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渝生出席私人宴会,那个时候她才18岁吧,本来是个安静怯懦的性格,可是身边的人是傅渝生,她只能故作镇定,挂上微笑,左右逢源,表现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
其实12cm的高跟鞋已经把她的脚磨出血,要不是靠傅渝生搂在她腰侧的手臂用力,可能管冉连站都站不稳。
有自称张总的人向傅渝生敬酒。
他摆摆手拒绝。
于是酒杯递到管冉面前。
浓浓的白干味道扑鼻而来,管冉抬头看了看张总的脸,他堆着笑,看向管冉的眼神却有些犀利。
是啊,这酒傅渝生可以说不喝就不喝,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但是自己呢,只不过是一场宴会的女伴,喝酒陪聊都是应该的,她凭什么去拒绝人家?
管冉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准备硬着头皮接下。
她的手刚碰到杯子沿,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便附上她的,中指上的卡地亚戒指醒目。
管冉抬头,傅渝生表情自然的接过那杯酒,仰头喝下。
有几滴酒调皮的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因为吞咽他性感的喉结变得更加明显,宴会大厅的水晶灯璀璨的夺目,晃得人仿佛失去心神。管冉听见傅渝生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张总,她还小,我帮她喝。”
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杀。
管冉感觉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停止了,只有傅渝生的这句话在不停的循环播放。
她清晰地看到张总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后讪讪的笑笑,拿着酒杯离开了。
傅渝生侧头看向管冉,她还在发呆,于是屈起手指轻轻扣了扣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笑意,“怎么,闻着酒味就醉了?”
管冉机械的摇摇头,视线对上傅渝生的,他的眼睛很黑很有神,那时候十八岁的自己啊,一直觉得他的眼里好像有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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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好像会让时间过得很慢,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
管冉起身,从置物架上抽了一条浴巾把自己包住,随便在身上抹了些精油。穿的布衣拖鞋被水打湿,她想了想,干脆不穿鞋了,拧开浴室的门。
正对着浴室门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管冉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傅渝生。
对于傅渝生能随意进出她家,管冉并不奇怪。在她还是小演员的时候,一次在寒冬拍摄一个下水的戏,她换了几种情绪导演都不满意,等她在冰水里泡了快两个小时才喊,当天晚上她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在她迷迷糊糊觉得全身都要被灼化的时候,傅渝生不知从哪里知道消息,直接进入她家把人带去医院。
所以,对于傅渝生拿了她家钥匙,管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家是救命恩人嘛。
他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茶几上有两根烟蒂,空气中也有淡淡的烟草味。因为快三个月没见,现在他又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管冉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傅渝生也没说话,但是眼神却不赞同的盯着她踩在地毯上的脚。
他的目光太有针对性,管冉没法忽视,只能开口解释道:“因为拖鞋湿掉了。”
她又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钟不到,平常傅渝生从不早到啊。
“过来。”傅渝生看她傻傻站在那里。
“哦,哦,”管冉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傻,因为脚上还沾了水,她怕弄湿地毯,所以一蹦一跳到傅渝生面前。
管冉围了一条大浴巾在身上,黑发如瀑,被打湿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越发衬得肤色雪白。
泡了很久的澡,蒸汽熏得脸有些微微的粉,唇色也红的像要滴下来。
因为一蹦一跳,浴袍的边隐隐抖动,纤长的腿若隐若现。
傅渝生眼里的墨色一下子加重。
他低头看表,掩饰了自己的神色。“你先去换上衣服,把头发弄干。”
一出口,声音竟出乎意料的沙哑。
要不是他出言提醒,管冉都忘记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出现在他面前,随机低低的哀嚎一声,一溜小跑进了卧室。
傅渝生捏了捏眉心,下意识的打开烟盒,想了想还是作罢,索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刚刚管冉笔直嫩白的腿又出现在眼前,傅渝生自嘲的笑笑,最近太忙,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居然这么个黄毛小丫头都能挑起他的兴趣。
进了卧室,管冉的脸“轰”的一下烧起来。
她扑到床上打了两个滚,然后从衣柜里找了方便舒服的t恤和牛仔裤套上,拿出吹风机胡乱的吹了吹头发,等到半干后梳整齐别再耳后。
“好了。”她拉开卧室门,对傅渝生说。
傅渝生睁开眼睛看她。
语气里有些不确定,“你就穿成这样?”
管冉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干净清爽,没什么问题啊。反正到了造型师那里,还要换成其他。
“恩,恩。”她一边点头,一边从玄关口的衣架上拿下自己常背的帆布包,手法利落的从白天机场背的包里拿出钥匙,钱包,口红,一股脑塞到帆布包里。
傅渝生自然是不在乎她穿成什么样子,既然她自己认为这样可以,傅渝生也不再反驳。
“走吧。”他起身,把随意挽上去的衬衣袖口系好。
管冉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管冉住的是老式小区,楼道里还是声控灯,所以两人关上公寓门后楼道里便漆黑一片。
傅渝生尝试性的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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