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矣是矣。”
看见弟子如此聪慧,一点就透,做老师的又怎么会不开心。
贾南风又问:“何为臣。”
“为臣者忠于社稷,为天下谋福利,见民众所苦,解民众所忧,辅佐君王成明君。”
“如果不是明君呢?”
张华只是摇了摇头。
贾南风笑道:“老师,弟子懂了。”
她懂,他叫她不要说,私下不可论君;她懂,他是说,那就弃之,非明君的辅佐了,听且不听是一回事,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
她深深躹了一躬道:“老师,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
“倘若正度能为帝,还请老师好生辅佐,正度儿心地纯善,绝非什么恶人,而老师有王佐之才,辅佐正度儿也不是什么难事,还请老师能助他一助。”
张华在她第一句出口时,就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当下只是笑道:“你已经行礼了,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那我多谢老师了。”
司马衷有些日子不曾和她亲近了,可贾南风还是记着这位曾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弟弟,自然会为他打算一二,她一介女子,无法参与朝堂之事,可到底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张华道:“辅佐皇上本就是臣子的本分,而你不过是一介女子,何谈谢字。”
贾南风只是笑笑。
张华又道:“我儿张祎已到适婚之龄,我见你也快到年岁了,可有意向选个什么样的郎君。”
贾南风道:“知我懂我的,倘若是谈婚事的话,还请老师同家父家慈说去。”
张华笑道:“我喜欢女郎,女郎很是聪慧,虽说姻缘这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要听听女郎想法,如今我却是知道了。”
张华点点头便出门去。
夜间,郭槐便来问她意思。
她只道:“我也不知道,但凭爹娘吩咐,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如何是好,但爹娘定当知道该如何做。”
过些时日还没听到消息,想来是家中拒绝了,张华家中是庶族,比不得世家,即便张华有大才,也是人微言轻了。
贾南风叹了口气,她虽请张华辅佐正度儿,却不知张华是否能走到那一步,变数太大,而她却是无能为力的。
她也不细想,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尽抛脑后。
只是,今年到底不算个好年,贾母熬过寒冬,却在开春那会儿没了,说是伺候贾母的奴仆刚刚出门取了趟点心回来,人就没了气。
贾母倒是病了好一阵子,贾充生怕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便在之前就问过她有何吩咐。
贾母虚着眼道说:“我让你把我那贤德的媳妇迎回来尚且不肯,何必再问别的。”
贾充不动声色的退出去。
郭槐也不愿在她跟前添堵,就出门去了。
贾充看着她,沉闷的点点头道:“委屈你了。”
郭槐道:“不要紧的,娘便是这样,我习惯了。”
正说着话,乳母就来了,将事情一说,郭槐也不要什么大家小姐的风范,急匆匆的提着裙子就去了。
那边儿小儿子额头滚烫,她忙请大夫来看,大夫道,因为昼夜温差大,染了风寒,小孩子,体质弱,只能试试看。
她也只能认命了,这是城中最好的医生了。
过了几天,依旧没什么成效,她记得嘴唇一圈儿起了不少泡。
老太太那边儿就没了。
她只得操持着祭奠,还要看着儿子,生怕这个再像上个那样没了。
贾南风即便帮得上忙,她要做的事更多,急得人都消瘦了一圈儿。
可到底,那孩子没能留住,于是短短的一个月便办了两次祭奠。
她几乎是强忍着做完祭奠的,世上痛苦的事有许多,可对母亲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做完祭奠的瞬间,郭槐就这样抽了过去。
大夫说:“这是怒急攻心,积郁成疾,久病不医已成疾,无法根治,只能好生调养身体,除此外还要忌大喜大悲,只是。”
贾充因贾母去世要守孝三年,本就赋闲在家,听闻这话,忙问道:“只是怎样。”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11
“只是其中有一味药会让女子逐渐失去生育能力,到最后人是好了,却没法生育。”
贾充道:“可能换成其他药?或者不加?”
“如果能这样做,我就不会征询你的意见了。”
贾充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想要问问,既然得到了肯定答复,他就不多说什么。
他只是道:“用吧。”
他还是在乎她的,他答应过她,不再娶旁人,如今,她无法生育,也就意味着他得从旁系选一个孩子出来继承家业,想想便不甘心,只是,他还是同意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他又殷殷吩咐下去:“此事府中休提,否则别怪我动用私法。”
在座的就这么几人,贾南风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么听的就只有大夫了。
大夫这心啊,拔凉拔凉的,你说这有什么意思,救死扶伤还要被人威胁,人生啊,这叫一个苍凉啊。
郭槐醒来后,令人将那段时间照顾小儿子的乳母拖出去杖毙了,她本是一直带在自己身边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就好太忙,也不会让乳母前来照顾,哪知道,这一照顾便出了事。
杖毙都是轻的,这个时代,命若蝼蚁,难保朝夕,寻常人的命根本不能算命。
贾充也不忍心说她,怜她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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