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玩起来了打陀螺的游戏,叫声、喊声响成了一片。
我恨恨地走回了家。
母亲已经把大蒸馍都给蒸好了,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厨房门口择韭菜。母亲看我回来了,让我和她一起择韭菜。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拿着几根韭菜漫不经心地择了起来。
“你看你,怎么把黄叶子放盆里,把韭菜扔外边了?”母亲把黄叶子从盆里捡了出来,又把韭菜放了进去。
“怎么啦?想啥呢?”
母亲一边择菜一边看着我问道。
“没有啥。”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韭菜。
“好了,你别择了,够了。一会儿我给你和弟弟炒韭菜鸡蛋,再做一个你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
母亲端起来盆子就去洗菜。
此时爸爸仍旧坐在灶火前。他不时地用火棍在锅底里来回翻腾着。我看着父亲,一种莫名其妙的烦闷袭上心头:妈妈真的是那种野女人吗?父亲知道吗?也许别人说母亲是“野女人”他可能还不知道吧?父亲要是知道了他会怎样对待母亲?会不会抓住母亲一顿暴打?到那个时候,我和弟弟劝还是不劝?
父亲抬起了头,看见我正在看着他,就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道:“乖,你爱吃烤红薯,我就给你烧了两大块红薯。一会儿就烧熟了,肯定比街上卖的烤红薯还香呢。你再等一会儿,等会儿熟了我叫你。”
一看见父亲那慈祥的笑容,我的心猛地抽搐了起来:如果别人说的是真的,那对父亲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我站在灶火前呆呆地看着父亲,一不小心被锅底里冒出来的烟给烟住了。我咳嗽了一下,两只眼睛也被烟得流出了眼泪。
父亲见状连忙说道:“你站在这儿干啥?快回堂屋去!”
母亲正在切菜,听见父亲说话,就扭过头来看我。她一看见我用手揉眼睛,就连忙走过来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眼泪:“烧锅的时候别站在那里,容易烟着眼的。赶紧回堂屋去,和你弟弟一块儿看电视去。”
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毛巾,没有说话,轻轻地擦了一下眼睛,又把毛巾递给母亲,双眼却始终没有从母亲的脸上移开。
母亲看我一直盯着她看,就看了我一眼说道:“赶快回堂屋去,别傻站在这里了!”然后转回身继续切菜。
看着母亲那温柔的举动,我有点不相信张小军说的话了。从我记事起,母亲都是那么温柔。她轻轻地干活、轻轻地做饭,细心地养活我和弟弟,从来没有见她和父亲吵过嘴。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来都不会反对父亲,她怎么会是那种人人指着骂、人人都看不起的“野女人”?
我感觉头脑里好像倒进了一盆儿浆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像一个机器人一般,我机械地转身走回堂屋里,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通”地一下,我的屁股硌疼了。我忘了我家的沙发是“硬垫”的了。
看见这沙发,我想起了父亲连天加夜赶制沙发的情景。
我还上初中的时候,我们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治买了沙发。沙发在当时是一种富有的象征,连我那小同伴仙花家里都有了一套,她在我面前说起话来非常地自豪。
“樱桃,樱桃,俺家买沙发了,可好了,坐上去软软的,可舒服了。你家也买了吗?”跟我一起上学来、放学一起走的同伴仙花无限骄傲地问我。
“---”我欲言又止。
仙花看见我那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哦,是你家没有钱吧?”
“不是!沙发有啥好的,还不是和凳子一样坐呀?”我不屑一顾地回敬她。仙花没有说话,只是捂住嘴“嘿嘿”地笑,笑得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晚上放学回到家里,我对爸妈埋怨道:“咱家也买一套沙发吧,你们看好多人家都有了,就咱家没有。”
听到我的话,爸妈都没有吱声。我生气地不再理他们,睡觉去了。
第二天晚上放学后,我一进家门,看见院子里堆了一堆刨花,父亲正在使劲地用刨子刮木料,解好的木料板已经堆了一小堆。
我好奇地问父亲:“爸爸,你这是在干啥?”
父亲一边吃力地刨着木料,一边说道:“给你做沙发。”
我吃惊了:“什么?什么?做沙发?你会做沙发?”
父亲吃力地说:“等几天就做好了。肯定比人家买的还好看、坐上去还舒服。”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父亲。
“嗯,真的。”父亲仍旧吃力地说道。
五天后,我下晚自习回到家里,院子里已经摆放着父亲做好的沙发:一个长的,两个小的。据说长的叫“双人沙发”,那短的叫“单人沙发”。沙发皮套是棕红色的革布,还带着一种暗格格在上面。沙发垫的厚度约有十厘米,里面是一层软和的海绵。
妈妈看见我回来了,满脸开花。她高兴地对我说道:“乖,快看,你爸爸把沙发做好了。你赶快坐上去看看舒服不舒服?”
我又惊又喜地坐了上去,的确感觉很舒服。看着我使劲儿地点头,父母亲都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我也自豪地对仙花说道:“我家也有沙发了,是棕红色的,可好看了!”
仙花不相信地问我:“真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不信上我家去看看!”
父亲做的沙发让我自豪了好一阵子。可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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