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没有法术,跑不了多远,都是不死的老妖怪,时间多得很,慢慢耗。
汐泷的休息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身体这么弱,躺了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汐泷起身洗漱,准备下楼去填饱肚子,正要关门,就看到背后有个脚,往上一抬头,又是他。
“我说你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天吧。”
“当然,”过了片刻才说道,“不是,我就住在隔壁,神识一动你翻个身我都知道。”
“变态啊,你竟然看我睡觉。”汐泷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啊不,准确来说是木子赫的胸。
邢幽一阵嫌弃,“都是男人。”你怕个鬼。
“你没见过断袖吗?”
邢幽上下打量着汐泷,那意思仿佛在说,我看你就是个断袖。
汐泷读懂了他的意思,咬牙切齿,突然,心生一计,将脸凑过去,因为木子赫个子不够高的原因,她的鼻子堪堪搭到他的下巴,“你知道我是断袖,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汐泷一个站不稳,摔在邢幽身上,邢幽嫌弃地将他推开,独自下楼去。
“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说着汐泷又跟了上去,邢幽走哪她走哪,专门膈应他。
“小二,一碗阳春面。”
“两碗,再来一壶酒。”汐泷无赖地坐在邢幽的对面,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
“还敢喝酒?”邢幽看着他现在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想起昨晚的一杯倒。
汐泷也想到了,有些丢人,谄媚地说道,“给你喝。”
“不对,你知道我昨天喝酒了,你昨天就在观察我了,还说你不是断袖。”汐泷也不在乎脸皮这东西了,反正是木子赫的,只要能膈应到邢幽,不要也罢。
刑幽看着他不说话,嘴角微翘,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没意外地汐泷又看懂了,汐泷泪目,好像不能怎么样,论文论武论法术,她都不是刑幽的对手,本来脸皮还能比他厚点,现在估计也不行了。
“喂,你不会真的从昨天起就一直在监视我吧,那我洗澡睡觉不是……?”
“我对你没兴趣。”刑幽边说边喝下一杯酒。
汐泷看到酒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正要去拿酒杯,却被一只手拦下了。
“就喝一口。”汐泷可怜巴巴地望着刑幽,刑幽丝毫不理会。
“真的就一口,不会醉的。”
“我不会忘记你是个断袖,万一你醉了对我做些什么,我可怎么办?”
“刑幽大爷,我现在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您一只手就能把我扔出去,何必跟我计较这些。”
“有道理。”
汐泷的另一只手正要碰到酒杯,那个酒杯就自己跑了,来回几次,愣是一次都没碰到。
“玩我很有意思是吧。”汐泷甩甩袖子上楼去了。
“这就生气了?”刑幽慢慢吞吞在楼下吃完饭,品完酒,一脚踢开汐泷的房门,果不其然,汐泷再次扑在了地上,而昨天的酒还摆在桌上。
想起他今天发烧时难受的样子,还是好心了一次将他抱回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像早上一样坐在他的床边。
微红的脸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时不时地抿着有些干涩的嘴唇,邢幽忍不住将手附在他的脸颊上,“你究竟是谁啊?”
坐了片刻,刑幽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将手拿回,毫不优雅地在汐泷的被子上蹭了蹭,转身离开了。
汐泷不知道,不代表休不知道,自从刑幽出现在汐泷周围,他就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不得不说,刑幽的感觉还是很准的,他出来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来找汐泷,可是他自己忘记了,如今这两个人都是男人的身体,真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
总归他是不会去提醒的,等回去了,好好给昼央说道说道去……还是算了,也不知道他离开这么久,昼央是不是还在找他。
深夜,刑幽一个人来到王家门口,想起那日汐泷也是来了这里,看到了剑灵,可是他为什么来这里呢。
这宅子里除去那把剑什么都没有,更何况以他如今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
刑幽手执那柄幽骨伞,直直走入院中央。
那紫衣身影拖着长剑四处砍杀,周围的空气开始灼烧,地面显现那日雨夜的画面,堆尸成山,无数士兵陷入死境,眼中的惊恐,身体的颤栗,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一把剑抵在邢幽脖颈处,正是那柄被封印在石台之上的剑。
“入境者,死。”
第6章剑灵之将军夫人
一道青色剑气劈开那柄剑,剑灵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一把青光宝剑被邢幽拿在右手中,左手中的伞依旧撑开着,漫天落下的火雨,冰冻静止,仿佛千年的杀戮瞬间便被雪葬。
漫天飞雪中,两人相对而立,紫色的身影变得清晰,一张面色苍白的女人的脸,眉目上沾了些雪,狠戾的神色变得有些可怜。
“入境者,死。”
黑紫色剑气在雪地划过,与青色剑气交接,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将剑灵击退,而邢幽丝毫不动。
月光下,剑灵半跪在石台之上,邪气更胜。
“入境者,死。”
不待停歇,又一次冲上前去,仿佛没有痛觉的木偶,剑气缠绕吸收,雪地再次燃烧,黑紫色的火焰将天也变了色,凄厉的叫声冲破云霄,将醉酒的汐泷也吵起来了。
汐泷起身看向窗外,邪气蔓延,几乎要漫出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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