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夸奖我,我心里这个美啊。
“这样子,就认识你了。你耍完流氓跳窗走掉,我还以为,你也只是路人甲吧。谁料到,你竟然在我的班里上课。”
“那节课,你还记得吧。听到你说出自己的英文名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aaron,你也叫aaron。那一刻,我看着你的脸,好像他。”
“我不要做他的替代品。我是谢沂修,是个纯种的中国人。”我发出了抗议。
“你不是的,我知道。”被我体温暖热了的手,为我轻轻整理着衣领。
“下了课,你在走廊上,我在休息室,你说,你喜欢我。说实话,我根本没当回事儿,一方面,你是个女孩儿,”她停顿了一下,“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学生。我见到你,不过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足够了。搭上一辈子进去,很值呢。”我说。
“后来的事儿,太多了。你送给我的咖啡,你请我吃饭,文化节上你鼓起勇气约我唱歌,你送我生日礼物,你送喝醉了的我回家,还守了一整夜,大冷的天你在我家楼下等我,你……陪我过圣诞节。”katherine沉浸在回忆里,声音有些飘忽。我知道,这些回忆,是带给她足够幸福的……“这些,我都记着……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受到你的用心,你的坚持,你的无所畏惧。但,我还是怕。或者说,我从来没肯好好考虑过你的用情。我没有你那么无畏,我有心结,有顾虑,有……压力。”
“所以,去年的冬天,我选择了回去。本来以为,离开你周围,我会冷静一些,我怕自己也陷进去。我甚至想用aaron来唤起我的自我约束。只可惜,我苦心经营那么久,在收到你的鲜花,听到你的琴声,全然崩塌。”
“反正,还是要回来的。没想到,今年的事情,更多。你帮我修车子,帮我招待debby,就是那时候,你知道了aaron的存在吧。我很惊讶,二十岁的你,在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镇静,冷静地告诉我,要你离开,不可能。你心里有多痛苦,不用说我也知道……本来,我准备迎接你的质询和歇斯底里,然后,也许就分开了吧,但是没有,你还和从前一样,对我好。”
“真正让我明白自己心意的,还是在绵阳的时候。aaron你知道吗,地震发生的时候,虽然我们的处境并不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想起爸爸妈妈和哥哥,想的是,我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了,那个叫一休的孩子了。那是我在失去他之后,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的泪差点下来。
“别哭,aaron。”她温柔地给我拭去眼角的泪滴,“还好,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不是么?”
“嗯。”思绪飘到了那此生最难捱的几天,仍是禁不住后怕和心痛。
“至于harrison回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aaron,我当初离开,抱定的打算是,就此不再回来的。我甚至觉得,二十岁的年纪,要改变所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半年工夫,什么没有可能?我连你爱上别的女孩儿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又是你的一个电话,我的信心就决堤了。我告诉自己,你离不开她了。”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不过……我的电话这么大作用?那我以后天天打。”
“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吧。何况,我们一直没有确定关系,某一方的离开,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即使你离开我也不会怪你的,本来就是我的错在先。”
“才不是,你别乱说。”
“加上,跟父母承认了这件事情,也终于摆脱了harrison,回来,就变得水到渠成了。”
“aaron,是缘分吧。且不说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有多少次巧遇,就说这些日子,我回来的时候没打算告诉你,你却找上门来;你和以晴一起吃饭,我竟然会和在附近高中任教的朋友一起去了那间餐厅;就是今晚也一样,我刚来的时候还在想,你会不会出现呢。”
“你果然就出现了。”katherine长吁一口气,结束了她的回忆。我已经听得连脖子都红了,她如此完整的心路历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把我说得这么好……怪不好意思的。
“katherine,我没那么好……我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就是觉得,应该那样做,就做了。若是没有足够的喜欢,打死我也做不来。”
“你是来索要答案的,对吗?”katherine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问我。
“没错。谢沂修今日前来求取答案,还望御姐成全。”
katherine眼里含着笑,看着我装模作样,不答话。
突然想恶作剧。
我离开长椅,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吹了声口哨。
katherine抬头看我,不解我意。
“嘿,美丽的大姐姐,我喜欢你很久嘞,今天好巧啊,又在这儿遇到你。那么,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我知道你已经不能没有我啦,不如从了我,跟着我从此浪迹天涯,骑马看夕阳,好不好?”
katherine一挑秀眉,嗔怒。“正经点儿。”
“这个版本不行噢?”
katherine想了想,“不要这样子的。”
“那就不玩儿了。”我呵呵笑着,单膝跪地,握着她的手。好装啊。
“katherine,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
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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