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杯我尝过。”她拿起另一个玉杯,想换过维巫手里的酒。
维巫肯定是换的,两人换了杯子,无诗已经饮尽手里的酒。清香不甜腻,清凉不冻牙,喝下后回味无穷。
无诗毫不吝啬称赞道:“好酒。坠溪姐姐手艺真好。”
坠溪掩唇羞涩道:“谢过姑娘赞赏了。”
维巫也已喝下,淡淡放回杯子,道:“好酒。”
坠溪福了福,告辞走了。
无诗关好门,有这一段插曲,前面的责骂就算结束了。维巫不会再提的,显得啰嗦。无诗还未坐下就听到维巫道:“无诗,该回房休息了。”
无诗低声应了声“哦”,不情不愿地往门那边挪。她慢悠悠打开门,慢悠悠出去。慢悠悠关好门,看着维巫的脸消失在门缝里,利落地回屋去了。
好像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维巫哥哥的脸有点红,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吗?无诗伏在床上想,那要不要……
一刻后。
她一跃而起,轻轻打开门,轻轻趴到维巫门上,里面没有一丝声音。她又轻轻拍了拍门,还是没有声音。维巫哥哥睡得早,现在可能睡了吧。可我才过去多久?一刻钟多吧,维巫哥哥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唤出一丝灵力,那灵力在她的指挥下钻进极细的门缝里,抬开了里面的门销。轻轻开门进去,维巫果然躺在床上,和衣躺着。无诗想,车马劳顿,维巫哥哥体弱,应该累了。不过也太累了吧……
无诗蹑手蹑脚的,她知道维巫早上起来一定会口渴,一定会喝杯水。自从上次维巫知道了她每月给他的茶都有让他暂停衰老的功能之后,他就再也不喝她弄的茶了。本来,这个东西混合茶水是最能发挥效果的。她从腰间取下一个粗糙的玉瓶,往茶壶里倾倒。白色粉末倒出,像糖粉一样,遇到水立即融化了。
她收好玉瓶,要走时又看了看维巫,虽然是夏季,可晚上不盖被子会不会得风寒?前半夜还好,后半夜就有些冷了。
无诗做贼似的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维巫床边。千书坊的房间都是客栈房间一倍有余的,从木桌到床边就不是两三步了。无诗走的又慢,待走近了,她听到了维巫并不和缓的呼吸声。她停住脚步,细细听了听,呼吸声有些粗重,无诗也说不出来怎么形容,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
莫不是之前的内伤还没好?!无诗担忧起来,两步并成一步地走到维巫床边,赶紧拉过被子为维巫盖上。她看向维巫的脸,却立即定在了原地。
“!!!”
☆、第27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巫已经睁开眼睛了。无诗低头看的时候,维巫也正盯着她看。奇怪的是,他不是震惊,不是无奈,是迷离。像喝醉了酒一样,表现出异常难受的样子。
无诗被抓个现行,就怕维巫与她生气。她讨好地看着维巫半天。维巫此时头发散乱,一只手倒在枕边,衣袖里露出半截手臂,在红色的衣袖映衬下,那截手臂像是洒了月光。他的脸似乎更红了。他盯着无诗,喉结滚动一下,道:“出去。”
无诗再不明白也看出些不对劲来,趴在维巫床边,急道:“维巫哥哥,你怎么了?是旧伤复发吗?”
他闭了眼,再次道:“出去。”声音听起来像在隐忍。
无诗一动不动,兀自坚定道:“维巫哥哥,我再也不摸进来你的房间了。”她带了哭腔,“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以为,维巫是在强忍怒气赶她。
“我是中了诱骨。”维巫见她实在不懂,只好解释,“出去吧。”
诱骨是什么?无诗不知道。她茫然地看着维巫,维巫睁开眼见她还在,第二次后悔没给她说这些。
第一次后悔是在无诗从流光阁被救出来那次。
“诱骨是毒,可又毒不死人。”门被打开,是泽惑。泽惑继续道:“中了诱骨只能找人共赴巫山云雨一番。”
维巫紧紧闭着眼,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水芽回头,流崇提过的,什么是云雨。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红了脸,反而变得苍白,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在这……这里?”
“我出来准备上个厕所就睡的,谁让你声音这么大。”
“大吗?”
“嗯。”
维巫:虽然我希望你们看不到我,可你们也无视得太彻底了吧?
无诗似乎感受到维巫的郁闷,问泽惑道:“那维巫哥哥怎么办?”
泽惑道:“是怎么中毒的?”
维巫闭着眼答道:“青酒。”
“青酒?坠溪送来的酒?”无诗站起身,道:“我去找她拿解药!”
“千书坊那么大,你知道她在哪里?”
无诗定在原地。
无诗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道:“你哥不是千书坊的老板吗?你肯定知道坠溪住哪儿……”
泽惑连忙打断她,道:“第一,我哥的确是千书坊的老板,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第二,我虽然是他弟弟,这千书坊我也不过才来了寥寥三次,记不得坠溪的住处,也不知道我哥住哪儿。哎?你怎么知道我哥是老板?”
“这个后面再说,现在维巫哥哥要紧。”
泽惑到床边道:“你出去,我来。”
“!!!”
无诗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一个画面:维巫红着脸躺在床上,墨发尽乱。泽惑一步步走向他,衣衫一件件扔在地上……而她,孤苦伶仃的坐在门前,像一只得不到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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