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造福乡里了。”
“这——”薛族长沉吟了一会儿。
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罢了,堂爷也不多说,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笔大钱,以后能派上很多用场。”
“堂爷,我想好了。”薛庭儴腼腆一笑,道:“再说了,我家如今也不缺这点,可大家伙却很缺。”
“行,既然你这么说,咱就这么办。”
和薛族长商量了下细节,薛庭儴就回去了。
回了屋,招儿已经没有缝衣裳了,而是歪在炕上揉自己的腰。
薛庭儴走了过去,伸手给她揉:“都跟你说让你没事就躺着别坐久了,你非不听,腰疼了吧。”
招儿掀了他一眼:“就是做个衣裳,哪里这么娇惯。”
自打进入六个月,招儿就总是会腰疼。
坐久了腰疼,躺久了腰也疼,尤其是躺着起来的时候,每次都要慢慢的才能起来,就好像骨头里长了根刺。高婶她们都说,这是因为孩子大了,压着了,等生了就好了。
招儿就歪在那里,让薛庭儴给他揉腰。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怎么。”
“我看你有点儿不大对头,刚才去哪儿溜达了一圈?”
薛庭儴笑了笑:“去村里转了转,还去了趟堂爷家。”
“堂爷找你做甚?那是个老狐狸,你可千万别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银子。”
“堂爷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招儿换了个姿势:“倒也不是说坏啊什么的,可能是当族长的,跟咱想得不一样。反正我觉得堂爷做事有点让人一言难尽,说不上来。”
薛庭儴懂她的意思,无外乎说薛族长太功利,可能是一族之长,薛族长做人做事都是以‘大义’为先。例如当初薛俊才和他之间,例如看出他有潜力,就一直帮他压着家里,还例如薛寡妇这事,闹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当里正。
与这样的人相处,一般人都会觉得心不安。他既然能为了利益,现在放弃别人,以后就能为了大局放弃你。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一直保持让他必须仰仗你的优势即可。
“最近村里和附近几个村,有村民主动找上门来投献家里的地。”
招儿又换了个姿势:“我就说你今天怎么想起跟我说这事了。是不是堂爷给你出了什么馊点子,你良心不安了?”
这话说得真是扎心,其实之前薛庭儴心里根本没把这事当成回事,他中了举,旁人来投献不是理所应当。可心里也不是没有犹豫的,才会后面的事发生。
招儿半趴在那里,舒舒服服趴在软枕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可千万别干这种事,大家都不容易。”
“我给推了。”说完,他又道:“这可是很大一笔银子,每年咱家能进账不少,可我却给推了。其实也不算是推了,只是拒了他们给我交租子。”
“拒了就拒了。”
“本来可以给家里挣一些钱,以后咱家也算是大地主。”
“咱家如今又不缺这点,用得着你为了点银子,去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
薛庭儴不知何时停了手,而是去了她身后环着她,将脸埋在她颈子里:“这么一来,我又成不事生产的了,我即是家里的男人,该是我养家糊口才是。”
“原来你纠结来纠结去,就是为了这?咱家谁养家糊口不都一样。”
“哪里能一样,该我养你才是。”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鼻子出气弄得她痒痒的,就伸手去推他,却推不走。
招儿失笑道:“你都被我养了这么些年,现在计较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嘿,还真是。
所以他矫情了?
只是大老爷们让个妇道人家养着,好像真还不是那么回事。
以前薛庭儴只是觉得自己该考功名光宗耀祖,等有了功名就会有银子,以后招儿就可以安安稳稳在家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功名有了,都成举人老爷了,可他却发现自己还是没银子,还要让招儿养着。
薛庭儴没有说话,只是埋在她颈子里不动。招儿见他如此,费力地转过身去扒拉他的脸,可他就是不让招儿看,两人来回拉扯了好一会儿,招儿才成功看到他的脸。
脸色倒还好,就是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招儿这才正经起来:“怎么这会儿倒计较上了?”
薛庭儴叹了一口:“以前总想着有功名就能有银子,如今想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你行了,如果是昧着良心有银子,那些银子不要也罢。再说了,你现在刚是举人,也算不得是有功名,在你没考中进士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养了。”招儿拍拍他的脑袋说。
薛庭儴去抓她的手:“我现在已经大了,别拍我脑袋。”
“就拍。”招儿嘻嘻笑着,够着又去。薛庭儴又去抓她手,这次没放下,而是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嘶,好疼。”招儿吸着气说。
“哪疼?”
他连忙去看,招儿却不给他看,最后避无可避,才笑着说是骗他的。
当时薛庭儴没说什么,扭头就琢磨上了。
突然就发现,就算有了功名,甚至当上大官,可这些大官也是没什么银子的,除非去贪。
原来银子是如此重要,第一次薛庭儴有了切实的感悟。
为此,他琢磨起从哪儿弄到银子来。
琢磨了几日,这天薛庭儴拿了张纸来给招儿。
“这是?”
“方子。”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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