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目光像箭一样,似乎随时都可以刺穿他的心脏。
“我简直是讨厌死你这么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了,其实你了解我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不然的话,你就不可能到现在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只会告诉我不合适!”
“偏偏就是你这么个人……偏偏是我最讨厌的你这么一个人……让我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逼问你,就为了能看你主动向前走一步,结果呢?说什么喜欢,全是垃圾!”
哪怕她说再多的话,季尧臣依旧面色无波,直到她最后说累了,冷笑一声,“哦对了,你的喜欢算什么?到头来对着我都硬不起来!”
“算我今天白来。”方怡安整理整理衣服,向门口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哦对了,为了避免你妄想——虽然我觉得你可能连这个胆量都没有——但我还是和你解释一下。”
“我今晚会来找你,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纯粹是因为我好几天睡不着觉而已——离开你我就睡不着觉,这一点我承认你做的很好,逼得我不得不来找你解决问题——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为了你这么个怂包来迁就我的习惯,还真是没意义。”
话音落地,“碰”的关门声也随之响起。
明亮的客厅中,只剩下季尧臣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身体一晃,倒了下去。
☆、民政局前
方怡安并没有回家。
她开着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这家酒吧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倒也轻车熟路,向上一次那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已经是凌晨,酒吧里的人有所减少,但气氛依旧不错,方怡安随便点了杯酒就坐了下来。
她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头大波浪陪着机车靴,向她的方向一歪,“怎么了小妹妹,又心情不爽了?”
“嗯。”方怡安闷了一口酒。
曲其澜轻笑一声,声音微哑,“又是感情问题?”
“问这么多,”方怡安扭头看她,“你能解决吗?”
曲其澜干脆正着坐了过来,颇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方怡安想了想,“两个男人。”
“啧。”
“一个是你喜欢的……”
“别我,”曲其澜摆手,“既然是你的事情那就直说。”
“一个呢,我喜欢他,而且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方怡安竖起两根手指,“另一个呢,我觉得我有点离不开他。”
“那你喜欢他吗?”曲其澜悠然地点了根烟。
方怡安眉头微微拧起,想了一会儿,摇头,“我不知道,我把他当哥哥——算半个哥哥吧,不过也不是。嗯……反正比较复杂我也说不清楚。”
曲其澜表示了解,“所以呢,你现在要从这两个人中选一个,却不知道选择哪一个?”
“对。”
曲其澜微一沉吟,“你确定这两个不能共存?”
方怡安愣了愣,“共存?”
“你选择了你喜欢的,另外一个就会离开,你选择了你离不开的,就不能继续喜欢你喜欢的。”曲其澜解释。
方怡安想象了一下,按照曲其澜的说法,所谓共存就是……她每天和季扬做/爱之后去和季尧臣一起睡?
她脸色古怪了一瞬,摇头,“不能。”
“那其实做个选择也不难。”曲其澜道:“无非看你的权衡。”
“我的权衡?”
“你选择了一个,就会失去另一个,那么,你只需要保证,在做出选择之后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方怡安翻了个白眼,“这我当然知道。”
曲其澜一笑,“知道是知道,但是你未必有这么理智。”她弹了弹烟灰,“对你来说,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得到一个自己离不开的人,究竟哪一个更重要?换句话说,”曲其澜认真道:“你对前者的喜欢,能够抵过你对后者的依赖吗?”
方怡安似有所悟。
“如果能,那么你可以在和第一人相处的过程中克服你的依赖,如果不能,那么……”曲其澜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方怡安已经是一脸恍然,只不过出口时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对季尧臣的感情其实是依赖?”
季尧臣的名字都出来了啊。曲其澜好笑地挑了挑眉,却没有提醒她这一点,客官说道:“这大概是其中一部分,而就你所说的关键‘不能离开’来说,应该是你对他感情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你能够直接定义你和前者的感情是喜欢,说明你对他的喜欢很纯粹,相比之下,你对后者的感情就要复杂厚重许多。”
从酒吧走出来,被冷风一吹,方怡安觉得自己的头脑无比的清醒,也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季尧臣他何德何能?他哪里值得她为此纠结?!
方怡安几乎要为自己笑出声来,随即强硬地将这个名字抹掉。
难道自己只能依赖这样的懦夫吗!
简直是耻辱!
方怡安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觉用力,又缓缓松开,像是拿定了主意。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方怡安停好车,打开了房门。
季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扭头看她回来,微笑道:“你回来啦。”
方怡安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季扬。
“哎哎哎,这是什么情况?不至于这么想我吧?”
“季扬。”方怡安唤。
“哎。”季扬应了一声,回抱住了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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