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罗质洼不屑的扫了一眼咄罗奇,然后才色眯眯的打量绮罗,啧啧出声:「是个大美人,比前年各国进贡的女人还要美上十倍,看来大宋国内还藏了不少美人没有贡献出来;只可惜身子没几两肉。耶律大人,我以一百头羊换她。」说完,他跳下马背,打算伸手抓开她的襟口,估量她的价值。
但是还没有机会沾到她的衣袋,耶律烈挥出的匕首正好钉在桌子上;刚才他的手若再伸过去一点,只怕现在手指已断。
「不换!」
「再加五十头牛!」咄罗质洼双手抱胸,看着挡住他的视线的耶律烈,他是这么的珍爱她,那他更想得到她了。
「除了我以外,碰他的男人都得死!」耶律烈眼中盛着二把怒火,明白表示他再敢提一次,将会有一场决斗来开场。
咄罗质洼笑了笑,眼中却更加阴沉。一但他当上八部大人,耶律家就会成为历史了。到时,他的女人垂手可得,得来全不费工夫!
会有那么一天!耶律家的人全会拜倒在他脚下,到时,耶律烈会是他手刃的第一个!
见咄罗质洼走远,耶律烈才坐回帐中,轻问:「没吓到你吧?」
她漠然的摇头,已没有甚么可以动摇她的了。
「我要回去。」
「也好!咄罗奇,你护送她回去。」
「是!」
接着,鼓声四起,竞赛即将开始。※※※天空下着薄雪,随着风向,一朵朵的雪花纷纷飘入敞开的窗口。真奇怪,她竟不觉得冷。死后的世界,也是这般吗?听说九泉底下奇寒无比,她现在已感觉不到冷;死后至少可以不必太担心衣裘不足以御寒!
一手轻抚着小腹,在那平坦的肚皮下,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她真心笑了,幻想着他的模样,如果是个男孩,那么他会长得又高又壮,或许还会有一双蓝眼;若是个女孩儿,那可真是好,她会是甜美可爱的,有着轻盈的身形,长成南方的美少女……
「怎么舍得剥夺你生存的权力呢?娘会将你永远孕育在身子中,那么,一同下九泉之后,你就不会感到冷了;而娘也会看到你真正的模样。那地方若是又黑又冷,娘会将你抱在怀中,你不会寂寞的…」她的眼中蕴藏着悲哀,却闪着母爱的光辉。
冬银端了一碗参茶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小……小姐,你补补身子吧!」
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克力寒已经来了,如果她再不下手,小姐一但落入他的手中,结局一定是被凌辱而死。而小姐又那么伤心,已没有生存的yù_wàng,她这么做是在帮小姐结束痛苦,这杯加了药的茶,会让她了无痛苦的死去……
君绮罗接过茶杯,捧在手中,淡道:「如果这是一杯毒水,饮后能一了百了,那真是太好了;偏是一杯参茶,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她凑向参茶,想闻那味道,却猛地被冬银抢走,泼向窗外。
君绮罗看她。
「小姐,你……你别这样,是冬银不好……真的,请你原谅我……」冬银跪在她脚旁,接着放声大哭。
「傻丫头!我的说词吓坏了你是吗?你不会知道,有时侯『死』是一种解脱,尤其当我处在这身不由己的境地。只是,唯一的牵念,是我那远在江南苍老的父亲呀!」
「小姐……我……」
「下去吧!别再来打扰我,我好累。」
冬银的欲言又止引不起她的兴趣,见冬银退下后,她悄悄的落下泪水。
她发誓,她这屈辱的泪水并不是为了耶律烈的薄幸!而是悲伤自己终究不孝的先父亲而去,让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另外她更恨自己不定的心为他而动摇,早该料到结局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她的理智不常在对她示警?只是她充耳不闻,到底这一切仍是自找的呀!
而耶律烈不向她坦承他已有未婚妻的原因是甚么?怕她知道后会无法接受?不!太自恋的想法了!她摇头,嘲弄的想:他必定认为这不关她的事,因为他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她的份。她是甚么人?凭甚么会妄想当王妃?他会以为她甘于当他的女人,臣服于他的疼爱中,无怨的提供她的身心。
的确!他要谁已无关紧要了,也早不关她的事了。
掌灯时刻,耶律烈进来。
活动了一整天,他看来相当疲惫;沐浴过后,他过来搂住她,亲她的粉颊。
「在想甚么?身子都冻成冰了,也不加件衣服,冬银太失职了!」他发现她的冰冷,将她搂进怀中。
「嗯?在想甚么!」他又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冷淡的看他,也发现自己无法再在他怀中找到舒适的姿势;更确切一点说,她对这个胸怀再无丝毫眷恋。呵!连身体也对他产生排斥,那果真是恨得彻底了。
耶律烈终于察觉到她的异状。
「我想知道。」
她笑得虚伪。
「我够格当你的妻子吗?」
「绮罗!」她怎么了?谁对她多嘴了?冬银吗?
「不够格,是不是?」
「杨玉环并不是唐玄宗的正妻!」
君绮罗面孔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口气是冷漠的、孤绝的道:「接下来你要告诉我甚么?历代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要都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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