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阵法。”
手指停在书信边角,不仔细看会认为那是一团胡乱画着的墨迹“这是十字封印阵法。”
“这鬼画符除了天胤谁看得懂?”无暇拿着其中一张左右端详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宣和五年的一系列变故先帝、玄奕大祭司甚至是司徒将军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只是棋逢对手,对方棋高一招。”
萧辞点了点头把金牌递给扶黎“你可认识?”
扶黎抚摸着上面的龙凤浮雕纹饰摇了摇头“此乃龙凤令,只此一枚,既是免死金牌更是托孤之令,可调集皇城内所有禁卫军。”
萧辞没有多言,如此把军权、君权交到一人手中,信任依仗可见一斑,何况秦曦箬出自司徒府,嫁于他二十多年,他从不会伤害她的亲人让她难过,若说萧玦真如传闻所言受了白媚儿摄魂术的蛊惑,那么先帝当年神志不清也似中了摄魂术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今时今日我们面对的敌人并无不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死局,千头万绪最终的契合点是皇权帝位,萧氏江山。
扶黎指节无意识敲打着桌面,瞥到萧辞一模一样的动作不由住了手“百花案诡异莫测的地方无异于死者无伤无痕,眉心一点红梅,周身落满应季的落花。
烟雨宿柳楼芙蕖惨死我曾开颅验尸,和我在江湖上遇到的其他几例一样,额心受过袭击,及其细微,没入头颅,红梅掩饰,若为银针,精确的目标力道,远距离袭击用内力打入,银针又当如何取出?为何要取出?若并非银针情理不通……额心的红梅已然与肌肤融为一体,又是何因所致?
这些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那日念芷用冰窖里的冰凌给我演示无暇教给她的戏法,这些疑虑方才迎刃而解。”
“我?”无暇好整以暇的收了折扇“杀人手法我一直未参透,不想却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愿闻其详。”
她掏出一枚银针飞射而出,正中窗前的梧桐枝丫,萧辞却似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起身折了下来,细如牛毛的银针没入枝干只留一点浅浅的针痕,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内功很不错。”无暇闲闲调侃了一句被青鸾以眼神制止,他殷勤的赔笑,像个小媳妇一样收起戏谑之态正襟危坐。
扶黎用梅花镖自中间把树枝劈开,清晰可见,银针恰好完全没入枝干“银针完全没入其中是很难取出来的,既是杀人普通银针亦没有取出来的必要,那么它是如何从头颅里凭空消失的?
可以冰为针便不同了。”
萧辞摩挲着手中的银钗淡淡道“化冰为水,了无痕迹。”
“怎么可能?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功才能用冰针一招致命。”
扶黎嘴角噙着一丝薄笑凉凉道“那倒未必,逍遥王不是可以吗?”
“他!他成日里病痛缠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怀疑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随口一说,你何必如此激动,王爷深藏不露作壁上观怕是早就对前因后果了如指掌。”
“谁都可以怀疑他,唯一你不可以怀疑!”
萧辞轻咳几声,无暇气竭闷闷的打开折扇胡乱扇着,凉槿丹凤眼一转掩口轻笑“能让我家二宫主甘拜下风的人可不多呢,王爷是一个。所以额心梅花是为了掩盖冰针刺痕,那周身落花又是为何?”
“为了掩盖一种味道。”扶黎沉沉看了一眼凉槿继续道“宓妃之死与百花案极为相似,最后却因秦谦之死全盘否定,以至于八卦阵眼自锦雁城月宫转移至闵舟,每次王爷皆能精确无误的卜算出时辰方位,而我们却仍旧眼睁睁看着惨案继续发生,那末也许是阵法本来就是错误的。”
她伸出手指在几案上画了几道线停留在一个点上“一直有人在刻意引导,秦谦与宓妃之死却为移花接木,然此移花接木非彼移花接木,宓妃才是百花案的受害者,八卦阵眼一直是锦雁月宫。
我想这件事情王爷或许可以解释一下,那晚地宫之中是王爷将计就计才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百花案以死者亡灵结成坤离阵法,以此消解月宫十字封印集十年冤魂之力冲破结界。”
这或许让宣和五年至今的所有事情都得到了最为合理的解释,无暇瞧着无甚表情的萧辞“这……你为何一直瞒着我?”
“时机未到。”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时机未到!”
扶黎直视着萧辞的眼睛“案发现场都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周身花瓣便是为了掩盖这种气味,这种味道我在白媚儿身上闻到过,在萧珩身上闻到过,而大祭司府后院香草细辨之下就是这种味道。
近日朝堂彻底清洗,文武百官皆被德才兼备的萧珩收买了人心,十字封印松动,大祭司司国运卜天命,萧玦对白媚儿言听计从,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朝堂清洗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步步为营,百花案你早知因果偏偏置身事外任自发展,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扶黎针针见血说得极重,一字一句步步紧逼,他脸色发白轻笑问她“你猜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王爷的想法?”她眉梢眼底一片清寒,嘴角勾起的浅笑更像嘲讽。
“如此,本王无话可说。”
☆、熟悉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疏雨打梧桐,风过入窗有些凉,扶黎只穿了一件月白单衣瑟缩了一下身子起身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先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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