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就好,何必想太多。”月见宗近捋了捋三日月宗近发上的装饰流苏,微微一笑,“反正当初跑到我面前说是我弟弟的是你。”
因为相遇,所以独一无二。
三日月宗近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溢了出来,“太久没有回想这件事情,一时想岔,好丢人。”
“没事没事,只我有听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月见宗近安慰着他,突然想了一件事情,兴奋道,“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我和主人,这也挺好的。我其实挺担心主人来这个世界办公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你知道的,那个‘二重身’的传说,挺吓人的,无论吓到哪一个,都挺让人苦恼的。”
三日月宗近:“兄长你的重点……算了,没事。”
说到月见陵光……三日月宗近终于想起来了,平时经常和他一起混吃混喝誓当地狱的闲人的主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呢?
月见宗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拍拍衣服上坐出的褶皱,站了起来,“差不多时间,该送那位上路了。”
这说的,就是这个本丸的那位已经被所有刀剑付丧神当成死人的那位审神者,昨天挣扎得厉害,费了包丁藤四郎老大的工夫才把他被反噬刺伤的黑斑给削掉,还不能伤及他的性命。要知道在地狱里,像这种不配合的亡灵,包丁藤四郎早就撩袖子揍人了。
月见宗近走到刀解池的房间,却见月见陵光和包丁藤四郎两个围在煅刀房,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主人?”
“啊!”月见陵光全身一颤,连着包丁藤四郎一起抱成一团。
这反应……
“怎么了?”月见宗近觉得有些不对,走近一看,却见那个装着碎刀的大箱子被打翻了,散落的断刀零零碎碎的掉了一地。
“这样可不行,要小心一点,一会儿他们就要来拿去埋了。”月见宗近立即切换到准备为主人收拾残局的状态,弯下身子捡起掉落的碎刀,“这边我来收拾就好,包丁你先带主人出去,别割伤了手。”
“不不不,不是啊!”包丁藤四郎结巴起来,半天都说不清楚,气急之下,他一跺脚,上前拉着月见宗近的手就往旁边走。
三日月宗近紧随其后,却发现一墙之隔的刀解池与这间屋子被打通了,屋子本来是木制的,现在打破了一个大洞,血迹斑驳,将边缘处染红。
他心中有了计较,顺着血迹而行,却是月见宗近刚刚被拉走的方向。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已经被削皮削得看不出原来容貌的男人,颓然瘫倒在一堆碎刀之上,恰巧有那么几片不知是卡在地板缝里还是别的原因,反正没有像别的碎片那样横着掉在地上,而是竖着刺入男人的身体。
尤其是他脖子中间那截断刀,看位置就知道这一刀下去,男人就绝对没救了。
“不是我干的!”月见陵光摆摆手,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和包丁来看看他,谁知道他为什么见我们和见了鬼一样,惨叫着从池里翻了出来,一头撞破了木墙,等我和包丁绕过来看他怎么样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了。”
可不是被吓得么!看到昨天活剐自己的短刀带着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女人,不是时之政府执法队的,就是之前拐来的三日月宗近的主人寻来了,这个审神者本来被困在刀解池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除了满脑子胡思乱想搞个偏到没边的阴谋论,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当见到他们来看自己的瞬间,他就联想到昨日的痛苦,原本精神十分紧绷,如今最后的理智已奔溃。觉得他们一定是那群刀剑付丧神找来报复自己拿他们的同类做实验,所以才把自己当做鱼肉般割宰,不愿再活受昨日的罪的他当场暴发,翻出了刀解池。
可是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又受着反噬的蚕食,出了刀解池的水就痛得不能自已,脚下一滑撞向了隔壁,接来的,就是众人看到的那样。
月见宗近再次掏出了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倒是还在偏差范围内。”
三日月宗近也掏出了他的小本本,用笔在那行从墨色变为赤色的字后头画了个勾。
不过这样的结果,倒是让随后来的刀剑付丧神们不再在意装碎刀的木箱被打翻的事情。“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们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时之政府的执法队接到审神者死亡的消息来本丸清理现场了解情况的时候,天下起了濛濛细雨。为了不让面妖的反噬传染他人,月见宗近一把火将那个审神者的尸体给火化了,而刀剑付丧神们捡齐了散落的碎刀,继续他们的葬礼。
月见陵光家的压切长谷部和一期一振带着伞前来接月见陵光他们去时之政府,这里的事情也暂以告落。
雨淅沥沥的下着,林间的一处荒废的神社,来了几波因雨而聚集的客人。
“讨厌的雨,我的妆都花掉了!”加州清光如此报怨着,不大高兴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然后询问旁边的乱藤四郎,“乱,你有没有带补妆的,要是这样回去,万一主人也回来了,岂不是要看到我不可爱的一面?”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乱藤四郎一边顶嘴,一边翻着自己随身带的小包,把加州清光要的化妆品递给他。
烛台切光忠示意他们不要瞎胡闹,这间神社可不止他们一伙人。
更里边的位置,一个褐发刺猬头的少年好奇的看向他们,除了这个少年身边带着的一群刀剑付丧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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