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被冷风吹着全身更加高热起来,头痛欲裂,身边的气息让他厌恶恶心,想挣扎又没力气。莫大的痛苦让他眉头紧皱,费了很大力气才半睁开眼,喃喃叫了几句难受。
眼睛睁开,最开始眼前的一切很模糊,耳边是人的吵闹声。子舒眉头皱的更紧了,舔舔干干的嘴唇,发力喊了一声,“皇兄!”
齐子卿自从出门,就有些莫名心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翻过一个山头,进了密林,深秋的寒意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心跳莫名的加快,原以为是要遇到猛兽,不过,却没有猛兽的影子。
想到子舒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本身他就手无缚鸡之力,此时生病了,就更加没有反抗的力气,一个小孩子都可以把他随意对待。把他一个人放在那里安全吗,齐子卿走一步后悔一步,心里想着各种可怕的后果,先不说人的因素,子舒躺在床上,突然来了豺狼猛虎野猪黑熊什么的,子舒岂不是就这样被咬死;子舒那样的相貌,见到的很少有不心动的,假如有人进去看到了动了歪心思怎么办。齐子卿越想越怕,只想脚下生风身长翅膀,一路用轻功快速返回。
子舒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也常常低烧,除了昏睡不醒,每次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齐子卿相信子舒可以熬下去,看看天色,这时候回去带子舒下山找大夫并不会太耽搁病情。
由于方言发音的差距问题,子舒的一声“皇兄”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只是两个人看到子舒醒了,表现出更加激烈的不同反应来。
李婆看到子舒醒了,害怕子舒叫救命引来村里的人。其实子舒根本没有叫救命的力气,此时他还在半昏迷间,意识很模糊;猎户村里每户人家住得有些距离,即使是常人要大声叫才能在家家户户间互通消息。李婆毕竟心地不太坏,做了坏事心很虚,立即用手去捂子舒的嘴,嘴里焦急的念叨着,“他醒了,他醒了。儿啊,快把他打晕了扔到里山去。这可留不得,哦,坏事了,他那姘夫采药去了,回了可就惨咯。你快把人扔出去了,先莫回来,那姘夫回来,就说是来了虎,把这妖精咬走了。”
李婆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子舒因为被她掩了口鼻,呼吸困难,便开始用力挣扎。一挣扎被李虎箍住的手臂和腰便被勒的生疼,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李虎被子舒那雾蒙蒙的深黑眸子吸了魂,子舒那软绵绵的喏喏发音更是让他觉得憋不住,头昏脑胀就想做那等淫事。只是,他娘一手把怀抱里的美人口鼻捂着,一手对他拉拉扯扯,还又哭又闹得吵个不停,他便对这个丑老婆子忍无可忍了,一手把他娘捂在美人口鼻上的手拉开,心里对这个毫无反抗的美人怜惜起来,觉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妖精,刚刚还对这个可能要自己命的美人的害怕心理也抛开了,一心想要子舒,便对他娘大骂起来,“你个丑老婆子,滚开,他是老子的,你少犯傻,他怎么会是妖精,你别坏老子好事,不然有你个老不死的好受的。”
李婆被她已经眼红的儿子踢了一脚,腿上受了伤,害怕又被打,只好出了门,看到墙角她刚刚放下的斧头,扭曲的心和身上的痛,让她看到斧头的时候像见到了希望,就是这个妖精把她儿子的心勾住了,勾引了她父亲又来勾引她儿子,他死了就好了,要他死,要他死。
屋里一直在大吵大闹,院里拴着的狗听到屋里的动静开始吠起来,只是没有人理它。
李婆笑了一下,瘸着腿拖着斧头进屋。
屋里,她儿子已经脱了上衣,压在床上的人身上又亲又啃,手也在乱摸乱掐,由于力道没控制,现出来的皮肤上已经有好些青紫。他身下的人外衣已经被扯了,里面几件已经退到臂弯,满头青丝散在床上,随着他的抗拒挣扎起伏游弋,仿佛寒潭里荡起的水波般,带着妖异的美。
他的眼里全是泪水,屈辱和决绝在那样深又那样冷的深潭似的黑眸里,让进来看到的李婆也全身害怕得颤栗,拖着把斧头一下砍不下去,而她的儿子沉浸在美好的ròu_yù里根本没注意到他娘的出现。
齐子卿一路飞奔回来,进到村子里,李婆家的院门根本没关,那条土黄狗扯着颈项上的绳子不断的叫,齐子卿冲进子舒所在的屋子。屋里的情形让他又惊又恐,看到子舒的神情,心里冷得若进了千年寒潭,又愤怒得若天火在烧。
李婆倒在血泊里,胸前插着把斧子,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部表情扭曲,异常恐怖。一个黑黝黝的雄壮男人怀里搂着子舒,看着地上死了的李婆发愣,傻笑着嘴里念叨,“俺娘死了!死了,俺杀的,杀了。”
子舒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齐子卿,原来木然的脸扯了一丝笑,声音轻轻的,飘飘悠悠,“皇兄,我等了你好久!”
齐子卿把子舒从那个发愣的男人怀里抢过来,看到子舒凌乱的衣服,身上的痕迹,心里受油煎般疼。把发抖的子舒搂紧,怕吓到他般的轻声反复说,“别怕,再不会有事了,别怕,别怕,我在,不会离开了……”他反复的重复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子舒还是在安慰自己。
听到子舒轻声不断唤着皇兄,仿佛是在确定他的存在。齐子卿心更加痛起来,看着李虎的眼神决眦欲裂。
“子舒,来,把眼睛闭上。”齐子卿轻轻在子舒耳边说着。子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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