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就站在徐青身后不远,她咬着唇,眼眶里含着一汪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尽量平复心中的悸动,刚才她亲眼看到小叔子修理两个黑西装男人,那种霹雳手段让人心寒,她看到的是一个杀伐果决的男人,冷得让人害怕!
刚才一声声呼喊都传到了秦冰耳中,但她却迟迟没有露面,她是个女人,一个时刻惦念着徐青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始终不离不弃,她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定位,从为他洗衣做饭筹措学费到管理一间规模庞大的集团公司,默默的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从未想过任何回报!
如果说秦冰有那么一点私心,那就是希望小叔子能像以前一样永远保持那份纯朴和善良,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会感觉到迷茫,每当忆起那段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会在流泪后微笑。
人不可能改变一个环境,但环境却能轻易改变生活在其中的人。拥有了惊人的财富并没有让小叔子改变,这一点让秦冰很欣慰,她高兴之余开始不断学习更多经商管理的知识,帮小叔子把财富管理得井井有条,从一家珠宝行做成今天的天鸿集团,但她很快发现小叔子在拥有财富的同时也练就了一身强横无比的武功,他变了,身上沾染了太多血腥和戾气,踏入了一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圈子。
灼热的枪口、冰冷的刀锋,飞溅的鲜血、凄厉的惨嚎、这一切能让普通人为之颤抖的东西在他眼中仿佛都化作了淡漠,目睹了这一切的秦冰一颗心好像瞬间坠入无底深渊,她真想好好的哭一场,为他的改变而哭泣,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听到他几声焦急的呼唤,又忍不住想回来看上一眼,看到他懊恼的抽打自己脸颊时,又忍不住出声阻止,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心像泡在了老陈醋坛子里,满满的都是酸楚。
徐青望着眼中含泪的嫂子,脑海中一片空白,眸子里没有了山林,没有了天地,看到的只有她那双闪动流光的朦胧泪眼。
“嫂子……我错了!”徐青颤声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能看到嫂子眼中的失望与无奈,让嫂子伤心,他就错了,今天是嫂子的生日,他其实可以用更柔和些的方式来处理事情的,偏偏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霹雳手段。
秦冰睫毛颤动了几下,弹开两滴饱和的泪珠,朦胧的视线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她摇了摇头道:“算了,都过去了,他们有枪。”她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无疑告诉了小叔子刚才所做的事情都被她看到了,同时也找了一个过得去的借口。
徐青点了点头,弯腰单手拎起了跟前的野山羊,把复合弓挂在了羊角上,快步走到秦冰跟前拉起了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他暗暗从掌心输出些许暖气,要把这只冰凉的小手捂热。
“嫂子,其实那两个家伙就是前不久那桩制毒案的帮凶,还有几个在逃的就藏在山上的一幢别墅里,我是不准备理了,让人报警处理,以后这种闲事我还是少管,今天是撞上了,不能不管。”徐青牵着嫂子的手一路朝下山的路走去,嘴里还不忘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今天真是撞巧了。
秦冰没有多说什么,只顾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她知道小叔子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隐隐浮起一些不安来,这不是多愁善感,或许仅仅是一种担心。
叔嫂俩下了山,也有人悄悄然从另一侧上了山,史蒂夫跟王巢很快找到了两名黑西装昏迷的地点,两人相视一眼,上前一人一个像扛麻袋似的把黑西装上了肩,扛着快步走向围猎山另一侧。
两人很快来到了围山的铁丝网旁,王巢很快发其中有一块铁丝网被人剪开,肯定是背上的家伙做的好事儿,这种缺口要修复也简单,不过他们两个没时间鼓捣这些个无聊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钻出铁丝网开始继续前行,这两位要在山头上找一幢别墅的确不难,只用了一刻钟光景两人就徒步来到了别墅门前,肩膀上的黑西装仍处在昏迷状态,一时半会是好不了。
嗷嗷——两条牛头梗低声咆哮着从别墅外的围墙边冲了出来,它们的目标只有眼前的老头,瞧着老胳膊老腿的,能从他们身上撕下几块瘦肉来打个牙祭也不错。
两条牛头梗凶猛无比,冲到近前低头张嘴就向两人腿肚子上招呼,这俩畜生怎么也估不到这是它们最后一次扑咬陌生人,没尝到一星半点肉味就算了,还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王巢和史蒂夫脚下的力道踹死一头牛不在话下,两条斗牛梗毕竟不是牛,打横飞出去数米嘭一声撞在青砖外墙上,贴了半秒才从墙上滑落下来,口鼻之间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沫子,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两人走到紧闭的金属栅栏门旁,史蒂夫傻兮兮的伸手准备去摁门旁的电铃,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咣当大响,整扇栅栏门被王巢抬脚踹得倒飞出去,老旱魃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劲爆的方式。
史蒂夫神情一滞,待到他转头时才发现王巢已经纵身冲到了房门前,抬脚猛踹向房门,砰!木质房门哪里经得住他这开碑裂石的一脚,在一声爆响中化作片片碎屑,两柄铮亮的倭刀从破碎的门洞内电射而出,交叉斩向老旱魃腰际。
递刀的是两个身穿和服的岛国女人,刀势刚猛果决,出手就是要命的杀招。
王巢冷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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