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京师,还请姑娘谅解。”
谢琬听完,顿觉两手发凉,有种重蹈了前世之历史的感觉!
前世齐嵩也是因为在面临升迁之际意外丢官,只不过是前世是因为财力不如人家,这世她财力上可以无限地支持他了,没想到又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
齐嵩论资历论政绩都很有优势,而且这次替他举荐的陈昂还是他共事多年的顶头上司,陈昂在仕途上也是有着一定背景的,他的岳父曾经就是礼部侍郎,如今虽然致仕,可是朝中还有许多他的门生,这回这升职之事本应是板上钉钉的,如何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而余氏信上所说的这个案子,细看之下却是三年前陈昂上任之前知州之位空缺之时发生的一件妻子谋杀丈夫的案子。案子当时是齐嵩代为审理的,只是后来才把结案交给了陈昂复审归档。这案子过去了这么,而且当时嫌犯已经认罪伏诛,确实没有误判,如何眼下又翻出来做了拦路虎?
谢琬直觉这里头有蹊跷。
她把程渊请来。
程渊拿着信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说这当中是有人作祟,那这人除了谢荣之外,不作他人想。”
谢琬盯着他,“程先生有什么证据?”
程渊摇头:“没有证据,只是推断。漕运那事谢荣按兵不动,使得姑娘拿他没有一丝法子,可不代表他没有记恨在心。这次正碰上陈昂递了举荐信上去,这举荐信最后必然要上交到吏部。姑娘忘了,谢荣与吏部侍郎郭兴都是季阁下的拥趸么?”
谢琬吐了口气,皱起眉来,“我没有忘,其实我也怀疑是他,可是舅舅舅母与谢荣无怨无仇,不过是因为我,谢荣记恨我所以冲舅舅下了手,他因为我的缘故而丢了官职。这让我日后怎么去面对舅舅一家?”
程渊沉吟道:“事情究竟如何还未可知。毕竟信上所知有限,依我看,还得当面见过才能作打算。”
谢琬站起来道:“既如此,索性让钱壮直接去南源把舅舅他们接过来,到京师岂非机会更多?”
一想到前世里齐嵩丢官之后齐家则从此败落,她这心里就沉甸甸地。
这一世她当然不会再让舅舅他们受苦,哪怕丢了官职,她也要让他们衣食无忧,让齐如铮顺利的入仕,可是这口窝囊气却是咽不下去的。谢荣比她多出来的不过是手上的官职和权力,可眼目下,难道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他了么?
程渊看着她面色,不由劝道:“姑娘也不必太过自责,这场仗本来就有祸及旁人的风险。就算没有陈昂举荐这件事,真到了面对面打擂台的时候,谢荣也肯定会朝舅老爷下手,因为如今咱们这边在官场上,也只有舅老爷啊。”
谢琬静下心想想,倒是也有道理。既然谢荣让郭兴把齐嵩从仕途弄下来,这也十分说明漕运案子这事,谢荣已经怀疑到了她头上,这是在拿齐嵩做筏子耍手段给她看!
166求助
谢琬这边等待齐嵩他们进京的时候,殷昱则去京师码头报到了。
营里总管的参将只知道护国公会要插个人进来做把总,还特地把原先的人给腾出去了,却不知道具体是谁。等到下面人说报到的人来了,他见着面前俊朗英挺的男子,手上拿着签名为殷昱的报到令,顿时便吓傻在那里。
从此,废太孙殷昱以新的身份在驻军营里当差的事就在京里京外各个地方传开了。
街头巷尾开始了对殷昱的各种猜测,有叹息的,有讥嘲的,有暗讽的,有明骂的,也有好奇的,以及佩服的。总而言之,如今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与殷昱相关的字眼,而终于他在榴子胡同的住所也被人打听了出来,胡同附近的商铺开始变得热闹。
但是这是迟早的事,殷昱既然选择了从军入仕的道理,那他肯定会要有个住所。他从东海召回来谋士一个叫庞白,另一个叫公孙柳,据说两人曾经都是宫中饱腹诗书的学士,后来跟随着殷昱去了东海参军,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里。
如今二人就成了殷府的大管家。庞白擅筹划,当着大总管。公孙柳擅财务,便做了帐房。另外还有个三十人的侍卫队,这三十人都是进过西北铁骑营里的,个个都十分魁梧,为首的就叫做武魁。另外有个擅天文的胡沁,是前任钦天监的儿子。
另外还有个十二人的贴身暗卫,为首的两个一个叫做骆骞,还有个叫廖卓。
庞白他们显然并不担心殷昱的落脚地暴露,依旧井然有序地替殷昱打理着门庭。殷昱曾带谢琬去了殷府一回,大约是显示交底的意思,顺便也见过了这些人。于是庞白最近因为招厨子,所以写了信来给谢琬,让她介绍个好些的。
谢琬把这事交给了宁大乙,因为齐嵩夫妇带着齐如绣已经上京来了。
齐嵩一家在晌午时到的府。谢琬奔出去迎接,齐如铮因着学业没来,齐嵩先行下地,只见往日的潇洒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谢琬唤了声舅舅,紧接着余氏与齐如绣下了车,两人面容略带憔悴,显见得为着此事是操了心。
谢琬搀住余氏胳膊:“这下好了,总算到家了,住的地方都准备好了,先歇歇去。”
余氏是个极坚强的人,眼下虽逢此厄运,精神头却还极足,见了谢琬仍是把她上下打量了番。直到见到她依旧如上回见那般神采奕奕,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知道要来京师,当初清河那宅子就不该花那么多心思,这才住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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