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俄然旋转,金圣烈走出时聿本体,拿起时聿,不到片刻,狂cao的笔记跃然纸上,从一开始的烦乱,金圣烈渐渐进入状态,笔迹越来越工整,他一身黑衣在风中肆意飘扬,嘴唇紧抿,眼神认真,握笔提落得当,缓慢收尾。堪称大家手笔。
金圣烈看着笔下的字,听着耳边款款的雨声,他的心情平静不少,很自然的平静,不是那种情感剥夺后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漠。
雨越下越大,金圣烈就这么站在屋外,聆听着雨打砖瓦的清脆,看着雨落芭蕉叶的安详……
明溪的眼睛一直望着外面倒映在门框前的黑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自己还是c.ao之过急了……
第九章
夜色阑珊,月亮照映在池塘里,波光粼粼,荡漾着两个男人的心。
一个身穿湛蓝衣衫外罩黑袍的男人肆意地咬着被束缚着双手的男子,在寂静的夜里,被咬着的男子听着对方咕咚咕咚的吞咽声,觉得格外刺耳,他想摸摸自己的心脏,想知道那里的温度是不是比以往要寒上许多。他放任男人的索取,半睁着双眼,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滔天的恨意。
真有那么恨我么?
仿佛是要验证自己心中所想,男人放开了扯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脱离了男人的手臂摔在地上,尖锐的石头正好磕着自己的脊背,可一点儿都不疼。
“我恨你!”
六月的霜总是让人心寒的,尽管这里还是晴朗的夜晚,可他的心开始结冰了。眼前的景色开始分崩离析,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不!
“别走!”聂玖衡忽然从梦境中醒过来,心痛之余,梦中男子的面貌怎么也记不清,只余一句“恨你”回荡在耳边。
恨我?
他似有所感,抚上肩膀处的印子。两个圆圆的,很明显是尖锐物品刺进去后留下的伤痕,它的痕迹其实很淡,但在聂玖衡白皙莹润的皮肤的衬托之下,非常显眼。吸血鬼的愈合能力是强大的,可以说,只要未曾伤及心脏,吸血鬼的任何伤痕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被治愈,自己脖子上完好的肌肤就是最好的凭证,可是肩膀处的印子为何近百年都没有消下去呢?聂玖衡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伤口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血色藤蔓,静静的延伸,石壁的断裂处形成天然的通风口,几缕微风携带着一丝细雨,偷偷的钻了进来,轻轻地打在叶片上。
有时候,越是宁静,越是让人心中升起诸多恐惧。明溪不安地半卧在床上,被金圣烈盯得头皮发麻。
半晌,金圣烈才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是谁?”
明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是明溪啊,圣烈哥。”
金圣烈沉默良久,“是么?你或许叫‘明溪’,可绝对不会是父母亲捡回来的那个。”
当谎言被拆穿,就像是自己精心织的布被狠狠扯开,只余满地的碎片,鸣熙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少女的声调俄然转换为男人粗哑的声音。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亲爱的圣烈哥哥。”
若是用女子特有的温婉叫这个称呼还勉强能接受,可用一个大男人的声音叫,金圣烈不由感到恶寒。
也没想过金圣烈会回答自己,鸣熙接着说了下去,“不过我亲爱的圣烈哥哥,你有一点猜错了。我可是真真切切陪了你几年呢~”
“目的?”
“圣烈哥与我相处多年,看不出鸣熙喜欢你么?”鸣熙面貌未变,表情凄婉。
“与我何干?”
时聿的光芒微亮,金圣烈略有疑惑地看着不唤而出的法宝,鸣熙惊恐地望向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时聿,时聿的光芒就像一张符咒,鸣熙被打出了明溪的身体。金光刺得鸣熙体无完肤,他迅速化作一团烟雾逃离。
明溪本来是一个将死之人,只因有了鸣熙的支撑,身体得以保存,如今这个支柱不见了,她也摔落在地上,幻成了一摊粉末……
事情就发生在短短几息之间,短的金圣烈都没有办法去捕捉它,最后时聿重新落入自己手中,它的光芒收敛了起来,若不是金圣烈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支笔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这支笔是在自己成为吸血鬼的第二天清晨得到的,当时,它就放在自己的手边,全身黝黑,古老的花纹,彰显着它的不平凡。后来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这支笔内有一个巨大的空间只可惜一片混沌,自己只能在百米之内徘徊功法倒也齐全,但并不是每一块玉牌金圣烈都能看得,随着玉牌的增高,功法对人的要求就越高,以金圣烈现在的力量还无法接近。
他摩挲着饱含质感的笔杆,什么话都没说,可他已经料到最近自己情绪的反常,是谁搞的鬼了。
时聿被金圣烈拿在手中,里头的灵兽有些振动,他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主人怎么变得那么可怕了?还我那个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主人!它自动把造成自己主人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是自己这件事给忽略掉,一时间气愤不已!
金圣烈在树木葱茏的林子里穿梭,此时,他离从小生长的地方已经有好些距离了。他的力量太过渺小,无论是对上王宫里的那个吸血鬼,还是不知来历的鸣熙,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儿。还不如出去游走,增强自己的力量,强化自己。
“别逃!”
“追!”
远处急促的脚步声传到自己耳中,里头还有女人的……喘息声。忽然,前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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