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柏溪对我们更有用,犯不着为了一个丧家犬得罪她吧?”
“二弟所言极是,可盛涤玄说的不无道理。万一柏溪是在故技重施呢?”羽峨步霖解释道:“等她帮我们兵临南国京城时再做取舍不迟嘛。”
了解了兄长的用意,羽峨步铢佩服至极地称赞道:“皇兄英明。”
羽峨步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接下来要做的,是等——等祁重的答案,等柏溪的下一步行动。
三天之后,羽峨步霖如愿以偿,祁重答应了与柏溪的提议。然而,当羽峨步霖与柏溪去见他时,他却不愿直接交出兵符。
“少将军这是何意?”羽峨步霖既疑心重重又极为不快地问到。
祁重回答时面无表情:“祁家世代手掌兵权,兵符这样东西早已沦为形式,更多的时候只要父亲或我的一句话,众将士便会惟命是从,舍生忘死。换言之,就算有了兵符而我不现身,大王同样无法号令三军,遑论挥军反攻了。”
“少将军的意思是要我放你回南国的军营?”羽峨步霖顿时警觉起来。
祁重看了柏溪一眼,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羽峨步霖:“是放我与溪儿一道回去。”
没想到南国响当当的大将竟会提出这么愚蠢的请求,羽峨步霖大笑了几声才是说道:“我好容易请了少将军与少夫人来,就这样放你们走,若你们背信弃义,我岂非白忙一场?”
祁重目光冰寒,寸步不让:“大王不答应,便永远得不到兵符。祁重不在乎玉石俱焚。”
听出祁重言语间的决绝,羽峨步霖收起了温和的伪装,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着。他不可能依着祁重的意思,放他和柏溪都离开。可祁重好容易松了口,他更不想将得来不易的机会拒之门外。
“合作得有筹码,”羽峨步霖与祁重相持不下之时,柏溪开了口:“我留下做人质,大王放少将军归营,如何?”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走。”祁重当即反对到。
自己将祁重囚禁了三个月一无所获,柏溪一来便让祁重改变了态度,羽峨步霖对她在祁重心中的分量有了绝对确定的认识。她的提议正合羽峨步霖的意,而祁重的得寸进尺却让他十分恼怒。他想要出言警告,柏溪笑道:“大王别急,我来跟少将军说。”
大局为重,羽峨步霖强忍着怒火,拂袖而去,将此事留给柏溪去解决了。
☆、第七十七章里应外合
柏溪劝说祁重时,门窗都敞开着,羽峨步霖的人反倒不好明目张胆地接近偷听。他不清楚自己离开后二人之间的对话内容,但结果完全符合他的预期——
祁重留下了柏溪,羽峨步霖派了人装扮成边境的居民,护送他回到了南国的军营。在他的带领下,大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好几座城更是兵不血刃便被拿下了。祁重每占据一座城,都会等羽峨步铢的军队抵达后再去攻略另一个地方。仅仅半年的时间,蟒国的军队就顺利地兵临南国京城外围,只需冲开城门,即可直逼皇宫了。
前线传来一次捷报,羽峨步霖对柏溪的怀疑与防备会随之消弭一分,盛涤玄在他心中的作用也会顺势减弱一分。感到自己渐渐成为了一枚弃子,盛涤玄悔不当初。如果一开始没有引柏溪来蟒国,想着亲手杀了她以报大仇;如果在抓住祁重的当场就了结了他,再借助蟒国的势力反扑,断不会是眼前的局面。怪只怪自己千算万算,漏算了柏溪竟会是萧薇的后人。事到如今,再多的懊恼也无法让他走出这间牢房了。
“二殿下,大王说了,请您安心上路。他会念在你曾有助于他的情分上,留您一个全尸,厚葬您入土的。”毒酒在桌上放了多时,盛涤玄根本没有喝下的意思,来宣旨的内侍催促到。
盛涤玄万念俱灰,却不甘心就此赴死。听了内侍的话,他做了最后的挣扎:“我要见大王。”
内侍一脸的不耐烦:“二殿下别多事了。大王御驾出行在即,忙着呢。”
“御驾出行?”盛涤玄心中一惊,确认到。
“是啊。羽峨大将军兵临南国京城,不日就会打入皇宫,恭迎大王成为南国新主。大王当然得去了。”身为羽峨步霖的近身内侍,展望起蟒国的霸业宏图,亦是洋洋得意。
盛涤玄原以为羽峨步霖是在取舍之间选择了扶持柏溪,内侍的话让他幡然醒悟,柏溪与他一样,都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想通了这一点,盛涤玄仰天大笑了好一会儿才摇着头感叹道:“柏溪啊柏溪,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我并没有输给你!”
内侍被盛涤玄又笑又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命人强行灌毒时,他已拿起毒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酒盏摔在了地上后,盛涤玄发了疯一样地又大笑了起来。直到毒发身亡的那一刻,笑容还僵在他的脸上。尤其那双不肯闭上、怒瞪着的双眼极为骇人。内侍连忙喊了人进来,将尸体抬下去处理了。
柏溪在房中,听完飞叶对盛涤玄之死的描述,未作言语,十分平静地继续缝制着衣裳。这半年来,她总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做衣裳,足够一双儿女穿到五六岁了。飞叶理解柏溪的心情。身在敌营,既要稳住心性迷惑羽峨步霖,又难免牵挂祁重和南国的安危。不找些事情做,日子实在难以挨过。她能做的,是竭尽全力保护好柏溪,等着平平安安回到南国的那一天。
柏溪不说话,不单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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