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六个男人冲进昏暗的巷口时,文浣浣捏着拳头走了出来。
嘭嘭嘭膨!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不禁蹙眉,心底下却仿佛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着,终于在一阵哀嚎声后,电话被拾起。
“你是谁?是你派人跟踪我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洋洋得意地问。
男人扶额。
低叹一声:“是我。”
“……”
郑氏顶楼办公室,气氛阴沉,适合严刑逼供。
文浣浣居高临下地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身居其下的郑凛叙,一副欲要逼供的模样。
郑凛叙摸摸鼻梁,不为所动,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只是那看不见的嘴角却悄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想不到他家小辣椒那么厉害,五个大男人,专业保镖,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被她全部撂倒在地。
瞪了自家男人的后脑勺半响,文浣浣瞪不下去了,揉揉发疼的眼睛,这时郑凛叙才合起合同把她从桌上揽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喂!”文浣浣气急败坏地吼。
“嗯?”他埋首在她的发中,半年的时间,她的头发长了点,洋洋洒洒地披在肩上,但是被削得很薄的发却带着一股犀利的味道。
如她的人,干净利落。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猫科动物的懒散,文浣浣一听气就消了一半,闷闷地把身体窝在他的怀里不吱声。
“生气了?”郑凛叙笑叹,用手掌扳过她的脸细细摩挲着她圆润的下巴,“我的人都被你教训了,你还生气呢?”
“他们活该!”文浣浣翻了一个白眼。
“夫人恕罪。”郑凛叙状似夸张地求饶,逗得文浣浣一丝怨气也没有了。
“最近是不是有麻烦?”不然他不会暗地里派人来保护她。
“不算是,”郑凛叙啄了一口她的唇,安抚道,“只是安全起见。那些家伙被我逼急了,竟然妄想动我的人,现在还不是时候教训他们。”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文浣浣奇道:“你想干什么?”
郑凛叙看她一脸不置可否,便笑了,但是那笑很深,眼角中带着薄薄的冷,“抽他们的筋,放他们的血,把他们那妄想动你歪脑筋的头砍下来……”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说着阴冷的话,牙齿磕住她细嫩的耳后嫩肉,咬住,用舌头在其间扫荡,文浣浣恼他的不正经,双手固定他的俊庞,他便低笑着顺势把额头靠在她的额上。
“谁都不可以,”他忽然道。
“嗯?”
“都不行,”他眼眸没了笑意,只剩下一派杀意,但是看着她的眸,却蕴藏着最深的宠爱与怜惜,“你是连我都不敢欺负的人,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歪脑筋都敢动在你身上?”
文浣浣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柔软的唇印在他的鼻梁上,带来一阵湿润的触觉:“你这个暴君!”
“我甘之如饴。”他浅笑温软,把她拖住用吻封住那些能让他失了理智的笑语,“如果我真的算是君王,那么为了你,江山我都愿意抛去千座万座。”
她被他吻得哼哼,骑在他的腿上,随想是埋怨,但是眼神里又分明是愉悦的,“我可不想当暴君的宠妃,我是要当皇后的!”
“朕的后宫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难说。”
“那……你检验检验?”
“臭流氓!”
在办公室的一场激战后,文浣浣被郑凛叙抱着去了浴室,简单为彼此洗好,他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去,被她抗议了几句,他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她才恼羞成怒地跺跺脚走了。
司机和几个保镖们忙跟了上去。
郑凛叙笑得愉悦,直到官圣奚进来的时候,他才收起那抹太过于灿烂的笑。
官圣奚敛眸,假装看不到郑凛叙刚才的笑容,待他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的时候,他又恢复成那个冷静,沉着的郑凛叙。
这个,本该是他最真的模样,官圣奚想。
但是不然,因为如果凡是见到郑凛叙和文浣浣在一起的场景的人,都会知道,真正的郑凛叙,在文浣浣的身边,是文浣浣眼中那个把她宠到极致,而又无所不能的男人。
苦涩地抿唇,官圣奚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愫地递过去几分文件,分门别类地放在办公桌上,这些都是郑凛叙派人调查的贪污官员的腐败记录,以及他们郑氏与之往来的所有交易记录。
能够把资料放在这里的,除了那个给他们调查资料的人,那些提供这些的人都已经是下了地狱的,郑凛叙轻描淡写地瞄了瞄,把所有关于郑氏有害的资金记录都扔进了碎纸机。
“把剩下的资料匿名送到叶家去,”郑凛叙的声音极冷,跟了他那么多些年,官圣奚见他从来都是谈笑风生,慵懒中杀伐决断,很少见过他会把那么强烈的杀意表现出来,只怕那些白痴是真的被上面逼得急了,竟然想拿文浣浣的性命去威胁郑氏帮他们。
千错万错,错在他们选错了人。
整个c市都知道,文浣浣,如今是被贴上了郑氏标签的人,她身后代表的,是一个郑凛叙,外加一个郑家和郑氏。
那些郑凛叙赋予她的宠爱,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却也让她变得无人能惹。
官圣奚知道,只要这份资料送了出去,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安然而退,更何况郑凛叙已经私下把意大利的人调了些过来,只要他们敢有动作,他势必不会放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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