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细君回想起他们骑的马车确实是按照告诉玉儿的往官道左边跑。
“所以在我们囚禁你的时候,她想要你死,可是她和七杀门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和行厉一头?”
“她只不过是歪打正着想要灭我口的时候让行厉看到了,反被行厉逮住成了他的内线”。
细君盯着火,又往火里添了根木柴,轻声补了句,“原来是这样”。
“第二件,你想知道什么”。行凌开口又问道。
听着他公事公办的语气,细君恍恍然回了神,想了想,“那你为什么叫行凌?”
行凌听着一愣,这个问题出乎意料。
“是代号,从被选入七杀门,我们便没了名字,行事凌厉,片甲不留”。
“行事凌厉,片甲不留”细君轻轻重复了一遍,他这般平静的说着这个代号的含义,不禁让她想起他第一次杀她的时候。
“那行厉呢?”
“所到之处,厉鬼丛生”。
一个代号比一个狠戾,细君往火旁挪了挪,盯着脚尖,“这个问题不算,我是逗你玩儿的”。
“你……”
“我怎么样?嗯?我现在才发现你和我认识这么久,不叫我公主,也不叫我名字,永远都是你你你”。
见行凌听着沉默了下来,细君笑了几声,略微舒了口气,“好了,不逗你了,第二个问题是,军须和七杀门有什么关系”。
这下行凌到回的连贯,他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不会说”。
细君原本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正经答案,他的回答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但也并不敷衍。
随即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将腿收回来了一些,抱了起来,“我不为难你,早些睡吧,”随即陷入沉默。
见行凌脱下外衫递给他,想起昨晚睡的很暖和,便不再多说什么,便接过了衣服搭在身上。
睡了一会儿,她坐了起来,将衣衫拿开,并不如做完暖和“你昨晚也是给我盖的这个?”
见行凌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又问了遍,行凌依旧是默默的为火堆添着木枝。
第二日没等到太阳挂上正空,他们的水便喝完了,马也喝掉一整个水囊的水,但天可怜见,不久他们在行凌的带领下一片绿色跃然眼前。
但马背上的四人极为克制,并没有立即冲下马靠近,只有眼神透露出极度的渴望。
牵引着马慢慢靠近,看着面前不太茂密的树木,四人依旧警戒着。行凌手一扬,其中一个护卫下马窜入树木中。
不消片刻,侍卫便走到了头,回转过来对着马上的行凌,语气未有变动,“未曾见到活水”。
行凌听罢下马,直径绕过地上的侍卫走进树丛中。
细君等的有些不耐,也下了马,在马头处徘徊。
“进来歇息会儿吧”,行凌已经出来站在树丛口,望着细君。
细君依言转身也进了树丛,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看着这少有的阴凉也是沁人心脾,可惜没有水。
也不知是否有行人和他们一样,被困身于此,断了水源。扫视着每一寸树林里的土地,没有见到森森白骨,除了一堆枯木枝。也许他们最终都走出去了吧,细君心想。
细君靠在一棵树上,一时间谁也没有讲话,口渴的谁也不想开口。
“这周围有树,地下一定有水吧,我们挖挖?”,细君吞咽了一下,并没有口水。
行凌站了起来,四顾迈起步伐。“你们起来在四周再看看,有没有可食用的甘果”。
侍卫应声从地上立了起来,四散开去。
“快些吃吧”,行凌伸出右手在怀里一摸,掏出一个秧稀稀的柑橘,递到细君面前。
细君伸手伸到一半,顿住了,抬头看着行凌,“哪儿来的?”其实她想说怎么不早些拿出来,忍了忍。
“走之前随意揣在身上的”,行凌语气不咸不淡,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二人,将柑橘送到细君手上,又催促道,“快点,等会儿将皮扔到……”。
行凌声音一顿,看着自己的脚随意划开的枯枝。
细君低头去看,有一个类似于井的口,她一把将所有枯枝拔到一旁,整个井口都露了出来。顾不得手中橘子的诱人,低头去看口下,一股潮意扑面而来,令人凉爽。
“有水!绝对有水”,细君看着行凌,眼中的惊喜无法掩藏。
行凌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扔了下去,听见回音,朝着跑回来的一个侍卫道,“下去,用这样个装点水上来”。
侍卫接过水囊,点点头,在马背上拿出绳子,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井口下。
明显听到地下有水被搅动的声音,行凌朝着口喊道,“先上来”,说着左手拉动起绳子,往上提动。
细君看着侍卫递出来的水囊,连带着他自己身上的装的满满地水囊,只有在真正体会到干渴之后,她才明白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意志力是多么可笑。
“这水真甜,是井水”,侍卫将自己的水囊递给另一个护卫,再解释道,用左手袖子擦了擦嘴角,刚刚在底下该是喝足了水。
行凌将手上的水囊随意扔到地上,见侍卫拧开了另一个水囊,直接拿了过来,往手掌心倒了一点,掬着一捧水嗅了嗅,又用食指点了点放入口中。
“这水不能喝”,说着他倾斜水囊,水呈倾灌之势落到地上,细君本能去拦,渴了这么久,见到清水被倒在地上,简直无法忍受。只是行凌又说了一遍,“水有问题”。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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