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湛越冷凛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人,“怎么?等着我亲自来?”
闻言,那几个西装男立马又对封吟开始了拳打脚踢。
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一如先前秦浅吩咐的对他的伎俩,每一下都下足了劲儿,但是却不伤要害。
就是痛得人想死!
“准备好了吗?”湛越偏头问了一句,吐出云雾。
旁边的人正打开了一支药剂,抽取注射。
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冷光。
“确定万无一失?”
“湛少您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那人恭敬地回答。
湛越微微颔首,眼帘半垂,“去吧。”
那人走上前,西装男们都突然收住了手,分别默契地将封吟按在了地上,等着那男人上前。
封吟在痛得一阵眩晕之后,稍稍缓过神来,便瞧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支注射器朝她走来。
在她面前慢慢地蹲下,撩开了她的衣袖,翻过她的手腕儿,一针就扎了进去。
“你给我打的什么?”封吟脸色巨变。
挣扎,却被西装男按得死死的,只能看着那注射器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注射进自己的身体。
她满脸惊恐地大吼,“你给我打的什么?!”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湛越的手随意地一搭,指尖掸了掸烟灰,“不过是让你以后也没有办法再怀孕而已。”
喻笙走后的第二天,秦浅又约了他。
给了他一份资料,上面详细地写着封吟是怎么让人破坏喻笙的滑雪工具,从而让她没有办法顺利回到营里,遇上雪崩,从此无法再怀孕的结果。
这个女人让他的阿笙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自己却怀了孩子,还要他娶她,保她名声和孩子……
现在一想想,湛越都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当时秦浅只和他说了一句话,“这个机会,留给你。”
他知道,一是秦浅刚回来,还有池家内部的人需要她应付,不能够被人抓住太多的把柄,所以让他出面;二是也了解他,这件事,是他心里的结。
如果不是因为封吟,喻笙不会遇险,就不会因此不能怀孕;即便封吟设计他,他也不会同意和封吟结婚,伤了喻笙的心。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事,也许他和喻笙已经开始忙碌婚礼,准备着要一堆孩子,过着所有人向往的幸福人生。
而封吟,不管她是落魄狼狈,还是风光无限,随她的便。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既然有了这么多悲伤又难过的事,那么就不能够就这样过去。
他守护的宝贝受了伤害,他要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谁而起,就从何结束。
闻言,封吟脸色一僵,满脸的震惊,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望着这个背抵着光,融在阴影里的男人,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恶魔。
他刚刚叫人打掉了她的孩子……现在却又要永远地夺走她一个做母亲的权利!
“湛越!!”封吟一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前方的男人,嘶吼着。
“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我妈怎么也是封家的二少奶奶,你敢这样对我,我妈妈,我爷爷,封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知道吗?”湛越吸了一口烟,“你母亲已经死了。”
吞吐云雾,“还有,你已经被逐出封家,从封家族谱中除名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剑一样直直扎进人的心上头。
“你说什么?”
封吟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反复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乔慧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上次来看她的时候,还好好地和她说话的,怎么可能死了呢?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封吟想要抱住头,却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不住地摇着头,“你是骗我的!”
湛越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湛越,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封吟眼眶不住地涌着泪水,满脸的泪痕,擦过地面又是满脸的灰。
“你不就是为了封喻笙报复吗?有本事你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会把她不能怀孕的事告诉所有的人,让她一辈子都没有人要,孤独终老!”
湛越冷冷扫了她一眼,掸了掸指间的烟灰,“首先你要活着,才可以。”
男人起身,将烟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碾灭火星。
“放火。”
说完,他抬脚,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留下,阔步离开了烂尾楼。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年来,也一直尽量手上少沾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沾。
身后的黑衣人放开了封吟,径直离开。
留下最后一个男人,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轻轻地擦燃,落到地面上的汽油。
火星迅速燎原之势蔓延开来,一如不久前这栋楼那片火海一样。
在封吟的绝望中,男人转脚,隔着火焰,离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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