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昱遥在家作死,我去看望他。问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说……”廖清冶顿了顿,笑起来,“他说你是一个,恩,疯子。”
具体解释就是,一个能把所有性格都在自己身上演一遍的疯子。
谢缈瞟向姜昱遥,后者听廖清冶忽然提起当年往事,身子还是僵硬的。见谢缈看过来,讨好似的笑笑,不再吭声。
谢缈道:“托你的福,我才能变成真正的疯子。”
廖清冶默了一秒,解释:“我当时不知道死的人是你母亲。”
事后大街小巷的报纸都登出来,廖清冶才明白过来,这算是间接惹了林家。
“这不重要,你说过,要给我讲细节。”
廖清冶无奈:“好,既然你这么着急。”
他想了想,从头开始叙述:“高三那年的事,真是很久远了。那年是我和我父亲关系最僵的时候,父亲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我觉得他是老古板,也不想继承什么家业,事事都和他对着干。昱遥知道,我那时候混蛋得很,打架斗殴是常事。”
姜昱遥点了下头。
廖清冶继续道:“我不小心听到父亲和助理的谈话,说是敌对公司从我们这挖走一个人。平时这种事也好说,常有的,可是高帅不一样,他在公司扮演重要角色,最重要的是,他还握有公司所有财务证据。”
“大公司,总是有点这方面那方面的漏洞。”谈到自家公司做的违/法事,廖清冶面不改色,“敌对公司应该花了大价钱挖高帅,否则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毕竟这事一出,他的前途基本上也就毁了,谁会雇佣一个背叛自己公司的人?”
“然后?”
“别急,慢慢说。”廖清冶道,“那会我虽然和父亲关系僵硬,但如果高帅将事情捅出去,我父亲就要面对牢狱之灾,公司是父亲一手打拼出来,他如果进监狱,烟烟和我都不会好过,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高帅得逞。”
“所以你就……”
“没有,我只是一起去寻高帅。我把他最近的行程整理出来,发现你母亲的住处,于是想去碰碰运气。我已经打听过,那个时间你家里应该没有人,可谁知道你母亲因为生病留在家里。”
他声音平缓,“我翻找时你母亲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急之下,我拿起水果刀捅了你的母亲一刀。”
谢缈问:“你在哪里翻找?”
廖清冶答:“客厅。你母亲是从卧室出来的,我怕她发现我在找东西,就把她逼到卧室,又想起她已经看到我的脸,脑子一充血,就造成了现在这样严重的后果。”
谢缈声音开始发颤:“韩雅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见我了。”廖清冶道,“你们两家挨得实在太近,窗帘又没关上,她看见我杀害你母亲。我也是事后才发现她在盯着我,我很害怕,立刻逃了出去,回家后将事情告诉父亲,父亲说会替我摆平。”
谢缈抑制愤怒,压低声音:“但是韩雅也死了。”
“这个……”廖清冶顿了顿,歉意道,“韩雅的死,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但请你相信,我和我父亲绝对没有对韩雅动过手。我父亲调查过,韩雅的父母都有不良嗜好,他说这种人很容易对付,没必要再沾血。”
谢缈眼前瞬间清灵。
果然,还是和韩雅的父母有关。
廖清冶解释:“当晚,你没回家之前,我父亲便去联系了韩雅,韩雅不愿意见我们,态度很抗拒,但她的父母倒是一口应下来。因为他们二人那时已经到了衣襟见肘的地步,实在没法抵抗金钱的诱惑。再然后,韩雅家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他说:“请你相信我。”
一席话听完,谢缈心绪难平。
她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韩雅不同意收钱,却拗不过父母,再然后几人起冲突,又怕警察找上门,所以韩雅父母带着韩雅一起走了,那一晚,谢缈才没能见到韩雅。
无论韩雅是怎么死的,都和她父母有关,这是定论。
谢缈再抬手拿杯子,骨节也跟着响了两下,她手指煞白,神色也阴晴不定。低声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廖清冶笑了下:“被你们抓到,当然要去自首,崔然做了这么多年牢,大概也能平反了吧。”
谢缈不信:“就这样?”
廖清冶摊手:“不然呢,把你们两个也解决掉?你去问问你男朋友,林家我动得起吗。”
“你不惜找人剪断我的刹车线,又长时间派人跟踪,现在却说要去自首。廖清冶,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这话。”
廖清冶终于收了收笑容,他正色道:“这就是我今天必须见你们的原因。你说的这些事,的确是我做的,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还在奢想自己能安然活到老。但真相显然没法隐瞒一辈子,你们已经查到是廖家所为,就算没有证据,凭林家的能力,想打击我们不难吧?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我愿意去自首,这件事和其他人没关系,我父亲也从没想过杀害谢缈母亲,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希望你们不要迁怒到我家里。”
谢缈顿了顿,答:“我们原本就不会让林家向你们施压。”说着,她回过头,征求意见似的看向姜昱遥。
姜昱遥点了下头,道:“这和外公没关系。”
廖清冶舒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既然你们两个都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也该收拾收拾去警局报道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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