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我就感到一阵激动袭上心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门后是蜿蜒向下的旋转楼梯,像是很陈旧的古堡里面的那种。
我穿着我的粉色蓬蓬纱裙,顺着复古的旋转楼梯下行,紧张之余还有心幻想自己是某个欧洲贵族富太太,于是把被子裹得像毛绒披肩摇曳生姿。
楼梯很长,两侧都是墙壁,也无法向下窥探,我应该下了足有三四层楼的高度了,终于面前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青灰色金属大门。而且眼下,这个门也开了道缝。
由于被囚禁的房间无窗无阳光,我一直以为房间是在地下,难不成,房间其实在高处?不应该呀。
眼前大门上落了层灰,角上还挂了蜘蛛网,不像是经常开合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妙,不过既然大门就在面前,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拉开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这是美食文,既然如此的话......
第8章 八
一片刺目的血红。
大面积突如其来的浓稠血色冲击力很大,我感到有点晕眩,差点向后栽倒。
好在环境够冷,也有助于人保持头脑清醒。我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输血管道几乎布满了整个天花板,高高隔着透明管壁,也能感到里头血液的胶着粘稠与缓慢涌动。
除了天花板上满布的管道,其余墙壁地面都是青灰水泥的,地上有零零散散的零件杂物,一根根的粗大方柱自上而下均匀排布着。温度很低仿佛冷库,空气中都冷得起了袅袅白气,我定了定神,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几个人。
而这些人呆滞地或靠或坐在水泥柱旁,虚弱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数了数,视线里头有五个人。
我站在门口,拍拍巴掌:“喂!”
没人搭理我。
我放大一点声音:“你们是被关在这里的吗”刚问完,我发现一人身边地上有箱矿泉水,还有袋装面包什么的。
我又问:“你们难道是关在这里,被强制抽血的吗?”又觉得这么满满一天花板的输血管道,只靠这几个人恐怕血流干了也填不满。况且,血型类别什么也不全呀。
仍然没人搭理我,甚至原本坐着的一个人还干脆躺下了。
我思考一下,问:“你们……都是餍客吗?”
终于有两三个人视线恍惚地看向我,其中一个动了动嘴唇,声音涩涩的:“……你有血吗?”
或许为了血液保鲜的缘故,这个大屋子里真冷呀。我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心想宴会上见到的那些餍客似乎过得还不错呀,每天买几滴血喝,衣着光鲜工作体面,由于某项天赋特别好,还能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呢。
而眼前关着的这些人,不知是哪里出了些问题。
我不由走近一点:“你们不是可以从老大那里买血嘛?”
有人发出“哧哧”嗤笑:“一天限量就那一两滴,哪里够呢?”
我奇怪:“餍客不是每天喝一两滴就可以吗?”
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悉悉索索”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躺着。他身上还穿着高中的校服呢,很不屑道:“那是他们没有享受过喝得够饱的感觉,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百米远的人说悄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抬脚就能把防盗门踹一个大洞,走路轻的像飞起来,如果喝的更多,我就可以飞起来了,我就可以飞檐走壁了,一蹬脚就可以离开地面了,一定可以的,只要再多喝一口……可是……可是他们却不让我继续喝了,还把我关到了这儿!”
少年人越说越激烈,躺着吞吐不顺,开始“咳咳”咳嗽起来。
墙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可什么是喝饱呢?喝得越多,越不知足……每年总有餍客最后走上伤人杀人的道路,那就真是吸血恶魔了,我不想成为恶魔。我呀,现在就想隐藏起身份,安安稳稳工作过日子,我自控能力是不行,我差点就伤害家人了,所以我是主动来这儿的,我想让老大帮帮我,给我控制住。”
校服少年缓过来,轻哼一声道:“把我们关在这儿,看着大管大管的血液从头上流过去,这不是故意挤兑我们吗?故意让我们们眼馋!谁说老大他们的理念就是绝对正确的我们能伤人那是我们厉害,我们天赋厉害凭什么不能过弱肉强食的日子?”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想,怪不得会被关进来。你昨天刚进来,瘾劲儿还没过去呢,等熬过几天平静下来,你就会感谢老大在你还没犯罪的时候把你给阻止住了。”
“我感谢他?你不知道我昨天本来正……”少年人话未说完,突然嗅嗅鼻子,目光“刷”一下锁定我,“你是”
我背心一凉,有不祥的预感升起,赶紧否认:“……不是啊。”
校服少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仿佛突然获得了源源动力。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变得阴测测的:“我能闻出来,你不是被关进来的餍客,你是ab型血!”
他摩拳擦掌,眼睛放光地走过来:“上天眷顾舍不得看我煎熬,你一定是老大扔进来喂我的口粮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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