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盼盼戴了副带彩色的蛤蟆镜,这姐们本想遮点丑,可惜这大冷天的戴副‘大鼻扣子’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再加上她热火的身段,往那一站立马吸引住了九成老少爷们的目光,奇怪的是那对久别重逢的祖孙却不见踪影……
徐青把帽檐一压,快步走过了街道,这时手机一震,来了条信息:冯盼盼左肩上有飞蝇,跟踪请保持距离。
信息是何尚发来的,徐青目光一扫还未走远的冯盼盼左肩,果然在她衣领内翻处见到了一只飞蝇,正定定搁那儿趴着,飞蝇六只小脚上装有倒钩,扣住衣领下的布料决计牢靠。
徐青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的左右瞟了一眼,发现何尚开着一台老红色夏利坨停在不远处的车位上,后座上坐着他外婆。
冯盼盼进市场前很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却引来了两声意味深长的口哨,她冷哼了一声,扭头径直向市场内走去。
徐青把帽檐扶了扶,踱着散步慢悠悠的走进了市场,有飞蝇盯着他不用跟得太紧,只要她没离开视线之外就好了。
冯盼盼走起路来摇弋生姿,步速却极快,一路上回头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左右,一对罩不住的大胸忽悠悠颤着,逗得两个正在卸货的雄男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手中的大木箱一个不稳,砸在了脚丫子上,痛得直跳脚。
这女人目不斜视,一路走到宏强达货运公司门口,现在分明是营业时间,但公司大门却是紧闭的,冯盼盼走上前伸手在大门上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一长两短,这敲门的声音颇有节奏感,停顿了五秒没人开门,冯盼盼扬起粉拳又轻敲了三下,紧闭的大门张开了一条容得单人进出的窄缝,她侧身进了大门。
徐青则走到离宏强达最近的一家货运公司门口站住了脚步,两家公司相距不过三米,透视之眼刚好能够得着,再加上货运公司都是平房,一眼过去目无余子。
眼皮儿一眨,视线穿墙而过,发现宏强达公司内空空如也,除了两张崭新的办公桌和南面墙角凌乱堆放着的货物之外,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徐青心头一凛,将目光转到了地面上,方才明明见到冯盼盼走了进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地下藏有猫腻。
果然,徐青在那堆货物下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排斜伸往下的金属楼梯,下去一米半左右可见一处灯火通明的宽阔地下室,五条塑料高脚凳上坐着三男两女,冯盼盼气鼓鼓的站在五人面前,嘴唇不停翕动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居中的一位精瘦男子双膝上放这个手提电脑,见他迅速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向冯盼盼招了招手,徐青看得真切,电脑显示屏上赫然是一个境外银行转账的页面,输入一栏中有一串数字,一后面七个零,整整一千万。
冯盼盼走上前在屏幕下方的方格中输入了一排账号,哒敲下了回车,她该拿的那份抽筋全部到账,然而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一旁有个长得跟胖瓜似的女人安慰似的用肥嘟嘟的巴掌拍拍她的肩膀,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徐青只见到这一伙人嘴唇不停翕动,愣是连半个字也解读不出来,看来透视之眼有个硬伤,如果能配上传说中的读唇术之类的使用起来那就爽快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徐青一转头同何尚对了个眼儿,这货笑嘻嘻的塞过来一副耳麦,低声道:“老大,用这个。”
戴上耳麦地下室中的谈话清晰入耳,冯盼盼嘴里反复提着一个人名:“让我见安华……”
精瘦男子咧嘴一笑,徐青发现这厮两颗犬齿格外突出,比普通人的至少长了一倍,末端尖锐雪白,有点像影视剧中的吸血鬼,难道这家伙就是吸血蝠鼠么?
“盼盼姐,强哥说了,安华现在还不能和你见面,过两天等你到了加勒比海滩自然会有惊喜等着你的。”
冯盼盼神情有些激动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张晓强,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小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咬一口苹果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而响了一阵却仍然没有反应。
啪!
冯盼盼一气之下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可怜的苹果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真个儿成了烂苹果。千万富婆摔个把手机算条毛线,徐青却发现那位精瘦男子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还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牙尖。
“盼盼姐,钱你已经收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去加勒比海晒太阳,否则强哥能容你,我蝠鼠可有些牙痒了。”
精瘦男子就是吸血蝠鼠,这家伙今年三十五岁,曾就读于英国剑桥大学,是张晓强手下四大把头之一,这货据说从英国回来后得上了一种怪病,他自己称之为恐日症,所以他很少在阳光下外出,即便是出去都用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
宏强达货运公司之所以特意选择一间有地下室的货运处多半也是因为吸血蝠鼠怪病的关系,这家伙不能见光的,也可以理解为怕日。
冯盼盼听到吸血蝠鼠略带威胁的话语,情绪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她明白摁下回车键的那一瞬间已经宣告与张晓强彻底桥路两归,不再是从前那个受手下们尊敬的盼盼姐了,如果真把这只蝠鼠得罪狠了不保证他嘴里的利牙不会穿透自己的脖子。
“傅舒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联系到强哥的,帮帮我行么?”
冯盼盼是个聪明女人,见硬的不成转眼间又摆出了一副凄凄艾艾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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