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又觉得榨干这词用的不入流,思来想去一时又找不出更好的词,费劲之际,都没察觉车子已经靠边停下。
“下车。”他扯掉了安全带,说的很简短。
陈舒望早就待不住了,一听到地方了马上从车上下来,张开手臂舒展了几下,心情也跟着轻松许多。
随着心情松动,陈舒望才有机会看看周围的地方,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一家格局简约的画廊,玻璃门内皆是抽象,古典各种风格独特的油画,看的人眼花缭乱。
陈舒望站在原地,看着这家如同博物馆庞大气派的店,心里唏嘘的问”
周霁听罢,眼里奇迹般的漾出一抹笑,挑眉说l----油画收藏馆,记住了。”
陈舒望睁“哦,学识不高还请见谅。”
周霁“走吧,陪我进去看看。”
陈舒望一进收藏馆就觉得周围温度降了不少,也许是为了表达油画的主要风格,里面的装修偶尔色彩丰富偶尔色调幽暗,好像表达着无边无际的空虚。
收藏馆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针滴答转动发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气味和油画的香气,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倒让人闻得神清气爽。
陈舒望看着面前暖色调的油画,没有错过每一处的细节,每一笔都画的妙笔生花,纤毫毕现,让人看了就心情大好。
她一向佩服绘画技术超群的人,油画繁琐全靠想象力,能画出这种细腻风格画的人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也很温暖。
陈舒望把每一副画都朝着摆放的顺序慢慢看过去,发现原来斑斓的色调慢慢从暖色变成了清一色的幽暗系列,风格也开始压抑起来。
陈舒望不知不觉就走到他边上,周霁双手交叠放在背后,站在这里已经看了眼前这幅画看了很久。
她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副油画十分简单但里面的意思确是晦涩难懂,沸腾的水上飘着一片雪白的羽毛,羽毛画的很细腻,仿佛逼真的就像真的飘在水上,但最让人好奇的是它画里的意思。
羽毛,沸腾的水,她怎么想也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陈舒望立着一动不动,周霁见此重重捏了她的耳朵。
“看出点什么了?”
陈舒望被捏的耳朵渐渐变红,捂住耳朵回头瞪了瞪他,既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又想拿出点威慑力。
“看不出,你看出了什么!”
他倒是愿意迁就她,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的说:“不把自己的羽毛藏好,任何东西都可以毁掉它。”
陈舒望听罢,却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清了清嗓子说:“羽毛身轻如燕,只要有一丝风便不会被底下的沸腾之水破坏。”
周霁静静听了一会,身姿悠然”
陈舒望被问到了,一时半刻回答不上来了。
他挑眉又问”
陈舒望咽了一口唾沫说:“我认为羽毛和风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合适程度比世界上其他东西都要来的完美,羽毛本就是漂浮之物又不被轻易毁坏,其享得天独厚的条件,比起看不见摸不着,她显然更被人喜欢。”
他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讲。
陈舒从他的态度中能感受到他的沉思,却并不知他所想,她在心里反复斟酌,希望能用最好的语言讲出来。
“而且,只要羽毛愿意,我想应该会有很多愿意做吹起她的风。”
话语刚落的间隙很安静,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静静的听了一会,轻笑着说了声:“想的倒挺多。”
他的眼睛从她脸上看回,目光停驻在画上,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最后他在心里默默想,那就让你试一试当我心底的那片羽毛。
把你藏好,也不会再有其他可以吹走你的风。
他把画从墙上取下,对她说:“替我选几幅画,等一下我过来验收。”
陈舒望听了直愣,不停的晃着头,她压根不知道他喜欢哪种风格,这让她怎么选?
周霁仿佛穿透她内心看到了她真实想法,对她说:“按你喜欢的风格,就当花钱图一乐。”
陈舒望小心看了他一眼,终究没从他脸上看出个什么,这个人,波澜不兴,情绪不外露的本事还是一流。
果然,和他在一起是费神又费力。
收藏馆悄然无声,好像除了他们俩个人就只有这成千上百的油画。
陈舒望手端着下巴,消除执念思考了许久,在琳琅满目的油画中来来回回了好几遍,腿都走累了才挑了三幅认为符合他气度的油画。
陈舒望刚想走过去叫他过来验收,却看到他一身清俊悠然的坐在休息处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多出了一壶花茶。
他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花茶,递了一杯给她,陈舒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捧着茶杯抿了一下,唇间立马花味弥漫,口有余香。
她慢慢答:“味道不错。”
听她这么一说,周霁又不嫌麻烦的帮她又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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