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实际上,她外婆是上一任家主,她就不应该的。
只是老太太打破了这个惯例,也因为他外公为池家的一再牺牲,大家有目共睹,无人有任何异议。
秦初是个男孩,也合池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不会有人把他列入敌对对象。
和老太太在屋里寒暄了一阵之后,秦浅才和秦初从东厢出来。
秦浅带着秦初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他的院子在秦浅院子的隔壁,不过想着他刚到池家,陌生的环境许是会让他不安,就留了他在自己的院里头住。
……
东厢。
“阿桂啊,你看着小浅怎么样?”
等秦浅和秦初离开东厢后,老太太和桂妈如同闲聊一般。
“回家主的话,依老奴看,少主这脾性改变了不少。”
若是从前,这丫头,早就闹翻了天去。
哪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这么多呢!
何况他们想了那么多法子,软硬兼施都没能叫她回得了池家来,这回倒是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闻言,老太太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们小浅又长大了不少了。”
看着好久不曾露出喜色的老太太一脸愉悦,桂妈迟疑了片刻,“老太太,有一句不知道老奴当讲不当讲。”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
“老奴一直有一事不明白……”桂妈皱着眉头,皱得那额头的皱纹都多了几道儿了,“老太太为何下一任家主非要从少主一脉取不可?”
秦浅是优秀,可分明比她优秀的人也还有啊。
老太太浑浊的眼眸闪了闪,沉默了一会儿,一声叹息,“说起来池家欠她们一脉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偏生,像是上天不放过她们,在所有的孩子里面,她们一脉的孩子,最为适合做这个家主。
偏生,一个二个的,却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总归虽不是老太太一脉的,但多多少少总有血缘关系,还是看着长大的,又懂得这个位置的苦,于情她总该放过这个孩子的。
可她既为家主,便要从家族出发。
“既然已经欠了,那就再多欠一点罢!”
……
第二天一大早。
秦浅和秦初就被桂妈带过来的一行人给折腾,然后道起了床。
“少主。”
桂妈先是同她和秦初行了个礼,然后才说:“也不知道少主和小少爷的尺码现在是多少。老奴带了一些礼服来,您和小少爷先试试,合心意的,老奴立马差人去办好。”
“这是今天晚上家宴的礼服吧?”秦浅没有动,看了一眼那一排的礼服。
“是的。”桂妈恭敬地回答,“关于明日家族各个支脉前来拜年的礼服,老太太说稍后再选。”
桂妈从中挑选了两件正红色的旗袍,拎在手里,让秦浅挑选。
“老太太说,想等正月底,刚好老太太寿宴上正式将各房钥匙移交给您。老太太让老奴问问您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浅选了一件蝴蝶盘扣的旗袍,“一切听凭老太太做主。”
听到秦浅这么回答,桂妈当真觉得这个少主,这一趟回来,脱胎换骨似的。
“对了桂妈。老太太岁数大了,您照料得最为细心,就多陪着老太太,少过来我这边伺候。”
“少主!”闻言,桂妈立马“噗通”一声立马跪下,“可是老奴哪里做得不对?还请少主明言责罚,老奴定痛改。”
桂妈是挑选出来辅佐家主的,当年她外婆还是家主的时候,她就在跟前伺候。
后来秦浅外婆被一起逐出池家后,老太太重回家主之位,她也就到了老太太身旁。
乍一听到秦浅这么说,还以为是要摒弃于她,立马就慌了。
“没有的,桂妈你误会了。”秦浅伸手将她扶起来,“我并不是要赶你的意思,只是这些年都是你在老太太身边照顾,也就你最懂老太太的心意。”
“你呢,迟早是要到我身边的,有什么事情,我还需要跟你请教才是。只不过我的意思是,有你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得她会舒坦些。”
“这几年就就先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有什么事,我叫你处理便是。若是平常,桂妈你可以遣一个信得过的道我身边,帮我打理上下事宜即可。”
听到秦浅这般说,桂妈悬着的心,这也才落地。
缓缓站起来,羞愧地埋着头,“是老奴想错少主的意思了,是老奴的不该。”
“好了,桂妈,你别这么说。”秦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了一眼秦初,“还有一事,希望桂妈你能够帮帮忙。”
“还要劳烦桂妈替小初挑两个机灵的下人,他年纪小,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紧要关头,能够提点他一二更好。”
毕竟在池家,说话几乎都是带着刀光剑影的。
就算秦初比寻常还是聪明些,可没个在旁边提点的,秦初怎么进坑的都不知道。
“还是少主想得走到,老奴这就去办。”
桂妈放下秦浅挑选的旗袍后,让人把剩下的礼服推走,然后跟她汇报了晚宴的时间地点,以及今年参加晚宴的人数,和大家的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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