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悦色入口进出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他翘首站在原地动作却分毫不移,看那模样应该是在等人,而且那人对他说分量还不轻。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雷身后悦色的大门里突然挤出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在他耳旁喊道,“楚哥。”
“嗯?怎么了?”一直注视着前方的楚雷没有会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七爷说,那位先生暂时不过来了。”那人回道。
“不过来?”楚雷闻言扭头看向他,目光凌厉,“为什么?”
那人头低了低,“不知道,七爷只是叫我来跟您说一声。”
“那七爷呢?”楚雷又问道。
“还在楼上,正等着您回去呢。”
“走!”楚雷眼眸一凝,转身抬脚就向里走去。
悦色的四楼,不像楼下那般喧闹,相反的还异常安静,走廊两边楼道的墙壁上各悬挂了几幅油画,每幅油画隔一段距离的地方就有一道紧闭的复古式的房门,一眼上看去整个廊道从头到位都透着肃穆严谨,完全不像是在一个夜总会里。
而此时在楼道最末的房间内,沙发四周正分散式的站立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便是刚刚在门口被人叫进来的楚雷。
楚雷低头站在中间沙发正对着的地方,在他面前隔了一个茶几距离,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外表看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身黑色中山装,额上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在摆弄着茶具的双手,那手下动作娴熟,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片刻后,他伸手端起倒好的茶,凑到鼻下嗅了嗅茶香,“楚雷,我刚说的那些你都明白了没?”
“明白了。”楚雷回道,“明天晚上八点,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的,您放心。”
七爷点头,抿了口茶杯里的水,试了下茶温,“明白就好,千万别搞砸了,不然先生那不好交代。”
“是。”楚雷又把头低了低。
“行吧,那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七爷一口饮尽手中的茶水,感叹了一声,“哎呀,现在一把老骨头真是熬不了太久了,这个点就开始犯困。”
夜空万里无星,徒留半轮明月高悬,在灰色的云中若隐若现,让整个天空显得有些孤寂,恰好与繁华的闹市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第二天,早八点。
头天拧巴了半宿要请假的许余笙,最后到底还是没请,只不过是没有像之前一样来的那么早了,而是回归到了以前的踩点大部队里,跟着老战友们,前后算着时间进了市局大楼,打完卡,她又在电梯口拧着脸站了半晌,深呼吸自我调节了一下,才硬着头皮上了楼,朝刑警大队走去。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等她到办公室的时候,大敞开门的办公室居然空无一人,一下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倏然的就松懈了下来。
她边往里走边扫了一圈办公室的各个办公桌,发现除了慕尧的桌面上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之外,黎凊染的桌上放着半杯茶水,祁莫言的桌上也有一些被摊开的文件,就连张一洋的桌上都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牛奶,正在徐徐的冒着热气,这明显是有人状态啊?那他们人呢?
“余笙?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要请假的吗?”正当她纳闷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许余笙转头看去,就正好跟从外面走进来的黎凊染来了一个四目相对,但在听到黎凊染的话时她愣了下,随即有些尴尬的回道,“我就说说而已。”
“那幸亏我还没帮你弄,只是早上的时候跟祁队说了一声。”黎凊染走过去把手里拿着的材料放在了桌子上。
许余笙闻言一惊,“说…说什么?!”
“你说呢?”黎凊染倪了她一眼,“明显是请假的事情啊!祁队早上来的时候说慕尧又请假了,我就寻思着顺便帮你说了一下,谁叫你昨天莫名其妙哀嚎一通就跑了,话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真要请假呢。”
“慕尧怎么又请假了?”许余笙本来在听到她把自己想请假的事情跟祁莫言说了,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但是转而又听到她提起慕尧请假的事,随之怔愣了下。
“嗯。”提到这个事情,黎凊染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回道,“又临时请了两天。”
“有说为什么吗?”虽然说换做平时慕尧请几天假,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这次……
黎凊染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回道,“祁队说他家里有点事需要处理,但是具体没说。”
“没说是祁队没说,还是慕尧没说?”许余笙问道。
“慕尧没说。”黎凊染说完又没好气的继续说道,“你说这个死慕尧,不接我电话就算了,知道联系祁队,就不知道联系下我吗?”
“虽然不知道慕尧具体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他自己肯定可以处理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许余笙拉开凳子坐了下来,说道。
“谁担心他了,我才不担心他呢。”黎凊染嘴一撇,有些愤然的说道,“算了不说他了,说他就烦,哎,对了,你昨天到底突然遇到什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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