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扬眉,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吕曼玲好奇问道,“文怀说你的电脑很厉害,怎么会做了私家侦探?你很喜欢查案吗?”
他笑笑,耸耸肩,“当初就是为了追踪黑客才开始了侦探的工作,觉得很自由,又没老板绑手绑脚,喜欢接什么工作就接什么工作,不讲政治只谈良心,我觉得挺好,后来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再没回头了。”
吕曼玲对这份潇洒豁然实在难以抗拒。
“你不怕危险?你的家人没反对?”
他开朗一笑,“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传统的侦探,我的工作比较技术性,很少跟人。至于我父母...说了你也不信,我是独子,我父母是很传统的人,在美国做教授,起初被我气得不得了,后来也慢慢适应了,倒是这个顾文怀,愈来愈婆妈,说什么...玩够了,要定下来了,他又不看看自己,定下来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吕曼玲不禁笑了两声,“我信的,就是因为你是独子才这么反叛。告诉你,我也是独女,像不像?”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会定下来?又或者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俏皮,“到我认为有东西值得我定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定下来。”
她面上笑意不改,肆无忌惮地回视他,“什么是值得的东西?”
他又扬扬眉,目光依然俏皮,“很难说,要先了解一下,”他递过菜谱,“吕医生,我今年三十五。”
她接过菜谱,“我三十二,叫我曼玲。”
在似乎是一种不着痕迹的缘分带动下,一杯咖啡的约会变成了一份美味情缘。
他们天南海北,谈笑风生,不时说得起劲,冷场了,又绕回顾文怀身上,说着说着又会扯出不少话题。
“一杯咖啡变了一顿饭,今天我赚了,谢谢。”
吕曼玲笑得明丽。
欧维狡黠一笑,“荣幸之至,关键词是‘今天’。”
吕曼玲没应答,笑意仍旧,掏出车匙,回首向他说了声再见,没察觉他面上忽然出现的怪异表情。
“星期天有空吃顿晚饭吗?”
他几乎冲口而出。
她点点头,“再联络。”
与吕曼玲分别后,欧维满脑子全是她最后回首的微笑,如此像极了某人的笑容,那样和暖,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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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满目憔悴,垂头丧气。
五天不见,她已不是那个骄傲坚强的红颜知己。
他本满心不爽,但见她如此,亦不忍再难为她。
“饿吗?我弄点儿吃的。”
高胜寒没答话,进屋以来,就像个哑巴一样,没作一声。
林泉自顾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上下扫视。
“你要牛肉面还是鱼丸面?”
“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林泉一愣,往冰箱里伸著的手僵住。
“是你打伤他的,是不是?你就是要打死他,是不是?”
林泉砰一声关上冰箱。
“是!那又怎样?!他毁了我的一切,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高胜寒闭上眼,叹息道,“他救过你。”
林泉更不忿,高声喊道,“我要怎样关他屁事!命是我自己的,我才不用他扮慈悲装仁义,猫哭耗子!”
“七年前,他已救过你。”
林泉果然立刻静了下来,面上是掩不住的惊愕。
“chris,难道你真的没想过,当年那帮人,无恶不作,为什么没收拾了你?他们怕了你什么?你在他们眼中算什么?你那样针对他们竟没少了一根头发,你没怀疑过吗?你的安全,是他押上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林泉的目光已掩不住慌乱,嘴上却依然倔强,“是他告诉你的?如此荒谬的事你也相信?”
高胜寒摇摇头,“他跟他师傅说话时我意外听见的。”
林泉咬著牙,顽固的拐过面,“我不信!难不成又是一个局,他和他师傅用来骗你的局!”
高胜寒垂下头,她知道,有些成见太深,她无力改变。
“我知你不会相信,我也无法改变你对他的看法,但事实是这样,假若当初不是他当辩护律师,你妹妹只怕也逃不过厄运,而你...chris,算了吧,谁欠谁的,就此一笔勾销吧。”
林泉依然咬著牙,没说话。
当他得知高胜寒在医院陪著顾文怀,竟借一个医生的口来通知他,他十分恼怒。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没回来,他的心开始莫名的忐忑,渐渐意会到,那人可能真的会死。
那夜,他吃了药,喝了酒,意识模糊,情绪恶劣,那人卷缩在地上,他拼命地向他又踹又踢,像个疯汉。他不能否认,当时他满心抑愤无处宣泄,若不是那人忽然出现被他狠狠揍一顿,他只能自伤。
“chris,一切已成定局,我和他已彻底划清界线,你可以放心了。”
她的语气如此冷静,神情如此冷静,一切都那样怪异的冷静。
“现在情况有变,我要尽快回公司,搬家的事迟些再算吧。爸妈还住在我那儿,我该陪陪他们。”
她拿起手袋,如进来时一样,垂著头,茫茫然,机械般走出。
林泉看着这样的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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