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吃掉也没有地方放啊,除了吃的喝的,还能变些什么呢?
那人好像说了贵重物品,会扰乱社会秩序的东西都不能变,想来想去,柳三月决定先变一块手帕试试看。手帕好藏,而且不打眼,别人总不至于怀疑她一个小小的手帕来路不明吧。
这年头的颜色和布料肯定不是很丰富,为了保险起见,柳三月在脑海里想像出一个四四方方,纯白色的棉手帕的模样来。
然后她就感觉到随意搭在床上的左手一软,赶紧睁开眼一看,她的左手手心上竟真的出现一块儿跟她脑海里想的一模一样的纯白色棉手帕。
柳三月欣喜的抓起手帕左看右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太神奇了,竟真的就能凭空变出她脑海里所想的东西,这下子她也不嫌弃脑袋上的绿帽子了,功能这么彪悍,绿就绿吧。
本来她还不太相信一个小小的帽子真的就能这么厉害,这下却是心下大定,有了这个帽子,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憋屈到饿死了,还算那个领导有良心。
柳三月取下头上的帽子,小心翼翼塞进叠好的被子里,又拍了拍被子,确保从外面看不出凸起,看不出异样。
不行,不安全,太不安全了,这屋里这么多人呢,又是一家人,谁知道妈妈和妹妹有没有随便动她东西的习惯,万一哪天来她床上翻翻看看,看到了,她可就真的没法儿解释了。
下乡,必须得马上下乡,想到这儿柳三月又犯了愁,说的轻巧,她该怎么跟这个身体的妈妈说呢,她原身的成绩那么好,妈妈肯定是对她寄予厚望的,这个年代能考上大学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那就跟古代的秀才差不离了,一样的光宗耀祖,荣耀乡里。
这个时候她说要下乡,妈妈能同意?而且就算明年会废除高考,这个时候政策却还没出来,说出来肯定是谁都不会相信,只会当她在骗人。
就算是别人相信她也不能说不是。
越想柳三月越发愁,本来欣喜的心情也降了下来,那个领导也真是的,既然给她傍身的道具,就不能一步到位给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非得给个这么大的绿帽子,还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肯定就是不想她用的那么痛快,就是想看她着急,真是太鸡贼太坏了。
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这个家里的具体情形她还没搞太清楚呢。
正好胃里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柳三月又看了一眼被子,确定帽子藏好了,便扶着床上的梯子下了床,套好鞋子出了房间。
客厅里没人,柳白露吃完早饭就找同楼的同学玩儿去了,妈妈应该在她的房间里。
柳三月走到俞陆伊的房间门口,轻轻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却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柳三月抬起手想敲门,想了想又放下了,一家人应该用不着这么客气,她咬了咬唇,轻轻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只见这个屋也没大多,比她和柳白露的房间也就大那么一点点,屋里的床看着应该是一米二的,除了一张床,便只剩床边的一个半人高斗柜和床尾两个堆叠在一起的木箱子。
柳时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口水横流。
而俞陆伊正坐在床边的一把靠背椅上,娴静的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厚厚的相簿,半天翻不过去一页,粗白的手时不时在相簿上轻抚着,动作轻柔而眷恋,看的柳三月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无力的悲伤。
舔了舔干涩的唇,柳三月轻声开口问道:“妈,你在看什么呢?”
俞陆伊闻声猛的抬起头,面上神色有些慌张,她手忙脚乱将相簿合上掩在手下,眼神飘忽,摇头勉强笑着,“没,没看什么。”
这个反应好奇怪啊,不过看个相簿而已,慌什么慌啊。
按说这是别人的隐私,这个时候她应该就打哈哈当不知道就好,可是这个家里的一切情况她都还不了解,没办法,她只能不礼貌一下了。
柳三月笑着走到俞陆伊跟前,“妈,你刚刚看什么呢?我看着好像是相簿,里面是咱家的照片吧?给我也看看。”
俞陆伊面色白了白,手紧紧的攥着手下的相簿,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柳三月更纳闷了,这相簿里能有什么让妈妈这么不情愿给她看。
她只当没看出俞陆伊的不愿意,直接就伸手去拿相簿,反正她还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任性一点儿也没事,俞陆伊的手抖了一下,却也没有攥着相簿不放。
只慌乱的看着柳三月,眼里甚至还带了祈求,唇轻轻颤抖着,“你轻点儿看,别,别给弄坏了。”
柳三月挑了挑眉,妈妈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咧嘴笑笑,开玩笑的说:“我又不是使多大劲儿,就看看还能给看坏了啊。”
说完翻开了手中的相簿,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相簿中并没有她,也没有柳白露和柳时夏。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相簿中是谁,妈妈为什么这么慌张。
第10章
相簿里皆是同一个男人,年岁约摸二十四五,朗目疏眉,清隽深致,即便是隔着照片,也能看出满满的书卷气。
有的是他的单人照,有的则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而合照中的女人便是她现在的妈妈俞陆伊。
柳三月一边看相簿,一边又抬眼觑了仍紧张盯着相簿的俞陆伊一眼,愈发的纳闷了,这个相簿中的男人是谁啊,也不像是他们的爸爸,如果是他们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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