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你是不是真的醒了?这些事不能开玩笑的。”
床上的人徐徐睁开眼,目光周游片刻便盯死欧维。
“你...吵什么...”
欧维见他当真醒来,又会说话,笑得颜开。
“你还好说?累老子我几乎喊破喉咙才把你喊回来,我要你赔的!”
他挽起一张椅,几乎是把它扔到床边,顺势坐下,跷著腿,双手托著后脑。
“顾文怀,我问你,是不是又是那个性林的把你伤成这样?”
顾文怀眨眨眼,答非所问,“你刚才...吵什么?”
欧维这才恍然,顾文怀好像已想不起刚才他大闹的内容。当时,他也只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说出那些话。他听说过,当真有昏迷的病人这样被唤醒的,所以才放胆一试。
现在这人记不起来反更好,几乎死掉的人都被激醒了,再说一遍难保又不把他气死回去。
他也装作懵懂,“我刚才说,你这人也太不济了吧,被人打成这样也不懂得还手的?你不也会几下散手吗?虽然远远不及我,但也不至于像团面粉那样任人揉吧?”
顾文怀见欧维刻意回避他的问题,默然合目,没理睬他。
欧维自顾自说,“我早就说你逞不了多久,还真以为自己是铁人,”忽然脸色一转,拉长了面,“我看你那个老婆不单没心肝,还没脑袋,居然还跟著林泉那样恐怖的男人。”
顾文怀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文怀,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一个星期后,你买份杂志过过瘾吧。”
顾文怀睁开眼,急忙道,“他们不知道...你别...说出去...”
欧维几乎整个弹起,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脑袋被打歪了?!那个男人为了嫁祸你不惜自毁,处心积虑,还拉著她陪葬,你竟然没告诉她?!这么大的黑锅你也背得起?!你他妈的疯了吗?!”
他愈说愈激动。自认识顾文怀以来,他一直知道这人能忍,但这种事也咽得下实在把他气得无语。当他查出给娱记放料的人原来就是林泉的时候还不禁沾沾自喜,以为这次高胜寒可要一心一意接受老公了。想不到这傻人背了黑锅不但还被打了个半死,当真活该!
他咬咬牙,喃喃道,“算是老子我欠你的,”然后阔步往门外去。
“你要干什么?”顾文怀也急了,他根本没能力阻止欧维。
“她就在外面,我现在就让她进来,把事情一并搞清楚!”
“欧维!”顾文怀情急之际欲捉住欧维,却牵扯到伤处又咳得喘不过气来。
欧维无可奈何,走回床边。
“你...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来?”
顾文怀边喘气边摇头,指了指椅子。
欧维拐过面,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坐下。
“欧维...我决定...离婚...算了吧...”
欧维抬起头,颇有深意的看了顾文怀一眼,又扭转面。
顾文怀明白欧维的苦心,但他再不能自欺,若不是年前欧维对高胜寒说了那些话,也许她和他就不会那样糊里糊涂地沦陷,再纠葛,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她选择的既是林泉,他又何必在他们之间留下这个阴影,毁了七年的美好?
“他的做法...的确极端...但走出这步...亦证明...他很爱阿胜...”
欧维依然扭转面,不答话,忿忿不平。
“欧维...是我没守承诺...做了第三者...”
“废话!”欧维愤然道,“你是她的合法丈夫!你和她上床□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交易又怎样?沾了便宜是要付出的!女人也一样!”
此时,吕曼玲敲了两下门,随即带笑而入。
“文怀,你觉得怎样?”
顾文怀瞧她一笑,心下感激她适时进来,“好...有点乏...”
吕曼玲点点头,“那是自然的,身体刚打完一场大仗啊,你应该休息了,”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欧维,又向顾文怀说,“顾太太一直在外面守著,让她进来好吗?”
出乎她意料,顾文怀摇摇头,“请你叫她回去吧。”
吕曼玲不禁诧异,哑口无言,却见一旁的欧维似乎满面得意。
顾文怀有意无意岔开话题,“曼玲...这是我的好朋友...欧维...”
吕曼玲点点头,俏皮笑笑,“我们见过了,若不是欧先生特意赶回来助一臂之力,只怕我们这些只会读死书的医生也措手无策。”
顾文怀听出几分原委,望了一眼欧维,见那人一副不屑的样子,心下雪亮,那是强装出来的酷。那个人,显然已周身不自在。
他狡黠一笑,“对...他有时比较气粗...但心地很好...正义...聪明...诚--”
“喂,顾文怀,”欧维听得起了全身鸡皮疙瘩,“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那么多话...”
他不由瞟了一眼吕曼玲,竟无端耳赤。
顾文怀暗下偷笑,“曼玲...他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吕曼玲望望欧维的眼神,一下子已猜出他的心思。
“也没什么,当时有点乱,我也记不起了。”
顾文怀本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但却笑得怪异,看来,她已帮著那人了。
欧维干咳一声,站起身,“我走了!你自己省著点气用吧!”
“得罪了人...不用赔罪的?”顾文怀又向吕曼玲笑道,“看在我份上...喝杯咖啡...原谅他吧。”
欧维眼巴巴,张口结舌,自己一心赶回来救人竟然反遭摆弄一把?
吕曼玲也无法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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