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伤痛难当,皇后训斥竟充耳不闻。
皇后见儿子不理不睬,正待发怒,却听马蹄声急,一个声音报道:“皇上到——”
皇后一惊,此事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为何皇上竟然赶来,她瞧一眼地上少丹,心中已拿好主意。
皇上驰马奔近,见到少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一声惊呼,从马上翻滚下来。一众侍卫忙抢上去,皇上推开众人,踉踉呛呛向少丹扑了过去,呼道:“丹儿,你怎么啦?”
只见少丹双目紧闭,哪里还有一丝气息,皇上心痛如刀绞,向跪在一旁的太子呼道:“凗儿,丹儿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太子泪如泉涌,不能言语,只用袖子去拭眼泪。只听皇后声音传来:“皇上,齐王妃私下放走回骰王,妾命安平郡主拿住她,可没想到却射中了齐王,妾赶来之时,安平郡主已逃之夭夭!”
“住口”,皇后一语未落,猛听得皇上一声厉喝,随即便见皇上铁青着脸起身来,一手颤巍巍地指向皇后,道,“是你处心积虑,害死丹儿,如今怎还有脸在此信口雌黄?”
只听得又一阵马蹄声急,一大队人马赶了上来,领头是个女子,见到地上少丹一声惊呼,翻身下马便扑上去大哭起来:“殿下,桃儿来迟一步!”
皇后见是桃儿来到,心中已全然明白,原来是这作死丫头通风报讯引来皇上!她心中冷冷一笑,飞快盘算起来。
只听皇上骂道:“你统率六宫,却无半点皇后风仪,二十年前你逼走忆安,令长春宫二十余无辜宫人自缢!滴血认亲时你两次在碗中作手脚,差点让朕不得与丹儿相认!你、你这——”
皇后冷冷瞧着自己丈夫,仿佛从不识得此人一般,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想不到他竟明镜似的!
只见太子站起身来,一脸惊愕地望着母亲,转头梦呓一般对皇上道:“父皇怎如此冤枉母后?”
“朕何时冤枉了她?”皇上怒不可遏,续道:“前几日你这母后在御膳房中调包,将堕胎之药换了婕妤的安胎药,借杜美人之手一箭双雕!凗儿,你问问你母后,是不是她做的?”
太子一脸惨白,向皇后呼道:“母后,父皇说的都是真的么?”
皇后冷冷一笑,说道:“凗儿,母后这一生心血全在你身上,所做每一件事,皆是为你!”
太子惨然悲道:“儿子不孝,累及母后做了如此多错事!”
他忍不住捶胸顿足,泣道:“儿子宁可不要做这太子,只求一生与父皇母后像个寻常百姓一样,和和睦睦,子孝母慈!”
皇后冷哼一声,却不吭声。皇上指着太子道:“子不类母!朕的凗儿宅心仁厚,朕从来没动过废太子的念头!朕二十年瞧在凗儿面上,对你一忍再忍,想不到姑息养奸,终酿成今日大祸!”
说罢伏在少丹身上,放声大哭道:“丹儿,父皇对不住你娘,父皇对不住你啊!”
太子在一旁陪泪,却听皇后冷笑道:“皇上请节哀,眼下回鹘围了长安,妾的哥哥正拼死相卫,皇上若哭坏了身子,谁来定夺江山之事?”
皇上正自伤悲,听到此话大怒,道:“你、你今日休想再以你哥哥来胁迫于朕!朕受你兄妹俩二十多年窝囊气,哪里像个皇上?连个寻常男人都不如!朕若不废了你,百年后哪有脸面去见忆安与丹儿?”
话音刚落,只听远远一声:“报——”传来,皇后心中一怔,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只见远远一骑战马飞奔而来,上面翻身下来一名前线卫兵,见到皇上,也不及行礼,便道:“皇上,大事不好——安国候被回骰冷箭射中,不治身亡!”
皇后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心中颤道:“哥哥,你怎能这个时候弃大唐而去啊!”
只听皇上惊道:“何时之事?”
那士兵禀道:“一个时辰前,长安过来一队人马,说是有圣旨到,令安国候出营帐接旨,安国候刚一出营,便有一支冷箭飞来,正射中心口,营中太医回天乏力,安国候他、他当场便——”
皇上心口一冷,此消息若传出去,只怕军心大乱,不待回鹘吹号鸣角,长安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时面如死灰,怔在那里。只听皇后喝道:“是何人假伟圣旨!”
“回皇后”,那士兵恨道,“是周侍郎!”
皇后低声“啊”的一声,连退两步,周侍郎是自己一手提携入宫,想不到此人竟会背叛大唐,她怒不可遏,喝道:“还不快拿住他!”
那士兵道:“那姓周的带着手下二十几人朝回鹘营中奔去,属下也不知兄弟们有没有追上!”
皇上怒向皇后,点头道:“这姓周的便是你用的人,好、好、好得很!”他盛怒之下,竟说不出话来。
太子眼睁睁瞧着小雨离去,只觉心灰意冷,又见父皇母后大吵一架,才知母后为了自己竟连接做了许多错事,顿时觉得活着好无意思。
当下心中忖道:“既是此生生在帝王之家,我便为大唐做最后一件事,若上阵死了,倒也解脱了。”
当下便向皇上跪拜道:“父皇,安国候不幸战死,如今军心不稳,儿臣请求替父皇亲征,以定军心!”
皇上皇后一齐失色道:“凗儿——”
然两人心知肚名,太子若不上阵,只得皇上亲征。只听太子续道:“父皇已近天命之年,儿子怎能让父皇亲征!只求老天开眼,能让咱们挨到援军赶来!”
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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