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阎承阳不耐烦地朝后面要求道。
“哦、哦……”
被放开的他脚步匆匆地走入了男厕,顺带着关上了大门,不出一会,门内便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童夏君这才反应回来,原来这个学生只是去厕所吹一下湿透的衣服而已,倒是自己先入为主导致警戒心太重,将他的心思假设得太坏了。想到这,她不禁觉得自己为教师这个身份丢了脸。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了一会,被关掉后又过了那么几分钟,男厕的门才被打开,吹干后的阎承阳神清气爽地从里走出,口中喃喃暗爽道:“啧,总算好了。”
“好了就跟我回去吧。”这次的童夏君放下了戒备,她领着阎承阳原路返回。
似乎是心里确定了他不会乱跑,童夏君除了自己带头走路外,不免思考起了这个学生列表里新增的一员。
光是听到阎承阳的这个名字,她便感受到了,这世上还真有名字与性格如此贴切的存在。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刻钟,但她觉得他就像一种易燃的高危物品,随时可能因为周遭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小动作,就将塞不住的脾气满腔爆出,从而影响到周遭的人。
这样的学生,跟墨安完全不一样,一眼就可以判定为问题生的范围。
既然提到了与墨安的对比,童夏君又想到墨安身上的异常能力。差点给忘了,这个学院的问题生并不是自己以前认知里的概念,他们说不定是有另一种……身体上的问题存在。
那么难点来了,这个学生……身上的问题在哪?
童夏君努力回想着,从接触到阎承阳开始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中,她好像能捕捉到一丝异样情况的影子,包括他踹窗入室,再攻击白城,接而挟持自己的所有行动,里面的确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要她详细地说出特殊的点,这一切又显得太过模糊不清。
到底是哪……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忆起阎承阳发力的那一刻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相当窒息的猛力,不,相比压迫而来的外力,准确点地说更像是一种因其他因素产生的感觉,比方说……灼热感?
正当童夏君进行更深度的思考之时,身后传来的一声疑惑打断了她的思绪。
“老师,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个问题……怎么又感觉似曾相识。童夏君想到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时,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自己,而现在饱经风霜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对这种诡异的话已经可以从容应对。
“哪有什么声音,是厕所那边传来的水声,别以为我胆子小你们就一个个地吓我……”童夏君边满不在意地讲着,边回过头看他。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又要了童夏君半条命。
只见阎承阳此刻的脸正被一道暖光从下而上地照射着,他的手掌展开着摊在身前,而暖光的来源便来自于他的手心,那是一簇摇曳燃烧的火团,随着不知何来的力量汇聚,它愈烧愈烈,最终覆盖住整个手心,发出火焰焚烧时特有的啪啦声,而其晃动的影子映照入那双红色的眸子,似是幢幢鬼影。
短暂的沉默过后,整个教学楼里又回荡起童夏君歇斯底里的尖叫。
……
画室内。
窗外依旧阴雨绵绵,今日的天气情况不复往常,而童夏君的心情也正如这天气一般,无比的阴沉失落。
她趴在讲台上,脸埋入臂弯,整个上半身一动不动,头上似乎有朵阴云正淅沥淅沥地给她教官小雨,而她也懒得反抗,干脆朽木死灰状任凭阴冷的雨水拍打。
很显然,这个多灾多难的一天给她的打击挺大。
事件的罪魁祸首并没有上前跟她道歉,反而在画室里瞎转悠着,这里晃晃那里走走,最后坐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研究着窗外的风景。
室内的气氛僵滞了许久,终于,一位围观者看不下去了,他走到讲台处,用自己的方法安抚着某个心灵受创的人民教师。
感受到背部传来轻轻的被拍打的力度,并且持续好一会,童夏君这才从死灰状态里走出,开口道:“墨安,能别拿黑板擦拍我吗?那个很脏,谢谢。”
“老师,你也别想不开了,”墨安闻言停下动作,将黑板擦移回原位,用着安慰的口吻说道,“你上次大喊大叫也跟这次差不多响,没什么好丢人的,我都习惯了。”
“……”
还好童夏君生存的意志坚定,否则她就要气得咬舌自尽了。
她几近崩溃地抬起头,恨恨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听话是吧?行,你们干脆把我气死好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不用来这破地受罪了。”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这种莫名其妙的惊吓我已经受的够多了,全都是在这个鬼地方碰到的,”破罐子既然已经摔了,那就摔得更破一些,童夏君赌气般起身嚷嚷,“来,你们两个谁先来弄死我?要我给你们安排个顺序吗,恩??”
“不必了,我先来。”
话音刚落,童夏君便感觉到被一股力道压至墙上,她惊恐地抬眸看去,只见阎承阳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同时居高临下地将她桎梏在自己和黑板之间。
顿时,她的心就猛地一跳,对这个学生的恐惧再次漫了上来。
“老师,你说真的?”阎承阳一手撑在黑板上,一手微微攥起在童夏君眼前扬了一扬,接着,童夏君便明显感受到了从那处传来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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