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并没有追究,还悄悄派人送来物资。老爷您暗示我,只要阿清能留在界南,你可以不计较一切。阿清和悦水一直感念老爷的宽容,尽管担心老爷反悔,但他们始终留在南水村,不曾有离开的打算。”
“你撒谎!”白敬先喝道,“为了毫无顾忌地长相厮守,她们甚至丢下一双儿女,逃到天涯海角,到现在都不愿回来!”
苏悦山呵呵冷笑,“天下父母,有谁会丢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不是二姨太赶尽杀绝,阿清和悦水怎会死得那么惨?”
虽然早就料想过苏小棕的父母已经去世,但此刻听苏悦山明明白白说出来,白劲风还是吃惊不小,尤其,他说这一切都是娘的杰作,更令她心中翻江倒海,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最震惊的莫过于白敬先,一辈子最深爱的女人早就香消玉殒,还是惨死。猛一阵天旋地转,呼吸骤然一阵紧似一阵,急促到最后,仿佛被人一把扼住,他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响,身子大幅度摇晃,双腿一软,倒在白劲风身上。
“大伯,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苏远棕再也按捺不住,忍着满眼眶的眼泪,咬牙问道。
“你娘最喜欢看南湖上空的星星,那年,你娘的生辰,我们一家去南湖边升起了篝火,一边烤吃的,一边聊天。你和小粽还没记事,一个坐在娘怀里,一个趴在爹背上,就知道笑。”苏悦山沉浸在回忆里,硬冷的面容渐渐变得柔和,眼中浮上幸福的色彩。
忽然,他脸色一变,目光凌厉起来,“可是,当我们入睡后,有人偷偷摸摸过来,想把你们一家四口绑上船带走。他们第一个就找我下手,我被打晕了,但是只有一会儿,我就醒过来。可是那一下太重,我爬不起来,也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你娘带着你、你爹带着小棕拼命想逃走。”
“可是南湖边那片林子实在太容易迷路,转来转去,又回到湖边。混乱间,你爹被推倒在篝火堆里,你娘和你被绑上船,挣扎着掉进湖里……”
苏悦山说不下去,禁不住老泪纵横。
随着他的描述,苏远棕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恶梦再一次将他包围。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四周一片阴森森的黑暗。就像有许多冰寒彻骨的手死死抱着他,无法呼吸,无法挣脱。
他那么怕水,原来是因为他曾经和娘一起死在南湖!
小粽那么怕火,原来是因为曾经亲眼目睹爹活活被烧死!
白敬先也不堪忍受着如同在眼前活生生重现的画面,双腿愈加沉重,心痛得整个身子都缩起来,弯腰弓背,捂着心口,落下泪来。
“是白家二姨太害死了我爹娘?为什么她没有被抓起来?是那些人没有供出她,还是白家买通了警/察局?天哪!我做了什么!我竟然让我的妹妹嫁给不共戴天的仇人!二姨太,你出来!杀人凶手,你出来!”苏远棕失去理智,像头发疯的怒兽,往内院冲。
白家下人围上来拦住他。
白劲风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道:“苏管家,你凭什么说这些都是我娘做的?”
☆、二姨太自尽留遗书
苏悦山慢慢稳住情绪,道:“没错,我没有证据。我甚至没有看清那些黑衣人的样子。可是,阿清和悦山在南水村的事,只有我和老爷两个人知道。那么巧,我刚刚和二姨太提到这件事,他们便遭遇不测。你说,不是二姨太指示的,还会是谁?”
“你为什么要和我娘说这些?”白劲风同样竭力维持着情绪的平稳,保持理智。
这句话似有点分量,戳中了苏悦山心底的秘密,他猛然有些呆滞,微微垂头,似乎在逃避什么。
他的反应让白劲风找回一些底气,慌乱迷惘的情绪消了大半,往前走几步,逼视着他,要他说出真相。
“因为……”苏悦山喃喃片刻,下定决心似地,把头一抬,斩钉截铁地承认道,“我和二姨太有私情!”
这一声惊雷把白劲风又打了回去。
一旁失去理智,和白家下人们挣扎搏斗的苏远棕也愣住了。
白敬先直起身子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心腹兼好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小妾相好!
“不过,我只是二姨太派遣寂寞苦闷的工具,她心里只有老爷。”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苏悦山把偏离主题的方向掰了回来,“一次,我和二姨太幽会时不小心说漏嘴,没过几天,就出事了。为了防止我向老爷坦白,她不惜制造意外,致使我坠崖。所幸我命大,被几处树杈挡了,摔伤了头,保住了一条命,还被人救回南水村。但是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我留在南水村,照顾远棕和小粽,直到近四年前,我到镇上办事,偶遇二姨太。二姨太不知我已经不记得我和她之间的事,暗中派人杀我,上天怜见,我只是疯了。”
说来说去,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白劲风震惊之余,仍然没能找到娘对自己如此冷血的原因。
难道!脑中灵光一闪,一道霹雳从头贯穿到脚底。
“这不是真的,不会的!你说谎,这不是真的!”她忍不住自言自语,拼命摇头。
“我所言是真是假,可以请二姨太出来与我对峙。我这里还保留着一封她回给我的幽会暗号。”
“来人!”努力蓄积力气,白敬先颤抖着喊出两个字。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二姨太上吊自尽了!老爷,二姨太上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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