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那些人,提高了音量:“县城里都传开了,是杀人呐,有钱怎么样,他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以后你还找谁给你撑腰。”
“就是呐锦云,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啊。”陈淑兰这么一说,陈王氏立即转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我这也是好心呐,一听说这个消息,马上带二壮来了。你看你现在这样,我可是费了好多口舌,人家二壮才愿意来看看的。”
这一番说,篱笆外也有人开了口:“都是一家人,何必做的这么难看,你舅娘也是为了你好。”
“就是,他们把你养大成人,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这么……”
外面的人都指责起萧锦云来,陈王氏眼神一动,越发讨起好来,“你看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能不为你好吗?二壮他人老实,年长些又沉稳,知道心疼人,你跟了他以后还不是过好日子的。”
王二壮在旁边忙不迭点头,眼里泛出来的都是贼光。
萧锦云气急,她原来只晓得陈王氏泼辣,却不晓得她脸皮还这么厚。
“既然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嫁呢?为我好,从小到大你坑害我的还少了吗,要是你们这么为我好,恐怕什么时候我被你们害死了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陈王氏说着竟抹起眼泪来。
篱笆外那些人又开了口:“锦云,你这话可真是过分了些。你舅娘不是为了你好,还能为了谁。你看二壮的条件,你要是嫁过去,还真不算亏。”
那人一副苦口婆心为萧锦云好的模样,萧锦云气得呼吸都加重了。还没开口,又被另一个人截断。
“就是,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便由舅娘做主也没什么不妥。你舅娘是好心,你这些话可说得真不好听。这嫁人是得挑条件,可你如今也不比从前了,跟了二壮,兴许是好事呢!”
这些人说得都冠冕堂皇,可话里话外却都是落井下石看好戏的意思。
萧锦云冷笑一声:“谁要是觉得是好事,就把自己的闺女嫁过去呀!”
人群里安静了一下,有个尖利的声音传出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村里谁家的姑娘没出嫁的,不都是清清白白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是清清白白的?”
萧锦云放开陈王氏,朝那个声音走去。
说话的,是他们村李家的媳妇儿,年纪不大,那嘴却厉害。冷笑着看着萧锦云,“我可没说这话,你自己要是这么想,那就是你的事了。”
“我怎么想你知道啊!”萧锦云看着那副损起人来跟陈王氏一模一样的嘴脸,恨不得上去打她两个耳光。
但她还是忍住了,只攥紧了手心:“我有没有偷人,衙门都已经判了,你们要是不相信衙门的判决,可以上衙门说去。那天在场的人可不少。”
她忽然指着李家那媳妇儿,“我记得你跟你家那男人也在吧,当时你可说了不少诬陷我的话,在场那么多人都听着,我没告你个反坐,已经是看在大家认识的情面上,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可不怕再上一回公堂。”
“哼。”李家那媳妇儿双手抱在胸前,“三天两头上公堂,还当成是有脸的事了。都说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走得到一起,我看这话果真没错。”
萧锦云强忍着心里的怒意,掂了掂手里的挑担,“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比你这种人差了什么?”
李家那媳妇儿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他人没见过萧锦云这模样,平日里看她都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也不跟谁讲嘴,不知道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一时都不敢再多说。
萧锦云转头指着陈王氏,“都给我滚,我今天该放的话都放在这里,既然恩断义绝的字条已经写了,那从今以后我怎么过,就跟你们陈家没有关系,你们也休想再管我的事,休想再从我身上得到一个铜子儿。”
陈王氏知道如今的萧锦云不好惹,只方了句狠:“我这可是为你好,往后你后悔了,可别来求我。”
说着要走,却又返回来,把提来的那袋大米顺手也给提走了。
王二壮想说什么,没拉住陈王氏,便转头看萧锦云:“锦云……”
“滚!”
“可我那……”
话还没说完,就见刘灵儿拿了一根棍子,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王二壮虽然牛高马大,但是到底知道刘灵儿的疯病。
也不敢再说什么,跟着陈家那对母女跑了出去。
赶走了王二壮和陈家的人,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也觉得没意思,便都说了几句风凉话散了。
刘奶奶叹了口气:“都是一个村的,非把人往绝路上逼,你说这人的心,该得有多坏呀!”
萧锦云关了大门,过来扶着刘奶奶:“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恨不得有场好戏能看,又不是自家的事,谁管别人家的死活。”
刘奶奶摇摇头,被扶着走向屋里。
上台阶的时候,萧锦云又转头看了眼篱笆外。不远处的小路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陈王氏母女和王二壮的身影。
而王二壮,还多了个人,隐约可以看出是陈礼州。
真是奸滑,指使自己母亲和妹妹来闹,自己却远远躲开。可是什么事牵扯上陈礼州,都一定不会是好事。
萧锦云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还有陈淑兰嘴里说的,沈珩被关进了大牢,到底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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