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这种小事,留下把柄,坏了自己的大局。
且,这种无能的人,对自己完全没有帮助,不适合跟在他跟前伺候。
申时乙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这个陈五,既然不适合,没有用处,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他是要为王的人,怎可妇人之仁。
当即,大手一挥,“陈五公然诅咒王上,蔑视王威,处决了吧。”
陈五被申时乙判了死刑,眼睛混沌无神,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抹了脖子,血溅当场。
杨静娴被溅到一脸血,她不懂,王上到底是何物,为何只是提了一句,就要倒在血泊中。
难道人间,总是如此,充满恶意和鲜血吗。
她凝神细思,得不出任何答案。
马车里,申时乙的声音,再次打破安静,接着说道:“剩下众人,回府后,各自去领一百军棍。”
众人俯首磕头,谢过少府宽恕。
申时乙邀杨静娴上马车,语气客气平淡,丝毫听不出,那是一个刚刚杀过人的声音。
杨静娴直觉,这个人不是她能应付的,她不愿意。
申时乙迟迟得不到回复,也不见气急,再次邀请杨静娴,“姑娘,我恐怕是这越州,唯一认识你救命恩人的人了。”
他自信到自负,这个女子最后,还是会跟自己走。
确实,杨静娴听到这句话,不再犹豫,踏上了申时乙的马车。
申时乙在观察杨静娴,杨静娴却不敢望向申时乙。
进马车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除了一张清冷的,像是毫无生命迹象的皮囊外,再无别的感想。
申时乙审视着她,也不像在看一个生命,而是一个随时会死,此刻玩玩的小宠物。“你,叫什么名字?”
“杨静娴。”报上名字后,她不再多说一个字。
以他为官这么些年的经验,杨静娴的天真和性情,绝对与生俱来,很对宇文博胃口,是个难得一见的,又有趣的棋子。
他专程寻找,培养过这类性情的女子,全不如杨静娴来的自然。
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会好好善加利用的。
杨静娴下意识,往马车的角落里有挪,就算是带着目的上的马车,她也要离得他远些。
申时乙假装没看见,吩咐车夫回府。
两个月后,是陈王的王妹,秀敏公主的及笄大典,届时,多国的公孙公子、使者都会前来观礼。
陈晋两国虽有不睦,却也在邀请之列。
晋国,一直是申时乙的最佳合作伙伴,他要想尽办法,在公主及笄大典前,把杨静娴献给宇文博,通过对杨静娴的控制,从而掌控朝局,得到天下。
然而,杨静娴超乎他的意料,她居然没有男女之别,高低贵贱之分,不通礼仪,不晓人情世故。
送进宫的人,不懂礼仪,闹出笑话,岂不是坏了他的安排。
绝对不可有这种意外发生,申时乙花了三天的时间,才让杨静娴明白,王是什么。
他告诉杨静娴,“你的恩人,是陈国的王,要报恩,要想站在他的身边,就必须得有配得上王的资本才行。”
杨静娴信以为真,老老实实地学习礼仪同时,偶尔也会抱怨人类麻烦。
一个月后,在申时乙的管家严格教导之下,杨静娴马马虎虎有点样子。
虽然都是些花架子,经不起推敲,但是距离大典,只有一个月。
再教导下去,如何让杨静娴在短时间内,得到陈王信任?
申时乙果断决定,当即吩咐管家,备了马车,就将杨静娴送进宫。
回府的路上,老管家不解,他问申时乙,“大人为何不对杨静娴下蛊,要是她进宫后,不受控制,反而将府上的情况告知陈王,凭借陈王的聪敏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到您的想法。”
申时乙大笑,笑老管家担心太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心里清楚,杨静娴千里迢迢来到越州,只为报恩,没有杂念,一眼就能看透,任凭陈王有多防备他,都没办法防备杨静娴。
若是对杨静娴下蛊,日常生活总会留下痕迹,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老管家还是不懂,“杨静娴既已入宫,日后便是王上的人,见一面都难,又如何能为大人所用?”
杨静娴这颗棋子,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她的真,完全不像是他的人。
只是这颗棋子,能使用的次数有限。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轻易动用。
“她会的。”老管家见申时乙胸有成竹,也不便再问,跟上申时乙,打道回府。
王宫中,宇文博把杨静娴叫到跟前,“你可想回家?”
要是她说想家,他便借此将她送走,省得日后跟申时乙玩心计。
杨静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家,她摇摇头,“我是来报恩的。”
宇文博纳闷,刚下朝,申时乙跑来跟他说,有一个女子想见他,接着下午就送来杨静娴,怎么看都不简单。
现在她又说自己是来报恩的,他们都当自己这个陈王是傻的么。
“你在陵县救了我的命,我得报恩。”杨静娴直觉,他想赶她走,“我才刚刚领略到道法的奥妙,你放心,报完恩,我会离开继续悟道。”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博来了兴致,询问杨静娴,“你也是修道者?既如此,又怎么会需要寡人出手相救。”宇文博也想不起何时救过她。
杨静娴把他们如何相遇,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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