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帝叹气了,都还小啊,这江山的担子,谁能挑得起来?
君南夕领着谢意馨在宗亲中转了一圈,谢意馨的得体应对让她赢得不少赞赏,特别是睿亲王一家,对她赞不绝口。睿亲王王妃还拉着她的说她与君南夕很配,看起来就像天作之合。
这些谥美之言听起来还是比较真诚的,谢意馨也能看得出来。她略想一下,便明白了。
她的丈夫晋王是一个受宠继位可能性又小的王,大家乐意亲近的原因她也清楚。
受宠,代表身上的皇恩隆厚;继位可能性小,代表没有站队风险。
这样的皇子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安全是他们目前主要考虑的因素,所以他们希望能和晋王抱成一团,站中间,不参与夺嫡之中。
其实将来哪个皇子继承皇位,对他们来说都没多大区别。因为不管谁当了皇,他们的日子差不了。但是他们怕被波及,所以他们轻易不敢与皇子走得太近,尤其是年长的几位,就怕被人误会成站队。
对他们这些宗亲来说,凡事莫过于稳,这样他们才能安心地享受君氏打下的江山以及属于君氏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们还是很希望周昌帝能尽快地选定继承人的,只是此时皇帝明显就是在考验众皇子,宗亲们也不敢有异议。
或许一些局外人会说,这样的想法太保守了。没听过富贵险中求啊,冒点险,更进一层不好吗?
但是,大多数人包括朝中的大臣和宗亲,对目前的富贵生活还是很满意的,除非十拿九稳之事,要不然,大多数人还是不大愿意冒险的。
敢冒险与愿意冒险的都是那些对如今的地位不满意或者野心勃勃之人,这些人往往都有一种投机心理,就想通过站队获得从龙这功从而平步青云。
而上一世,他们谢家早早入局,未尝不是被殷家暗中打击得太狠损失巨大的缘故。
人一受穷,就容易想些歪门邪道。这道理是通用的,于政治上,亦然。损失大了,就容易失去理智。赌性心理就更强了,想一把将失去的博回来。
一圈下来,谢意馨有点微微发热。
“累吗?”君南夕低声问。
“还好。”谢意馨看着前面,目不斜视。
见她耳根子似乎因为被关心而有点红了,君南夕轻笑,“天色已经不早了,估计再过不久,宴席就要散了。”
君南夕所料不错,就在他说了这句话后不到两刻钟,宴席就散了,众人鱼贯而出。
君南夕细心地护着她往外走,临出大殿时,遇上了景王一行人及朱聪毓蒋沁夏夫妇。
众人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三皇兄。”
“五皇弟。”
“怎么不见那个叫银杏的奴婢?”
“刚才那贱婢不是冲撞了五弟妹么,殷侧妃罚她跪了,哪知她体力不知晕倒了,此刻正躺在下人的马车上呢。”
“那正巧,三皇兄让弟弟我把那奴婢带回去吧,省得明天还要麻烦三皇兄。”
“五皇弟何必那么心急,连一天都等不了了?三哥我说了,明天给你送过去就会给你送过去,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君南夕只能作罢,“那明日一早,我就在晋王府恭候三皇兄了。”
“行,那三哥我先走了。”
“三皇兄慢走。”
两人在寒暄的时候,谢意馨不着痕迹地将君景颐和朱聪毓殷慈墨各自打量了一眼,目光很玩味。
景王还真是个心胸宽广大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一直被自己的兄弟手下觊觎,尽管没有越雷池一步,可也是事实,却不见丝毫的不满及不悦,这忍功得多高才干得出来啊。
两波人擦肩而过时,走神的谢意馨无意中与朱聪毓对视了一眼,发现他眼神似冰椎如针芒,仅一眼,谢意馨便觉得冰寒彻骨。
感觉到谢意馨有点不对劲,似乎在发抖一般,君南夕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然后淡淡地扫了朱聪毓一眼,“安国侯世子。”声音中带着某种警告。
朱聪毓面无表情的移开眼,千月湖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在他看来,就是谢意馨单方面地折磨他心中的女神!
再加上谢意馨前面的不识抬举,这些都让他的恨意达到了最高点。刚才与谢意馨对视的那一眼,带着连他都没察觉的某种恶毒,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去死吧。
景王一行人离去后,谢意馨陷入了沉思,朱聪毓的神情里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狠毒冷绝。这样的神情,只有在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之时,才会出现在他眼中。而这个时候,他欲消灭的敌人是谁?
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她,君南夕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护着她避免她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到,心中却叹了口气,真是个令他伤脑筋的人儿。
刚才两人之间的互动,无意中勾起关于她与朱聪毓之间的一些传言,再思及今日见到的秦熙从,君南夕摇摇头,他的姑娘还真是多人惦记。
君南夕知道秦熙从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今天见到他主动地帮忙解围,说实话,他都很讶异呢。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这个男人对他家馨儿有不一样的情愫。
君南夕却不知道,他无奈的眼光中带着丝丝宠溺丝丝情意,如冰蚕丝般,柔和坚韧,却纠缠不休。
就在两人各自的思量中,一行人来到了晋王府马车停靠的地方。
“王爷,王妃,请上马车。”晋王府的一个下人立即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恭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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