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挂了电话,这些年,如果他们家肯稍微的说个一句半句,也许就不会现在多了这些无端猜忌。
他知道白成东打的什么主意,好继续跟路氏挂靠,方便做事嘛,那都无所谓,因为他不仁在先,所以也愿意吃点亏,这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还不会演戏呢?
但前提是,不能把钟岭扯进来。
这是底线。
现在既然底线被打破,那他就没有再假仁假义的必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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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路战的行动还是比记者晚了一步。
那天钟岭在医院小花园里坐着,护工刚刚离开,她闭了闭眼的功夫儿,有个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钟岭是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坐在一起,起身想走,结果被人一把拉住了衣袖,“等等。”
她稍一皱眉,便一挥手,把人都一起扫回了排椅上。
她现在可能力量和速度比之以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徒手对付一个敢来拉扯她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有点愣了,好在钟岭的力气不算大,他也仅仅是跌坐在了椅子上,复又站起身来,对她笑了笑。
“你好,我xx周刊的记者。”
钟岭蹙眉,记者?
找她干什么?
不过不管干什么,她都没有兴趣留下来,抬腿刚要走,那个记者又拦了过来。
“这位小姐,我想问问,你跟路氏总裁是什么关系?”他陪着笑脸,语气同样是好声好气的样子。
钟岭有些不悦的攥了攥手指。
路氏总裁,她当然指的是路战,但是好端端的来问她跟路战什么关系?这就有点蹊跷了。
而且,知道她跟路战有关系,就更蹊跷了吧?
“有事吗?”
那记者见她神情有所缓和,赶忙拿出来录音笔,问道:“请问路总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不知道是不是与你有关?那么说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路总,他已经订婚了你知道的吧?你们是不是……”
他最后一句话问的隐晦,但前面的铺垫已经很足,足够让人想的出来这句话的含义。
钟岭觉得他可能是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搞破鞋?
事情她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听他说的那一串,也知道了个大概,随口回道:“我不认识他。”
一来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二来对方什么目的她也没办法打探,所以干脆直接否认。
那个记者见她这样,急道:“怎么可能,我在这里蹲点儿蹲了三天,路总每天都来!”
钟岭这才明白,原来已经盯了好几天,怪不得上来就问他俩是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她更加不能再说什么,索性也没再开口,抬脚想走,那个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当事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直接就近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距离有点太近,钟岭非常不适,他还在叨叨叨,下一刻已经被屈肘顶开。
“滚。”她说完便走。
对面,路战已经在一旁观察了两分钟,本来还想着她现在眼睛不方便,别再吃亏了。
很明显,自己想多了。
他走到钟岭身旁,顺手捞起她的手,钟岭察觉是他,但旁边还有记者,她下意识就往外抽手,结果被他攥的死死的。
路战把她拉到身后,看着刚刚爬起来的小记者,心情颇好:“今天算你走运。”
小记者差点懵逼了,鼻梁都快被打断了,算最走运?
“我要告她蓄意伤人!”如今八卦记者虽然口碑不好,但是再大牌的明星企业家也没有会上手的。
他是没想到,今天被个瞎子给揍了。
路战哦了一声,浑不在意,“路氏几十个律师,快闲出毛儿来了,你尽管告。”
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出面,无非也就是给钟岭增加点儿乐趣性,活动活动筋骨。
他要是拿这事儿蹬鼻子上脸,那就另说了。
但她不喜欢吵吵闹闹,他也懒得废话太多。
路战说完,拉着钟岭的手缓缓离去,只剩下一个懵在原地的小记者。
两人一路到了病房,钟岭才发觉手就那么一直被他攥着。
他的掌心干燥,甚至能够感觉到丝丝纹理。
熟悉又令人怀念。
在那些无数寒冷黑暗的日子里,钟岭常常会回忆起这一双手曾经带给她的那些温暖和安全感。
好像有这么一个支点,她就永远都不会垮掉。
他的手充满了无数的诱惑力,张了张手,想回握一下,但脑海中瞬间被惊醒。
钟岭用力的抽了出来,不过两三秒钟,结果又被重新抓了回去,还不等她言语,路战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不轻不重的‘扔’到了病床上,钟岭刚要起身,却被他直接俯身困住。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路战低了低头,贴在她的脸颊旁,微微摩挲几下,钟岭手脚挣扎,脸都憋红了……
“你……你干嘛!”
路战打量着她的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好意思,红的像个苹果似的,长发散在耳侧,耳垂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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