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交待着什么,脑中却不由自主地猜测起今晚那事的主谋来。
她直觉与殷慈墨有关,但是不是,还得仔细思量之后才能下决定。毕竟就她所知,汤家似乎与殷家没仇,殷慈墨应该不会动汤家才是。
可是谢意馨再想一想,又觉得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猜测殷慈墨,别人越觉得不可能是她做的,反而越有可能!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过了,一有事就忍不住往殷慈墨身上想。只是她也没办法,前世她知道的事,再上重生后发生的事,与殷慈墨都有千丝尤缕的关系。就如同下棋,对方已经在重要的地方布下了一步步棋子,整个局面,对方的赢面已经有八成。
而她谢意馨,除了上一世的记忆,能倚仗的人手财力,估计都被对方估量过了,或许数据不是很准。
不能再单打独斗了,要打赢这一场,光靠他们谢家自己太难了。她明天,得把被三皇子殷慈墨触及的既得利益家族圈出来,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可以合作一下的。
这么想着,谢意馨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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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府,所有的宾客都离去之后,仍然灯火通明,整个府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紧张不安的气氛,越靠近大厅越明显。
大厅外,十几个侍卫神情肃穆地站在岗位上。大厅内,公主神色凝重地坐在上首,地上跪坐着驸马崔言及一名衣衫缭乱的女子,余下的皆是大公主的心腹。
大公主扫了一眼据说是驸马青梅竹马的女子林纤纤,见她对上自己满脸惊惧时,不由得皱眉不已。听说她爹只是个七品小官,而且这样的性格,大公主不知道林纤纤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在公主府里与驸马私/通。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大公主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迅速地下了决定,驸马催言一杯毒酒,林纤纤一条白绫。
崔言扑到大长公脚下,抱着她的腿求饶,“公主饶命啊,我是被她勾引的。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这么做!公主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他本来以为日子过得如此抑郁,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林纤纤不可置信地看着崔言,听着他把错都推到她身上,满眼痛苦。
“晚了,须知,人生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大公主疲惫地闭上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大昌朝多少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偶尔玩个女人又怎么了?!前朝还有驸马纳妾呢,为何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死罪?”崔言愤怒地指责,“只要你能番过这一篇,我是不用死的,你心肠为什么那么硬?”
“崔言,长那么大,你还没学会取舍呢。”大公主嘲讽地道,“是,大昌国无数的男人可以纳妾,唯独你不可以!从你尚了公主,当了驸马起,你就不能了。而且这些,也是你和你的家人都答应过的。怎么到了现在,享受了驸马的权力和便利,又不满足了?”
“是,我和我的家人是答应了,可是你又做到妻子的责任了吗?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永远在你面前低人一等,你没有想过我一个作丈夫的感受?”
闻言,大公主冷笑,“崔言,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还记得成亲头两三年吗?我是如何作小伏低掏心掏肺对你的!你呢,成天对我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一得空就去书房写你那酸诗,思念别的女人!你们崔家人真有意思,当了□还想立牌坊!是,当初是我看中的你,可是你们崔家但凡有一句不愿,我君涵双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强迫你。可是,你们既舍不得当长公主驸马的好处,就该摆正了态度,而不是作出一副受人逼迫的模样!那三年,我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我就想啊,就算是一块石头,捂那么久,也该热了吧?可你崔言倒是越来越变本加利了。后来我就想啊,既然你捂不热,我还就不捂了。现在,你反倒来埋怨我高高在上了?”
“我告诉你,崔言,既然平静的日子你不想过了,那就别过了!”
催言被说得一时无言,过了一会,他才道,“那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晚了,在你明知我今晚摆宴,那么多宾客都在的情况下,你还乱来,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结果。你有没有想过,被人撞破后,本宫的脸皇室的脸面该往哪搁?本宫里子已经没有了,你再把本宫的面子剥掉,让本宫没脸,就别怪本宫要你的命!”
“这不是还没几个人知道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崔言哀求。
“有这种想法,就证明了你是一个祸害,有一就有二。来人,把他拉下去,别污了我的眼。”
“不,不,我不去,我求你了,求你还不行吗?”崔言抱着大公主的腿,哭得满脸鼻涕。
两个侍卫上前,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敲,把他击晕了带下去。
林纤纤看着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为了可以不死如此狼狈如此卑微的样子,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她挺直了背跪在地上,道,“大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犯下的错我用我的命来承担,只求公主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大公主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好。”
林纤纤含笑端起那杯毒酒,头一仰,喝尽了杯中的毒酒,最终闭上眼,从容赴死。
待大厅被清理干净后,大公主对华昭说,“那侍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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