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加厉害。
常笑望着细君道,“夫人,吉拉让你和她回去,现在行凌不在帐篷里”。
现在汉武帝下了旨意让她留下来,然而若古娜身怀有孕,翁归从博格达没有回来,处处是她处下风,好在军须靡并不想打破平衡,可是匈汉两家却是急于打破,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去博格达了解一下情况再好不过。
想着她随吉拉回了帐篷,她仔细一看却不像是女子的帐篷,里面毫无装饰,看吉拉神色,因该是行凌的住处。
细君看着吉拉,想听她的用意。
吉拉却不讲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床的尾端,轻轻扯下角落处的一方布帘,里面……竟然是两棵鲜支。
鲜支已经有半腿高,想来也是行凌这次回汉朝移栽回来的,他怎会知道她爱鲜支?
又往里靠了靠,一股暖意袭来,细君全扯开帘子,只见里面放了一个火盆,细君有些吃惊,心下微微一动,瞬即嘴角露出笑意。
“植物都要越冬,岂是烤火就能烤活的”。
这时行凌打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看清楚帐内的情形,眉也没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吉拉,和她说起乌孙话来,吉拉也用乌孙语回答着什么,他这是故意的,想她听不懂,但她也不好当场让常笑翻译,于是只得先开口问他。
“行凌莫不是指望给它烤火它就能以为是春天开起花来?”
“没指望它现在开,不死就成”。
听他这么说,细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得将吉拉还给她的短笛又拿了出来。
“给你,答应过给你自由,你护送我到乌孙就可以了”。
其实她很想说他也摆脱了七杀门,也得到了好处,可是她不确定的是摆脱七杀门他到底愿是不愿,对一个从小就作杀手的人来说,整日勾心斗角也许还不如刀口舔血来的痛快。
“我是可以走,但我不想走”。
他并未接过笛子。
“为什么?”细君知道自己不该问,答案也许就是心中不愿深想的那个,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他绕过吉拉,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除了跟着你,我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去哪里,七杀门虽然称不上家,却是让行凌有归属感的地方,原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真的不会离开七杀门。
“可一个人的精力和情爱有限,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反馈别人的,她心底默默的接受着行凌的好,却从未承诺或者是回应,但也没有拒绝,还不断想着自己和行凌是一种超越男女之情的知己。
这次下定决心放开他,结束种种对他的不公平,他却毅然决然捅破了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东西。
细君叹了口气,有件事需要人去做,不一定是他,可现在却能支开他:“那好,我在求你件事”。
行凌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点了点,“好”。
“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么?”
“你现在不想见我,我知道”。
“我要你去博格达山北麓找翁归,将这个交给他”,说着她递出一方帛书。
行凌接过帛书直径塞进怀里,再道,“不要信物,他会信我?”
“会的,他认得你,是你他会相信的”。
细君的语气充满肯定,她这样的飘忽不定,让行凌的心思也跟着她起起伏伏,她伤心的时候,恨不得杀尽天下让她不痛快的人,她笑的时候,只怕将一切捧到她面前还不够。只是每次以为眼前的是飞花,想要伸手抓住,猛然一抓却发现只是清风。
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东西,低头一瞧是短笛,她只得收回它,也不知这笛子何时才能物归原主。
胡地苦
就在行凌走后的第二日,一个阳光露脸的下午,军须靡带少量随从从夏宫里请了她去草原上骑马。
说起来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在马背上疾驰了,军须给她选了一匹马,她现在正在摸它的马背,想着等会儿自己穿梭于风中的畅快样子。
“怎么?想现在和它打好关系?让它等会儿不为难你?”军须有些戏谑的问道。
听了他这话,细君放下马背上的手,觉得鬃毛有些扎手了,想起自己上次遇见盗匪那一回。
“我只是顺顺它的脾气,等会儿才听话”。
“也是,人就和它是一样的,有时候顺顺它才能相安无事”。
他这是在说她么,细君一时也没回话,转过身子继续摸起马背来,可是半天不见他有要走的迹象,便道,“那我等会儿和昆靡比比”,说完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凭真本事!”
“这对你有些不公平,我和你说过我是乌孙顶好的骑手,你记得吗?”
在那个树林里,他说过在乌孙没有人比他骑马骑的好,他也愿意教她,可是,那时她不知道他是谁,现在,他们之间又算怎么回事。
“军须,有些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希望……”
“我没让你现在接受,况且我也没强迫你,我等你,只求你别回汉朝,这,还不够吗?”
细君苦笑两声,他这是再说风凉话,无论如何汉武帝圣旨已下,她就是死也只能死在乌孙。
“我承认在我心里,对你确实不一样,可是军须,要怪只能怪命,我已经嫁给了你爷爷,再让我和你……我真的不行”。
细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这样自己很自私,因为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两个人都很痛苦。
军须见她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便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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