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先看看郑宁宁,推门进去,走到郑宁宁床前。
郑宁宁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护士怕她咬到舌头,拿东西垫住了,但是她还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双目不停跳动,好像非常恐惧。
“宁宁生了什么病?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谢长绝看到郑宁宁这副模样,不由焦急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
余霜看了半饷,突然伸手向郑宁宁怀里探去。
“你干嘛?”童彩彩的反应非常快,立即挡住了她。
余霜绕过了她的手,从郑宁宁怀里取出了一块玉佩。
“你怎么能乱拿宁宁东西?”童彩彩尖声道:“这是宁宁爸爸送给她的礼物!”
谢长绝也不解的看着余霜,但是他和余霜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她不是乱来的人,因此只是看着她,等她解释。
余霜摩挲着这块玉佩,突然问他:“你属什么的?”
“属狗。”谢长绝条件反射答道。
随着他话音一落,他的身后空气陡然撕裂,一团浓重如墨的黑暗将他吞噬。
余霜一纵身,拉着谢长绝的手,一起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眼前没有一丝亮光,谢长绝听到一个声音在空间中幽幽的回荡。
“你带走了我的狗狗,我都没有找你麻烦,只是再找一些狗狗陪我玩。你却还敢主动上门来,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谢长绝:“???”
***
郑宁宁站在青翠的竹林里,微微的风吹拂,竹叶轻轻摇动,飒飒作响。
有人从身后搭上了她肩膀。
她回过头去。
看见饲养员穿着一件交领长衫,头戴六合一统帽,背着一个背篓,正冲他微笑。
她感觉有点违和,但是依然不由自主的回了他一个微笑。
“你又在此诵读呀?”
“吟时声应和,步处影相随。”她一振宽大的袖子,摇头晃脑回答道,“仁兄,我感觉我的经义又有进益了。”
“果真如此?改天我等切磋切磋。希望明年你我兄弟二人都能登科及第,共饮琼林宴!”饲养员显得非常高兴,他左手来搂郑宁宁肩膀,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牵着的大黄狗。
郑宁宁不习惯被别人搂,微微退了一步,避开了饲养员的手。眼角瞥见了大黄狗也跟他一样,往旁边退开,想要避开饲养员的手。
她笑道:“阿苍怎么总是不太亲人,还是这么怕你。”
饲养员只是回以一笑,同时右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大黄狗的头,大黄狗发出呜咽声,但是乖乖的不再动了。
他才说道:“今天我买了鱼,咱们吃酸菜鱼吧。”
郑宁宁一听就馋了:“仁兄你腌的酸菜真是一绝啊!又酸又辣!就着酸菜我都能多吃一碗饭!幸亏结识了你,不然怎么可能每天都能吃上辣椒!”
两人肩并着肩回到了屋舍里,饲养员自去做饭,郑宁宁还自告奋勇去给他烧火,两人都丝毫没有读书人的架子。
这天郑宁宁外出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把喜悦跟朋友分享,还没进屋就大声喊道:“仁兄!这回我买到了《四书劝学录》!”
连喊了几声,都只有竹林的飒飒声回应他。按理说饲养员应该在家里的,她屋内屋外都找了,并不见人影。只见饲养员的房门微敞着。她推门进去,看见桌上摆着一本书,清风拂过翻动着书页。
两人平时都是共享书籍的,这一本她从未见过,不由走过去,好奇的翻看。
只见书页陈旧得泛黄,上面画着许多繁复的图形以及符号,她一个都不认识。再往下翻,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同样非常复杂,她定睛去看,勉强辨认大标题:天狗蛊。
就在这时,一个阴影突然笼罩住了她,她回头去看,只看见饲养员嘴角牵起的一抹诡异的笑。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四肢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嘴也被堵住,无法发出声音。她睁开眼来,不觉惊骇欲绝,卖力挣扎起来,可惜被困得结结实实,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本来想再养你一阵,把你养得白胖一点。”饲养员声音温柔,说话间表情显得非常慈悲,“可惜你自己不识趣,非要翻看我的秘籍。”
他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里的事。
只见他面前摆放着一只陈旧的大缸,郑宁宁认识,这正是他腌酸菜的坛子里的一个,郑宁宁每天都要吃他腌的酸菜就饭。
而这只缸里装满了浓稠的液体,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缸的正上方的墙上钉着一只黄狗,正是郑宁宁以为的阿苍。它睁大着眼睛,它的四肢被折断,死死地钉在墙上,肚子被剖开,血液混合着身体里的体液,滴落在水缸里。
每一滴液体低落,缸中都涌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卖力的争抢。
这只狗的身体已经干瘪,显然已经被钉在墙上很久了。终于,他的身体脱落,跌在了缸里,瞬间只剩下森森白骨。
而这时,另一只黄狗已经被拎起,任由饲养员把它钉在墙上。
血花溅起。饲养员似乎有些懊恼:“嘁,又浪费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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