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萧很寵着小女孩儿,对她的耐心,仿佛一辈子也用不完一般。
他手掌心的温度,慢慢的熨烫着她的发丝,和微凉的肌肤。
“这是赶我走的意思?”
小女孩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媚眼如丝,迷蒙的看着他,傻兮兮的在笑。
“没有哦。”
嘉意现在每天都是陷入喝中药的噩梦中,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一些抗拒,因为吃过饭以后,就要喝中药,而吃饭后某人的吻,不折不扣的执行下来。
长此以往,嘉意在想,是不是提了一个特别愚蠢的要求?
靳慕萧见小女孩儿胃口不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喝中药补好,倒是先得了厌食症了,得不偿失。
打电话给老中医,问有没有别的方法。
老中医沉吟着,长长的“哦”了一声,声音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的说:“好办呀,做成蜜丸用水送服就好了呀……不过,这个对待像你们这样不听话不珍惜身体的年轻人来说,就得先让你们先吃点苦头。否则,是不知道弄垮了身体,很难补回来的。”
靳慕萧拧了把汗,无言的把电话挂掉。
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当天,嘉意跑进厨房里,炉子上没有在煨着中药,以为靳慕萧忘了,心里有些窃喜。
到了晚上,炉子上依旧没有煨中药,小女孩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的问一边的靳慕萧:“……今天是不用喝药了吗?”
“你还惦记着?不嫌苦了?还是惦记喝药后的那个吻?”
他眸子里含着淡淡促狭的笑意,小女孩儿红了耳根子,大声狡辩道:“我才没有!不是说要调理身子吗?既然喝了这么久,之前遭了这么多罪,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哦,是么?我今天给老中医打电话了,他说可以做成蜜丸水服。”
靳慕萧见小女孩儿原本凝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下来,原本想逗~弄她,现在倒也于心不忍了,把面前的小女孩儿拉到怀里,坐在腿上,啄了一下她微微翘着的唇角,叹声道:“这件事怪我,没有问清楚,让你喝了这么久难喝的中药。”
嘉意的心,微微的在软化,不知名的角落,在慢慢的坍塌,她蹭了蹭靳慕萧的脸颊,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侧脸上,软软糯糯的说:“怎么能怪你呢?我这个喝药的都没想到。”
连这种事情也要自责的话,这个男人,是不是将她寵的有些过分了?
她是会恃寵而骄的小孩呀。
晚餐以后,心情轻松的吃了蜜丸,洗好澡,躺到床上去,靳慕萧从客厅收拾完以后,从外面进来,揪着小女孩儿,依旧是劈头盖脸的吻。
一阵冗长的吻,小女孩儿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还不懂这个吻怎么来的这么无厘头。
靳慕萧就点着她已经沁出汗的鼻尖,坏坏的笑,“吃药后的奖励,必不可少。”
嘉意嗡嗡的,头发乱糟糟的蓬着,靳慕萧已经放开她,去了浴室洗澡。
她的手指,还若有似无的点着唇,傻气的不行。
小女孩儿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不觉的在往下跳。
第二天,嘉意去了一趟工作室,靳慕萧以为她又正式上班了,心思有些烦乱,却没有给她打电话。
等到下午,嘉意从工作室回来,在玄关处,看见靳慕萧出门要换的黑色皮鞋。
换了鞋子,推开卧室门,想了一整天的人,果然穿着黑色的圆领子卫衣,慵懒的倚靠在床头,看着文件和电脑。
修长的双腿,几乎是透明质感的肌理,分外性~感蛊~惑人心。
他一只手背,轻轻撑着脸颊,应该刚洗完澡,湿漉漉的黑发,半遮着清亮的眼睛,微微笑着。
他放下文件和电脑,对她摆摆手,唤小狗似的,“乖乖,过来这里。”
就这样看着眼前人,眼里,心里,都是他微笑的样子。
耳廓边,是他低沉温柔的音质,整个下午的魂不守舍突然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想他了。
那种恍惚的不真实感,顿时找到了归宿感,散去。
她走到床边上,没有上去,跪在地毯上,仰头抱住他颀长的腰身。
脸颊热乎乎红通通的,用含~情的眸子仰头望着他,眨着眼皮,提醒他说:“我刚刚已经刷过牙了……”
靳慕萧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沉吟着道:“那老公要检查一下,我们乖乖刷的干不干净……”
不过是个普通的吻,两个人平时,比这个更亲密的都做过,但是嘴唇相接的时候,好似漫天星光炸开的感觉,幸福感动灭顶式的席卷而来,嘉意从未有这种呼吸困难,好似溺水般的紧紧攀附着他,唇舌教缠的亲密醉酒般的让她痴迷,最后失神的趴在他怀里喘气。
小女孩儿在他怀里,失神的闭上眼,慢慢的开口道:“我今天把工作室的工作都做了交接。”
靳慕萧慢慢的听着,听到最后一个“交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她,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你说什么?”
小女孩儿并没有重复之前的话,他不可能没有听见,继续不紧不慢接着说:“亚当同意,给我放一个很长的假。”
靳慕萧眸子暗了暗,又问:“多久?”
嘉意仰头去看他,还是头一次,在靳慕萧脸上看见这样一丝一毫的情绪,叫做“期待”。
伸手,两只小手捧着男人过分英俊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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