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没有直接评价乔梦升的见解,可以看得出他对乔梦升很尊敬,不会直接反驳对方的话,而是转问严臻明,“严,你的意见呢?快跟他们说说。”
严臻明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神色淡然的米时,酝酿半晌,最终却是说:“我觉得这个项目挺不错的,前景非常宽阔。”
严臻明此话一出,不光是an,就连米时跟乔梦升,不免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俩是非常清楚的,这个项目是建在盛达利益的对立面上的,它若成功,势必会给盛达造成一定的影响。
an有点懵了,他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知道严臻明一直在极力劝说他叔叔停止这个项目,“严,你之前不是这麽说的!”
是啊,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严臻明不知道米时也参与了这个项目,更不知道米时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这麽多j-i,ng力!那个时候米时之所以离开他去了西北,如果不是为了乔梦升的话,肯定就是为了这个项目吧?!那样隐忍低调的人物,就算是有天大的隐情也不会自己说出来的。
严臻明心里非常清楚,抛开他盛达的立场,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如果这个项目泡汤,那麽米时这麽长时间以来的努力,米时离开他,都将变得毫无意义!所以,为了米时,他必须促成这个项目,至於这个项目的成功,将给盛达的基础领域带去的巨大冲击,他已经无心顾及。他的问题,总是能解决,而米时的机会却可能不会再有。
“我的看法一直如此,你之前肯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严臻明轻描淡写地说道:“在中国,有钱人多得是,在这个城市,2000人中,就有一个是千万富豪,奢侈消费的投资,没有比中国更好的地方。”
严臻明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而是丢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先行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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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从前不相信劫数,现在相信了,米时就是他的一个劫数,他宁愿自己的利益受损,也不愿这个人的努力白费。他的付出,他的真心,并没有从对方那里得到应有的回报,可他还是选择继续,这就是劫数。
严臻明正站在露台抽著烟,忽觉旁边有人来了,一看,竟是米时,他以为对方是来催他的,当即说了一句:“我马上进去了。”
米时没回应,在严臻明的旁边站住,面向当前的夜景,半晌才说了一句:“饭後抽烟对身体不好。”
严臻明听了这话,当即怔了怔,原本放嘴边的烟没吸了,也没扔,就那样拿在手上。
米时从来说话严谨,很少当面指出他人的不是,倒也不是为人就是这样的圆融,只是一向恪於要求自己,格外注意礼节罢了,两人认识良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严臻明提要求,严臻明不免有些意外。
两个人静静地站了一会,没有交谈,也没有交流,直到严臻明被自己手中燃到尽头的香烟烫到了手,他才意识到应该说点什麽。
“我们──”
他刚开口,米时便抢先说了,米时说:“我没告诉他关於你的事,他知道有你这麽个人存在,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你。”
严臻明没料到对方会主动谈这个,又不知道如何作答,於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米时接著说:“我没告诉他,是因为我明知他知道後,肯定会阻止我。不光是他,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阻止我。”
严臻明想不出来词语反驳,不禁苦笑,扔了烟头,反问了一句:“怎麽,我就差到这种地步吗?”
米时摇摇头,“不是太差,是你太优秀,我的平凡粗浅在你面前,无处遁形。我整个前半生的命运,大部分时间都在受他人把控,为他人而活,这也导致我有些懦弱不去反抗的性格。我从前觉得自己的妥协物有所值,觉得人生有得有失相当公允,直到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发觉我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珍惜,我心灰意冷,离开米家,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改变。”
你要独立,你要证明自己,所以你离开我只身去西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以向我说清楚,就算让我等你个一年两年,也是可以的。严臻明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却不能拿出来反驳对方,他不是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又怎麽去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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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继续诉说著:
“从前我被米家的声明所累,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按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做,好不容易我脱离了这些桎梏,我很想做一些自己一直想做却又没办法撒手去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为处理轮胎厂火灾的事情,去到西北,同时见到了那里的落後。民宅普遍破旧不堪,农民衣食不饱,村里学堂简陋,师资薄弱,学龄儿童没地方上学,思想的闭塞愚昧导致了村民素质的低下,一代又一代的人,只注重眼前利益,而不注重长远的计划,更不注重教育。在去到那里之前,我就知道国内还有很多落後的地方,但是都不如亲眼看到时的触动大,那种……”
“还在佳皇的时候,我就试过给予他们一些援助,建了几所希望小学,资助一些贫困学生上学,但都是杯水车薪,佳皇不是慈善机构,老太太同意做这些支出更多的是为了公司形象著想,多了她也不允许。”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落後的根本原因还是经济,後来我又遇到梦升,他说他能想办法给我拉笔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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