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清楚,可我的消化能力比你强。虽然说得简简单单,我听得明明白白。荣家寨的人是什么来头?骆青敖跟况沾沾是什么来头?”
“曾叔,你说的是我父母?”骆离好不惊讶,师傅都不知道父母的名讳,老丑居然知道。
老丑本名曾彦中,从相见骆离一直避开称呼,突然开口唤他叔,老丑震惊了,一时忘记回答。
“曾叔,你还清楚什么?”骆离再次问道,如果按师门的辈份,老丑比他还低一辈,应该叫骆离师叔,可是张启山早就被逐了出去,连着老封一起,老丑也是后面收的弟子;虽然学了葛氏道术,但算不得是孟玄子的徒子徒孙了,骆离这样称呼,是以江湖钟方真人的江湖关系来叫。不但说得过去,还更亲切。
老丑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凄苦神色:“对,我说的就是他们。封存义向路鸣父母买消息时,我当时在场。他......当初,他们两家人有互通姓名。钟真人来得太迟,还...还没来得及得知。后来,我和钟真人都尽量不谈这件事情,那也是我的痛!”
骆离终于知道自己父亲叫骆青敖,母亲叫况沾沾。他在心里重复默念这两个名字,既陌生又亲切。一时忘记了继续谈话,更没注意到紫带和古钱随着他的念叨升温了。
棠秘子和小本子不愿这沉重的话题打乱了他们的讨论,康十三娘早觉气氛有异,在听到他们谈论荣家寨的情形时就想走了。这是桩赔本买卖,铲除邪恶她也想,可密族怎么办,她是阿扎灵,唯一的阿扎灵,出了意外谁来守护木神。
“那个,人我带到了,铜像也送来了。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晚上我必须回去。”
棠秘子流露出鄙视的眼神:“走吧,咱们不耽误你赚钱。”
“谢谢理解,我那还有千把人的一家子,要不多赚点钱,孩子们连衣服都穿不上。”康十三娘取下脖子上的木制项琏,双手递给骆离,说道:“不管你啥时去,都要小心行事。我会祈求木神保佑你,这个项琏是用木神身上最高那截树枝制成的,我戴了十三年,早就有了灵性;在荣西我不会有啥危险,先借给你。你戴着也好揣着也好,它可以保护你,不受邪祟控制心神,对付巫术,再好不过了。”
骆离犹豫了一秒,就接了过来。上次康十三娘送的木制月牙,还在他包里放着,确实管用。对她感激道:“多谢了,用完我一定还你。”
人家康十三娘这番话说得很让人温馨,棠秘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就你那胡乱削成的木疙瘩。回去弄个十副八副的也不难吧!干嘛还要讨回去,送给我们不行?”
康十三娘发怒了:“你懂啥子!这是木疙瘩?木神的枯枝败叶都得埋在根旁不能给人乱拿!不要说这是最高的那枝,我到死的那一天它才重新生长。一夜之间长到十三寸,留给下任阿扎灵做护身符;这是神物!你懂吗!你以为随便什么树枝都可以,那我还不弄个几十副吊在脖子上,拿来高价卖钱?无知!”
也是康十三娘脾气好,换得是曾经的密族阿扎灵,早就把棠秘子狠揍一顿了。
她话一说完,大家都盯着骆离手上的木项琏。做工确实很粗糙,每个“木疙瘩”不但花纹不相同。连大小都不齐。想不到还是个神物,是上任阿扎灵死后的当天晚上长出来的。
“康姐姐你别生气,棠爷爷嘴巴坏,心里没有恶意。”小本子拉拉她的衣衫。替棠秘子描补。
“哼!我懒得跟他计较,不耽误你们了,我得走了。”康十三娘火气已消,抬头看了他们每人一眼:“保重!”
掉过头,急匆匆出门。
“嘿?”棠秘子有点理亏,其实还希望康十三娘再骂他几句,没想到说走就走。棽山出来的姑娘都一个德性,太泼辣了,陇族的珠珠也一样。
老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继续前面的话题:“莫道长说荣家寨的祖辈也是从天外落入大秦,你的父母也一样,你虽说有正统的葛氏道术。但能比得上你父母腾云驾雾吗?荣家寨能存活下来,一定有非常厉害的秘术。究其根源,还是物种不同。所以,百多年前终其我大秦所有道术高手都没能把他们灭绝。”
“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骆离问道。
“我想荣家寨也知道我们道术沦落了,翅膀没硬都敢出来招摇,着实可恨。”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想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让他们继续龟缩。再争取点时间。”
老丑眼中又闪出一丝痛色:“如果张启山能够出面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不稀罕!”三人异口同声。
骆离道:“他要是有大义,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他一心只想成仙,敌我不分,给奶就是娘。如果让他知道,只会让他们狼狈为奸。”
“我只是随便说说。”老丑一时忘记了他们对张启山的痛恨,在七七门呆得太久了,考虑方式的习惯还没改过来,首先想的就是谁有能力。
老丑指着小本子,问道:“你说这姑娘天生能跟云雀人通话,还能预知危险?”
小本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骆离点头。
“钟真人知道吗?”
“我师傅只知她可以和云雀交流,其他的不清楚。不过,我师傅见过她,并没有说什么。难道有什么问题?”
老丑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她这不是天生的,是后面才出现的,我认为她可以主攻卜算,其他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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