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心:“殿下...”
两人坐于石凳上,福忠和其他侍人都极具眼色地闪了开来。
他的动作不慢,但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不愧是皇家最尊贵的后裔,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讷讷出声:“殿下,您对已逝的太子妃也是这样的吗”
“嗯”宋承乾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放下了筷子,“媚儿你和她不一样。”
“是。妾失言了。”李媚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拿起筷子,心脏莫名得钝痛,自己比不上那样的家世良好的女子,也没必要比,自己可以临于...
“不,她可以担任一宫之主,但绝对不会成为孤心仪之人。”拉住了她的小手,“媚儿,孤心悦之人需得如你般,有这才识与胆气与孤一起看着这天下。听懂了么,孤心悦于你。”与她十指相扣,眼神变得有些疲惫“所以,不要再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了。等你生产完,我就会为你请旨封为太子正妃,可好”
“好。殿下,媚儿亦有此心。”她的十指也扣了上去。若有旁人在此,就会发现他们笑得一模一样,有些民间的夫妻相。只是,都有些深不见底。
太子的足疾在诸位大臣的见证下,已经日趋康复,几乎已与常人无异,处事虽是仍有些稚嫩,但是愈发沉稳,脑子里也不知怎么长的,当那个小男爵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建议时,他总能比一帮老臣更加敏锐地看到未来的前景,行事也规矩了不少,再也没有什么学着北漠服饰的奇怪有辱大唐的行径,让某位战斗机大人也甚是苦恼,总算找到一茬,猛烈上书请太子殿下不要专宠一人,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云云,见着就要喷唾沫星子,但无奈太子殿下总是当面应得好好的诚恳得让自己都找不到错处,回去又钻进了那个女人的被窝,然而自己又不能怎样,气得牙痒痒。
其他气的牙痒痒的还有宋承乾的老资历的女人,看着那位受了独宠的女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一段时间了,承乾宫内到处可见搅碎的帕子。
身为舆论中心的两人却不管这些别人的糟心事。“珏儿貌似又大了些。”带着有些刚出浴的热气躺在了李媚身边,宋承乾的手爱怜地摸了摸她已经显怀的肚子。
“殿下,你每天都说这么一句。”已经知道自己的孩子确定为男婴的李媚戳了戳他手上最近练剑新出的茧子,蹭了蹭熟悉至极的胸膛,“殿下,您累了,早些睡吧。”
“你也不是每天这么一句。”吻了吻她的额头,“做个好梦。”搂住了她粗了不少的腰身,俩人头靠头地睡得香甜。
深夜,李媚却被噩梦惊醒,回想起梦中的景象,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另一人睡得舒心的俊脸,似是不舍,似是恨意,又似最深的爱意...“承乾,对不起...”
次日,宋承乾来到了长安城外的一座荒山上,一群穿着道袍的人出来迎接,虽然形容有些憔悴,但喜色却是掩饰不住的,为首之人迎上了前:“太子殿下,吾等不负众望终于研制出了被徐男爵称为火药的爆炸性武器。”徐清在宋承乾身后已经跃跃欲试,从冷兵器到热武器的跨越啊,有了这样东西,中华民族在战场上就多了几分胜算!所向披靡不是梦想!顺带着自己名留青史,还能赚上一笔。
宋承乾尽管在此前已经接到了喜报,但现在听到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谁人能不知这个魔鬼被放出后带来的巨大影响。亲自看了一场小规模的爆炸,虽然威力远远无法与当年自己使用的相提并论,但已经是重大突破。奖励了一番这群化工科学家后,宋承乾骑马回到了宫中,关上了自己的书斋开始起草对自己父皇这个火药状况的说明以及日后的方向。
这可又要急死了福忠,敲了书斋门只听到自家殿下一句冷冷淡淡的:“莫吵。”这发生啥了!之前自己有事没陪太子殿下出宫,这回来怎么又...这都饭点啦!
急匆匆地小跑到了侧妃处,巴着脸:“侧妃娘娘,你去把太子殿下叫出来吧,这不吃饭多伤身啊!”
“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放下了给自己儿子做的小鞋,李媚一脸平淡,起身整了整衣服踏出了门。
“奴也不知道,今儿个奴去清点库房了,没陪殿下。”福忠哭丧着脸,委屈巴巴。
李媚一笑:“急什么”最近朝政平静,他也是死死摁住了那些个想要蹦哒的弟弟们,还在开展着一些叫什么银行的工作,只是如往常般忙着吧,那个人,每晚回到自己寝房都晚了。
来到书斋外,轻轻扣了下门:“殿下...”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宋承乾拉住了她的皓腕,把她带进了屋,又把门扣上:“福忠,去给孤准备一些热菜。”
“诺。”福忠眼神一眯,太子殿下真是太过于信任这个女人了。
拿出自己的刚起草的奏章:“媚儿,你看看。”看着他难得一扫往日沉稳而显得神采飞扬的棱角分明的脸,李媚微笑着接了过去:“殿下心情真好。”
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看着她越往下看越是难以置信的脸,轻言:“这将是一个战争时代的变革。”
顺从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殿下,这东西,握在您手里并不合适。”
“孤也知道。这东西等明日我就会上奏给父皇,这奏章现在可也算会爆炸火药呢!”想起自己父皇那颗历代帝王都有的猜忌心,宋承乾眉微皱,“要是父皇知道我在做什么,恐怕又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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