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嘱托了。”
阮绵绵这几句话,当真是说得恰到好处。
她是阮富带大的,甭管事实上她是否真的比二小姐厉害,反正她这么说是不会错的,因为阮富不可能拆自己的台。
“也是,那把他交给谁?他性子顽劣,一般人可管不住他。”阮富点头,再不说送给大姨太教了。
阮绵绵笑了笑,试探性地道:“爹,您教我六年,我却未能在您身边一展所长,绵绵心中遗憾而不安。小八今年五岁,比我当年在你身边的时候还大一岁,不如您再带一个学生。严师出高徒,再顽劣的孩子,到您面前也会变得有规矩。”
八少爷毕竟是男子,把他留在后宅里面,只会让他的眼界变得狭窄。
他该跟着阮富出门,看一看这广阔的天地,况且琴姨太想要捧杀他,却有一点是说对了。
这阮家迟早都是翰哥儿的,谁都别想抢走。
阮富沉默了,他看着站在床脚的八少爷,心中在思量些什么。
“再磨磨他的性子吧,他不如你听话乖巧,只怕会添乱。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是三姨太哄着你的,暂且就放到铭心那里吧,我亲自去跟她说。”
阮富一锤定音,又说了几句,便告辞去三姨太那边了。
阮绵绵眼皮一跳,急声道:“爹,要不我跟三姨太说吧,不劳您跑一趟了。”
阮富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还病着,养好身子重要。况且铭心是我的姨太太,什么话不能说。”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阮绵绵的脸上却没有笑意。
她原本就打算把八少爷放到三姨太身边,她这副身子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教导翰哥儿。况且她在三姨太身边生活了好几年,那个女人很会教孩子,而且还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对他们都很和善,并没有多少私心。
只是阮富亲自去嘱托三姨太,恐怕要让三姨太恶心一回了。
三姨太是阮家老太太的贴身侍婢,却被阮富看中了,母亲房里的丫头惦记不得,可是他偏偏惦记上了,还给人家换了个名字,叫铭心。
铭记于心。
阮绵绵从小刚到三姨太身边的时候,还不怎么懂事儿,阮富每次来夜宿的时候,第二日清晨,三姨太都不像其他姨太太一样欢天喜地,相反还强撑笑脸。
甚至她有几次看到阮富前脚刚走,三姨太就对着痰盂吐个昏天暗地。
“你发什么呆,脸色很难看,是被吓到了?”八少爷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唤回了阮绵绵的神志。
“我怎么可能被吓到,倒是你今天晚上吃的饭都吐完了吧?饿不饿,要让厨房再给你做两碗蛋羹吗?”阮绵绵轻笑。
八少爷的脸色一下子暗沉如锅底,他冷哼了一声:“要你管!”
想起自己被吓到呕吐的场景,阮清翰小朋友的脸色青白交加。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言:大福歌你出来,三姨太都被生出来了,我啥时候?
大福歌:大概明天吧……
顾瑾言:说好了啊,明天再没我,你还是让我流产吧,爷也是有脾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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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寻梅去了
“八少爷吃了三个蒸饺,喝了一碗玉米浓汤,奴婢让他吃蛋羹,怎么都不肯呢!”
踏雪把八少爷哄睡着了之后,就过来跟六小姐汇报。
阮绵绵听她特意提了蛋羹,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他嫌丢脸呢,估计得有几日不碰蛋羹了。药都抹了吗?伤得重不重?”
“抹了,不重,老爷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阮绵绵听她说这话安抚自己,面露讥诮:“你不用替父亲开脱。我能看得出,他当时是想打死翰哥儿的。你身上这些伤,不也说明了他当时的狠厉?”
踏雪挨了好几鞭子,当时衣服都被抽坏了,后来鞭痕一一见血,现在都肿得老高,里面饱含着淤血。
“奴婢没事,况且小姐已经把重活都交给寻梅了,奴婢就陪您说话解闷。”
提起寻梅,阮绵绵的脸上露出几分快意的神色。
踏雪一心护主,身上受了鞭伤,那自然要歇着,所有的活儿多落到寻梅一人身上。
在寻梅没暴露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时,阮绵绵暂且不会大动她,但是却不代表没法子整治她。
“踏雪,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父亲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活活抽死?翰哥儿虽然顽劣,可是他才五岁,一个稚子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阮绵绵眉头紧皱。
其实不怪八少爷吓得把蛋羹都吐出来,那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阮富身上的冷漠和杀气,绝对不是一个父亲教训儿子的架势,而是仇人。
“奴婢不知。”踏雪摸了摸手臂上的肿块,不由得打了个颤。
正如小姐所说,老爷当时的确是下了死手的。
她怕阮绵绵忧思过重,又引起身子不适,立刻安抚道:“小姐还是莫要多想,老爷对您一直很好,是全家上下最好的,谁都越不过您去。这次应该是太生气了,告状的那个人必定胡说了什么,才让老爷失去了分寸。”
阮绵绵神色微凛,低声道:“爹回家之后去了哪里?这消息是从哪房传出来的?”
“他去了大姨太那里用了晚饭,说是七小姐和八小姐两位当个笑话,把这事儿说给老爷听的,老爷当场就发了火,提着马鞭过来的。大姨太劝了几句,想拦也没拦住。”踏雪将她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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