指……”
金木!你失忆之后更会耍人玩了!
月山习回去找他,不出所料地扑了个空,和修研早就走了。
他又爱又气,无可奈何的对图书管理员说道:“修窗户的钱我出,请你告诉我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图书管理员立刻开心了,“你是说那位先生啊。”
想了想,这位年纪不大的德国男性吐字圆润地模仿对方的话。
“あほう。”
“……”
月山习的目光已死。
图书管理员还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月山习从皮夹里抽出几张欧元甩给他,黑着脸走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日本留学生笑翻在座位上,对四周同样不解的人解释道:“刚才的日语很好懂,他在说那个人是个傻瓜啊。”
提早回到了家中,和修研把这枚新得到的戒指和另一枚放到一个盒子里。
一对情侣戒指在盒子里完好如初。
“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意外的有些傻乎乎的呢。”和修研在桌子前看了几眼戒指,把盒子锁到了抽屉里。
他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刻意维持着轻松淡漠的心情。
不能去回忆。
那样的疼痛,他不想再承受了。
和修研思虑道:“还是得调查一下这个人,他知不知道我是独眼喰种?希望他不知道……要是调查的话,首先不能用和修家的仆人……”
低调生活了这么久,是时候经营自己在德国的人脉,扩大交际圈了。
晚上,月山习在柏林的住所里被打击得失去斗志,再加上昨天一颗心都挂在和修研身上,他和叶都没有去寻找满意的食材。
看到叶担忧的目光,月山习猛然记起自己的责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在德国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金木,总不能先把自己和叶饿死!
“叶,我得到了一张宴会的邀请帖。”
月山习把从月山家的渠道得到的邀请帖拿出来。
叶迟疑而疑惑道:“是喰种那边的吗?”
月山习摇头,神色多出一抹残忍和冷漠,“是人类那边的,通过他们我才可以接触到德国富豪的游戏。你不懂,除了喰种会玩弄人类外,人类也是能够圈养喰种,玩弄喰种的。”
叶吃了一惊,“习大人参加这样的宴会做什么?”
月山习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指间夹着邀请帖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女士的香水味。
“既然父亲给了我钱,我就用钱去买食物。”
喰种的渠道买不到人类,那么就从人类的渠道去买喰种好了。对于月山家的人来说,只要有利可图,没有什么是不能去适应的。
接连几天,月山习都混迹德国富豪的圈子里,打通人脉和关系。他以月山家继承人的身份玩得如鱼得水,只要不面对和修研,他抛之脑后的那些心机手段就全都回来了,把那些社交名媛哄得赞不绝口。
“不愧是有名的绅士。”
“我的家族也听说过日本的ain(月亮山)。”
“真好笑啊,不是月亮山,是月山。”
“噢,抱歉啊。”
“没什么,美丽的小姐都是值得原谅的,我希望我的家族也如月亮山一般绵延永久,这样一想,姓氏仿佛更美了。”
月山习说得情真意切,在对待家族上,他一直引以为傲。
“月山先生的说辞让我也怦然心动,下次有机会去日本,一定会去拜访您的家族。”一位穿着低胸长裙的淑女笑意连连,她用装饰用的扇子遮住半张脸,头顶的帽子落下半张黑色面纱,也遮盖住部分容颜,这样的打扮把她装点得神秘而优雅。
在她旁边,另外几位家世不如她的女性面色都不太好看。
“话说……您也是日本人。”像是得意一样,这位淑女特意凑近月山习,提起了一个新鲜话题,“您听说了吗?最近和修家的继承人也在德国呢。”
月山习的目光一闪,笑容更加完美,“是啊,听说了。”
淑女叹息道:“我们邀请了他好几次,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月山习替和修研解释道:“可能是不习惯吧。”
那性格比金木还冷清。
“可是我们这边有一位小姐出动了哦。”淑女悄悄说出圈子内部的消息,“她可是德国有名的哥汗纳家族的人,还向我们保证了,一定会把他请出来,明天的‘血腥玛丽’y大概会更有趣吧。”
月山习稳住心底熊熊燃起的怒火,这说得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他的金木怎么可能理会这种无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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