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肯信呢?非要拖到姑爷回来……”
高氏强装镇定道:“不会的,只要他亲自去查探,一般都会信的,前两次不是成功了?只等她一出了齐府大门,将来是残是死都与人无尤。况且,这些年来,齐峻对他大哥薄待于我心里甚为不平……”
听夫人言之凿凿,程嬷嬷顿时收了声,知道自从对方得知四爷圆房之后,便再也沉不住气了。
想想也怪不得她着急,若是四爷生出嫡子,就没表小姐和夫人什么事了。不管将来姑爷纳贵妾生庶子,还是过继四房的侄子。她们在府里的地位将大打折扣,就连高家跟宁国府的联姻也会名存实亡……
说不定四夫人身上已经有了齐府的骨肉。夫人大张旗鼓地交出管家权,无非是把人诓到松影苑的明昭堂。
也怪夫人前几年太过执拗,若是早生出庶子,哪里用得着担心文昭容的堂妹生出子嗣?!
当时夫人怎么解释的。说是怕姑爷以无嫡子为由,将爵位让于小叔子。作为贴身仆妇,程嬷嬷觉得高氏心里想什么,她自己是最清楚的。无非是看不得另外的女人。生下姑爷的孩子。这些年了,夫人还是没有走出心魔……
唉,说起来也是奇怪。自家主子高家姐妹俩不知怎么了,什么都好,就是子嗣不丰。不说皇后娘娘只生了位公主,夫人嫁进来头三年,跟姑爷没有闹翻时,也是没怀上,甚至连妊娠都未曾有过。
她正在这儿胡思乱想。门外一阵脚步声,程嬷嬷凝神细听,没过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丫鬟菊儿的声音:“启禀夫人,外院的莫管家请来了庄太医!要不要请他现在进来?”
“怎么是庄太医。不是侯太医?”高氏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菊儿将夫人的话传了过去,就要问那庄太医,没过一会儿便来回话:“庄太医说,侯太医擅长疫症,被抽调到惠民署了,正忙着为百姓处理疫情呢!”
程嬷嬷心知她在担心什么,遂在一旁安慰她道:“夫人之前得的是伤风,怪不得太医院派庄太医,可不就是只有他跟章太医最擅长此症。不过。能进得了太医院的,都非泛泛之辈,咱们若真的染上了,定会被他瞧出来的……”
高氏一愣,随即便想通此事,吩咐道:“把人请到内堂来吧!”
菊儿应声。不一会儿领了位头发胡子半白的老头儿进来。
一番行礼问安,程嬷嬷便安排庄太医坐下,高氏从屏风里面伸出手臂来。
庄太医取了一块方帕,覆在女病患的手腕上诊脉。
老太医一边把脉,一边凝眉沉思,过了半晌咳咳,就在站起身来。
“啪”的一声,从他衣袖里掉出样东西,
程嬷嬷应声地望了过去,只见从庄太医袖中掉出来,滚落在地的是一只玉色的鼻烟壶。
那东西的塞子许是没安紧,里面的烟屑洒了一地。在旁边的程嬷嬷见状,忙不迭俯下身子,屈膝地为老人家抬手拾起,还在自己衣襟上擦了两下,才送还给对面的老太医。
“有劳了!”庄太医接过鼻烟壶,直起身体拱手朝对面揖了一礼,微笑地跟她道谢。
程嬷嬷客套地说句:“老大人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将东西重收进衣袖后,庄太医朝屏门后面的高氏拱了拱手:“国公夫人能否出来一下,让在下看看气色如何?”
高氏闻声,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庄太医跟她又是一番望闻问切,最后才说道:“夫人的伤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需用在下的方子再调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程嬷嬷心头先是一喜,还是有些不放心,朝他确认道:“老大人可诊仔细了?咱们夫人是否有其它方面的征兆?”
庄太医一愣,望向老仆妇,不解地问道:“嬷嬷的意思是……”
在他跟前程婆子顾不得掩饰什么,望着老太医认真地说道:“您也是知晓的,咱们府里如今有人染过疫病,若是夫人不小心也染上了,那可就不太妥当了……”
听过这话,庄太医眉头紧拧,显然他来之前没料到,高氏主仆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她们担心的是这个。怕不得她们打开头起,问的便是侯太医。
庄太医思忖半晌,回过神来后哂笑道:“疫情高峰期已然过去,听说贵府也快要解封了,怎地还担心这个?”
程嬷嬷也跟着讪然几声,解释道:“老大人有所不知,本来是要解封的,谁知昨日又查出一例,虽然不是咱们院里的,也得提前预防不是?!唉,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夫人身子贵重,若真的染上了,少得精心护理一番。”
庄太医听闻,笑了笑,赞同道:“也是,听说这疫病在体内潜藏很久,是得以防万一。”
老太医捋了捋胡子,安慰那边的主仆俩:“目前来说,看不到任何征兆,夫人何不再静候几日,安排得过的下人来照料,有了不对劲马上请人来治。”
高氏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随后便嘱咐程嬷嬷,把人带下去写方子。
将庄太医送走后,丹露苑的主仆俩总算松了一口气。
高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程嬷嬷问道:“洗衣房那边怎么说的?”
“听她们讲,四夫人自醒来后,里面的衣服都是留在自己院里洗,之前她的小日子是月初。”老仆妇恭敬地答道。
“月初?那日他俩圆房是什么时候?”高氏忍不住问道。
“好像是初五……”程嬷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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