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学经济不是要管理资金吗?不聪明怎么行?”许霜降说得理所当然,盯着陈池也很好奇,似乎在讶然反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陈池蓦地大笑:“我回去要是说给我专业的同学听,他们一定高兴坏了。”他呼出了一口气,望着对面灯光,摇头解释道,“我大专是学财务的,出来就选了经济系,比较好申请,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聪明。”
许霜降不由偏头朝陈池望一眼。
陈池明白她的疑惑,耸耸肩坦然道:“高考发烧了,后来读完大专,工作了一年,还是觉得应该走远点。”他粲然一笑,“我这人定不住。”
许霜降微笑听着,暗暗敬佩,看不出陈池已经有过正儿八经的工作经验。
“你第一次来布鲁塞尔玩?”陈池问道。
“嗯,你呢?”
“第二次,陪同学来。”陈池向周围看去,指着一个方向笑道,“他们在那儿。”
许霜降顺势望过去,只听陈池热情地说道:“如果以后你想到比利时其他地方玩,我可以给你介绍。”
“谢谢。”许霜降绽开笑容客气道。
“小事而已。”陈池抬眸望向许霜降背后,微抬下巴示意道,“你的邻居过来了。”
许霜降扭头往身后看,扬着笑容朝娴招招手,转向陈池,笑意未减,正待要礼貌地说再见。
“能要个联络方式吗?以后有机会去你们那里玩,也请你指点一下交通路线。”
许霜降稍愕,很快大方地说:“好啊。”
等许霜降和娴准备回青年旅馆的时候,在广场边缘又遇上了陈池和他的同学们。
“嗨,许霜降。”陈池当先招呼道,“要回旅馆了?”
“是啊。”许霜降含笑答道。
他们的对话已经犹如熟人。
“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离这儿近,待会儿也要搭火车回去了。”说着,陈池连忙为许霜降和他同学相互介绍。
“我白天见过你,”连秀秀长发飘飘,即使身着运动鞋牛仔裤,还是掩不住那股江南水乡姑娘的秀美温柔,“我当时就觉得你肯定是我们中国人。”
许霜降笑着给他们介绍娴。
一群人忙忙地全改成英文打招呼,很快,他们挥手再见。
“许,你们中国人真多啊。”娴感叹道。
“是挺多的。”许霜降抿唇笑。基本上,只要不是特别偏的城镇,似乎总能迎面遇上亲亲的同胞们,她就没有断过说中文的机会。
许霜降对陈池的印象起初蛮深的,个子挺拔,样貌端正,人看上去阳光爽朗,说话有些风趣。
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机缘如此巧合,她一天在两个地方都遇上他,而且这是许霜降有生以来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单独聊这么久。
最最关键的是,陈池是第一个问她要联络方式的陌生男子。她还礼貌地给了。
当时情况下她没好意思不给,因为陈池先说要给她介绍其他地方,她感谢了,那他出游到她那块,她肯定也得给出同等的友善。
许霜降在回程火车上,还在古怪地想,原来书上描写的那些街头邂逅,在生活中真有可能发生。
不过三四天过后,她为学业生活忙忙碌碌,一转头就把这美丽的意外忘之脑后了。
尤其是,她住的那幢学生公寓楼,楼上楼下一大片都是洋帅哥洋美女,不管认识不认识,擦肩而过就会“嗨”一声。
人家那种深目高鼻是常态,被异邦的另类美包围得多了,许霜降对颜值看得比较淡,陈池的那种她早就习以为然的东方式隽秀在她心里当真没留下什么涟漪,她闲暇整理翻看布鲁塞尔的旅游照片时,记起的是她遇到过同胞这样一件事,而对陈池这个人渐渐要淡忘了。
一个多月后,陈池联络了许霜降,很正式,用的是电邮。
“嗨,许霜降,我是陈池,我们在布鲁塞尔的中央广场讲过话。下一个周末,我们几个同学想去你们那里看郁金香,不过火车下来,不知道怎么换乘,如果你周末有空,可以请你到火车站附近来指点一下吗?”
许霜降连读了两遍,心中直嘀咕,出门在外,娇娇女骄骄男全都被迫速成为探路一把手,哪有在网上查不到换乘的方法,不过,只要当地有熟人同学,一般大家习惯先找熟人了解情况,倒是真的。
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下就犹如开了闸,陈池每天都和她联络,几番聊下来,许霜降就变成和他们一起去了。
许霜降倒是想拉上隔壁的娴一起,转念觉得大家都是中国人,说着说着就要讲中文,娴不一定能和他们玩得自在,就罢了这个念头。
不想,出发前一天,陈池通知她:“连秀秀和另外一个同学这个周末有事,不能来了。”
他表现得很坦荡,直言许霜降若是觉得人少,不想去了,请她到火车站给他带到换乘点,即可。
许霜降没有及时回复,支着头盯着电脑屏幕。
她也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再迟钝都不会迟钝到这地步。陈池和她热热络络地说了一周,到最后怎么就变成她和陈池单独出游呢,决定权还在她,可游可不游。
“好,我在火车站等你,带你去换乘点。”许霜降回得模棱两可。
“那你一起去吗?”陈池回复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许霜降就想笑。
她为难了陈池:“我可以叫同学一起吗?”
“可以。”
许霜降当即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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