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厅长。
“丽莎,今晚你睡这里吧,明日一早我们出去碰碰运气,你太太...一定还在村内等著...一定是...”
他的声音顷刻微弱,体力忽然被抽空了一样,所有不适汹涌而来,身子一软,不由直直倒下。
“先生!”
丽莎慌忙撑著他的身体,半扶半拖著他躺下。
他头上的伤已止血,但见血晕及肿胀。她份外愧疚,她以为,先生是为了保护她才没抓紧栏杆的。
她忽然很想哭,她的太太恐怕已遭殃,先生伤了又找不着医生,如果她真的是个护士,那该有多好,她一定会懂得如何照顾好先生。
这一夜又下起瓢泼大雨。
顾文怀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有时好像忘了说过什么,说完又说,有时醒来见丽莎睡在地上,又吵又闹,有时忽然整个人弹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说要去找高胜寒。
丽莎觉得他的状态又古怪又可怕,她一直都知道,先生很爱太太,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失常的先生。
她坐到床沿,尝试哄著他睡,柔柔在他耳边说着,太太没事了,找著了,很快回家了的话。她惊诧,那些话果真见效。顾文怀虽仍不时胡乱咕噜几句,身体却已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缓缓舒畅了。
她整夜没睡,眼睁睁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默默祈祷,在刚才先生瞭望的远处有一栋房子,住著她的太太,等著和先生重聚。
明天,他们会找到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的地方是捏造的,毫无针对性。
今日就这样吧! 多谢支持!
32
32、第32章 ...
大雨下了一整夜。
顾文怀醒来时天已亮透,雨亦停了。他欲撑起身子,只觉头晕目眩,胸闷恶心。喊了丽莎两声,不听回应,心下渐渐生慌,稳住心神脚步在房里找了一遍。
不见了!看看钟,七点不到,这里人地生疏,这么早她跑那里去了?
正要出门,一开门竟与满面笑容的丽莎碰个正著。
“丽莎!你--”
“文怀!”
顾文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已被一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勾了魂摄了魄。
他茫然转头,咫尺面前,对著他笑颜如花的不就是一个好端端的高胜寒?
“阿胜...”
他极轻声的唤她一声,仿若耳语。
高胜寒缓步走到他面前,眼泛泪光。
她欲伸手抚上他的伤处,却被他张手一下紧抱入怀。
他的拥抱紧了又紧,似乎就要这样抱至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良久,高胜寒才含泪柔聲道,“文怀,让我看看你的头。”
顾文怀终收下双臂,被高胜寒拖著往屋内光线充足的一处走去。
她忍不住心酸,为什么,受罪的总是他?
“我立刻叫医生来,我们剧组认识一个很好的西医,他来帮我们看过病的。”
她掏出手机,正要拨通电话。
顾文怀忽然面色一变,目光一闪,一手从她手中奪过手机,啪一声,狠狠把它砸在桌面。
这举动完全吓呆了高胜寒,她满面惊诧,眼巴巴地看着他眯起的眼睛,恼怒的面容。
一旁的丽莎也目瞪口呆,先生好像要发飙了。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他讷讷吐出话来,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你有手机,为什么不联络我?!”
他愈说愈大声,目光仿若冒火。
高胜寒眼睁睁,心里又慌又乱,她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自然更未见过他向她发怒的样子。
“文怀,我也是--”
“阿胜!这些日子我睡不好吃不下,就是为了等你一个该死的电话!”
他握实手机,举手又狠狠拍下去,拍得高胜寒心惊肉跳。
“你明知我担心你,明知我一直替你隐瞒!我还跟爸妈说你同朋友游山玩水,乐极忘返!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出事了我要如何向他们交代?我去那里找个女儿还他们!莫说撞破了头,即使把我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我也赔不起!”
他喘著气,高声呵叱,仿佛每说一个字都使他呕心沥血,筋疲力竭。
“你,你怎么,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从不替我想一下,只管跟他...跟他...”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略带哽咽,渐渐微弱,却仍極度不忿。
高胜寒早已低下头,不敢面对他。
她心里明白,电话只是导火线,他只是再无法压抑心底的委屈。
是她,一直自欺欺人,以一个她以为最简单无痛的方法去尝试解开一个死结。
她可以解释那个电话,却无法解释她的无情。
对他无情,根本就是她的选择。
丽莎已被吓得往浴室溜去,只敢不时探头瞧他们两眼。
原来先生发火是这么可怕的。她实在想不到,这么艰辛才找到安然无恙的太太,先生居然向她前所未有的动怒,而骄傲的太太,竟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俯首受骂。
房内鸦雀无声,只听窗檐的雨水滴答滴答滴下。
忽然,什么东西被推翻了,一声低沉的闷响打破寂静。
高胜寒蓦地转身,惊见地上翻倒的椅子和不省人事的顾文怀。
她急急蹲到他身旁,却不知如何是好,只会握紧他的手又连声呼喊,眼泪夺眶而出。
丽莎亦已跑了出来,想起一些急救的知识,用坐垫托起他双脚。
高胜寒抖着手拨通了剧组的电话,吩咐他们无论如何尽快找来医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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